阵外,两军对峙,就等着阵里分出胜负,好下决定。
陈奇第一次上战场,握着荡魔杵的双手有些激动,他就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猎人,等待猎物出现。届时,他必然一战成名,好叫丘引这个不懂用人的匹夫好生后悔去吧。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在丘引麾下,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无用武之地。
邓九公见姜子牙一脸平静,不时和手下大将李靖说些什么,便催坐骑上前,向对面大声道:“姜丞相,左右无事,不如你我聊几句如何。”
姜子牙骑四不相上前,道:“邓元帅相邀,姜某不敢不从。”
邓九公看了他一眼,笑道:“姜丞相似乎胸有成竹!”
姜子牙淡淡道:“这个自然,这六甲mí_hún阵是姜某亲手布置,对于阵中威力一清二楚,即便是鬼神入阵,也能将其困住。”
邓九公道:“法戒乃阵法大家,怕是要让姜丞相失望了,只怕偷鸡不成反失把米。”
阐教中人,行事不如截教光明磊落,姜子牙手握三十万雄师,麾下战将如云,尽占上风,这种状态下不出兵,却邀请自己破阵,若说背后没有手段,打死自己都不相信。
黄鼠狼给鸡拜年时,不也是一副善意面孔,可能掩饰它的动机么。
姜子牙沉声道:“邓元帅,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被人猜中心事,姜子牙老脸一红,若是不耍阴谋诡计,自己如何能胜邓九公。
邓九公笑了笑,拨转坐骑回阵,这姜子牙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有些方面比申公豹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不愧是师兄弟。
就在这时,法戒带着马善出了阵,径直赶回阵营,而杨戬和龙吉公主在后面穷追不舍,邓九公见状,忙派余化和陈奇上前救援。
一会功夫,法戒四人跟杨戬、龙吉公主在战场中打斗了起来,邓九公见对面的哪吒跃跃上前,眉头一皱,时间不允许他多想,将所有兵力投入战场。
自己这边,只有四名修行者,加上自己才不过五人,和敌方差距太大,所以阵前斗将对自己殊为不利。而全面开战,纵然兵力处于劣势,但姜子牙想胜自己,也不是一两个时辰的事。
姜子牙不敢大意,下令全军出击。
法戒既然走出阵法,说明自己制定的计划失败了,他不由叹息一声。
“杨戬,怎么就你和公主二人出来,我大哥了,怎不见他出来。”
木吒死后,哪吒性格大受影响,他意识到兄弟之情的重要性,渐渐敬重金吒这个大哥。
杨戬叹息道:“金吒他阵亡了!”
“什么。”
哪吒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是真的,他的二哥才去不久,现在大哥又离自己而去,难道老天想让自己三兄弟尽数绝于西岐么。
……
很快,邓军的前军已经触碰到西岐军的兵锋,虽然对方人数是己方的三倍,但邓军毫无惧色。元帅推行的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上至将军,下至兵卒,一律公平对待
因为这个奖惩制度,全军上下的作战积极性很高,在他们眼中,西岐军代表着人头,战功。
“杀,杀,杀!”
呼延禀脸黑如铁,提戟身先士卒,才不过一会功夫,死在他戟中的敌兵少说也有十几个。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神中释放出强烈战意。
他本是军中执戟郎,训练时,因为力能举石,遭赵升赏识,提拔为军前校尉。上次带领士兵围攻杨任,连人带马,被杨任扇去几千里。他的运气显然比邓九公差远了,落在大片森林中,他以野兽为食,在森林中走了将近一月,才走出来,又星夜兼程赶回军营,整个人看上去跟野人似的。
邓九公听说了他的事迹后,觉得此人毅力和能力超出常人,于是提拔他为偏将军,直把呼延禀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
能当上偏将军,对呼延禀来说,简直是祖坟冒青烟,所以在战场上格外卖力。
“都给老子把力气使上,谁要是掉队了,看我不抽他一百皮鞭。”
呼延禀轻易将一个敌兵给挑飞,他所带领一千精兵,就像一把剔骨尖刀,狠狠嵌入汹涌的人潮中,以十分迅捷的速度向前移动着。
他手下兵士是精锐,他本人是精锐中的精锐,西岐军与之对上,简直不堪一击。
叮铮一声响,呼延禀感觉虎口一阵发麻,他定睛看去,原来有一将横刀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这人银色甲胄,气质不凡。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我手中铁戟不斩无名之辈!”
“我乃姬叔正,你是邓九公麾下哪位将领。”
姬叔正乃文王的儿子,自幼习武,刚才见呼延禀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连杀十几余人,气势不见衰竭,心中大惊。邓九公麾下猛将有限,除了已知会法术的几位外,便是太鸾和赵升二人,这人莫不是赵升不成。
呼延禀昂然道:“我乃军中偏将呼延禀,你既姓姬,又生得一表人才,莫不是姬昌之子。”呼延禀语气有些激动,姬昌的儿子,可比寻常将领身份高贵多了,自己若是斩了他,那可是大功。
姬叔正痛斥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提我父王的名字。”
呼延禀淡淡一笑,也不生气,跟一个将死之人生气没必要。他将铁戟往地上一放,挑衅道:“废话少说,有本事与我斗几回合,必斩你于马下。”
姬叔正怒道:“狂妄自大,我先斩了你,再去斩邓九公!”
呼延禀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