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使团已经进入洛阳,从即日起,洛阳城提升至最高戒备,城里的驻军和各司衙门的官差都必须持刀上街巡视,昼夜不止。
“说起来上面对咱们还真够意思,这次竟然让我们在南市附近巡视,真是捡便宜了!”一身官服的白宇玄手持长剑与苗笑婷一起在南市附近的街巷上边走边闲聊。
见白宇玄那双贼眼时不时往南市那高耸的妓馆瞟去,苗笑婷冷哼一声:“我看你一会是不是想找借口溜去百花楼,找你的柔儿姑娘去呀?”
“笑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何在,你觉得我是那种人么?!”
“我觉得你就是那种人!你一会胆敢溜进南市的百花楼,我今天要不打断你的腿我就不信苗!”苗笑婷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嘲风卫。
白宇玄急忙护助自己的膝盖,笑道:“瞧你想到哪去了,话说咱们南市里最好的紫金兰花香料都是从南诏国进来的,这不是咱们跟南诏国的商路断了么,我多方打听才得知如今南市就只有凝脂斋还有少许存货,咱们要不去看看?去晚了怕就被人买完了”。
“是么?那你准备给谁买啊,上官大人?”苗笑婷斜着眼睛,一脸嫌弃地盯着白宇玄。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白宇玄猛地跺脚,冲苗笑婷大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早起最喜欢用紫金兰花的香料么?”
“那你的意思是……你准备买给我?”
“那不然呢!”
听到对方居然是要买香料给自己,苗笑婷低着头,微红着脸低声道:“那真是谢谢你了”。
就在二人闲聊之时,一名约莫十来岁的少年哭着喊着跑到二人身前,大声求助道:“大人!大人救命啊!”
白宇玄抬起眼,上下打量面前的少年,见他衣衫质料还算考究,从穿着打扮上看应该是哪家大户养的小厮,便问道:“你拦住我们去路,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厮跪伏在地,拉扯着白宇玄的衣角哭诉道:“大人,快去看看吧,今儿不知从哪来了一伙吐蕃汉子在我们花楼里找事儿,还把跑堂的一顿毒打,大人,您快去看看吧,去晚了我怕就出人命了!”
苗笑婷将小厮搀扶起来:“你先别急,告诉我们你是哪家花楼的?”情同陌路,拒爱总裁大人
白宇玄见到赵广眼角时不时瞟向苗笑婷,嘴角微微抽搐,他走到赵广身前冲他淡淡一笑:“幸好赵壮士手中拿的是棍子而不是刀子,不然你就惹了大麻烦了”。
赵广冲白宇玄冷冷一笑:“在下对把控自己的力道很有自信,莫说铁棍,就是大刀在手,在下也能在不伤及性命的情况下制止他们!”
“伤及性命?你要是把他们打出个好歹来恐怕就麻烦了!”
白宇玄冲赵广抱怨完,转身冲那几名吐蕃人大声道:“看你们衣着考究,面相富贵,不像是来做生意的商人,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应该昨日来神都的吐蕃使团成员吧,为何要在此大打出手啊!”
见身份已经被认出,那几名吐蕃人互视一眼,然后操着蹩脚的汉话回道:“没错,我们是使团的人,我们三人久仰神都花魁的大名特来求见,不想这里的人太可恶,竟然骗我们,不让我们见花魁!”
“要想见花魁的人成百上千,而且个个都是富贵之人,你们没有足够的金银,人家自然不让你们见”。
“哼,我们有的是金银,是他们骗我们说花魁病了,不让我们见面!”被赵广打中腋窝的吐蕃汉子指着地上鼻青脸肿的小厮怒骂道。
白宇玄回头示意苗笑婷先将大门关上,以免更多人前来看热闹,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喊:“这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们芙蓉阁就没有个管事的出来么!”
话音刚落下,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在几名打手的护卫下急忙从楼内跑出来,抱着白宇玄的胳膊哭诉道:“大人哪,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三位客官拿的金银是够多,可那阿比娜姑娘的确是病了,她都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客了,这事儿其他的客人可以给我们作证,我们可没有半点谎话啊!”
“你确定?”
白宇玄听罢心中顿感惊讶,阿比娜是芙蓉阁的头牌姑娘,每天能给妓馆带来数额不菲的金银,倘若休息一天,那这芙蓉阁至少要减少数千两的收入,所以说花楼里的姑娘,特别是那些比较有名号的女子,只要不是病得奄奄一息,都得带病见客,这阿比娜好几天没有接客,难道她真的身患重症了?
“大人……”
一声银铃般的呼唤从二楼出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米黄色长裙的女子正依靠在栏杆之上朝白宇玄身手呼喊,虽然她面带纱巾遮住了脸面,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无力,但白宇玄不会忘记那婀娜的身姿和碧绿的双眸,那就是花魁阿比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