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督事曾经被这长钉袭击过?”站在身边的苗笑婷惊讶地大叫出声。
见苗笑婷和上官婉儿两人一脸惊异地望着自己,白宇玄举起手中的长钉回忆起来。
“当年我还被关在大理寺的天牢里,老督事因为一桩奇案去天牢向我求助,我便抓住机会告诉他,只要能带我出去,远离那满是臭虫和绝望的牢房,我不但知无不言,还愿意跟着他协助他破案,之后我得以离开监牢,跟随着他老人家在长安城四处奔波查案,当中我们遭遇了各种危险,刺客暗杀无处不在,我当初就差点被这枚长钉要了性命!”
回想过往白宇玄不禁长出一口气,不知不觉竟然过了那么多年,当年那涂满毒药的长钉如今也锈迹斑斑了。
苗笑婷瞪着一双大眼睛继续问:“那你们当初将那案子破了么?”
放下长钉,白延续无奈地咬摇了摇头:“案子没破,因为他老人家在发现真相的最后一刻被人暗害了”。
“据说袁继祥潜入皇宫,盗取推背图企图窥视天机,结果遭遇天谴而死”。
上官婉儿一双精明的双眸望向白宇玄,等待对方的回答。
“当时老督事在皇觉寺里当着先帝和陛下的面正准备揭露幕后真凶的真面目,不想天空响起一声惊雷,老督事突然七窍流血倒毙在地,半个时辰不到,老督事的五脏六腑和皮肉就离奇消失了,只剩下一身衣冠,而那案子最后也成为了冥捕司少有未破的悬案”。
“他真的是死于天谴?你一直跟袁继祥在一起,他当年真的去盗取了推背图么?”上官婉儿继续问道。
白宇玄看着眼前一心求问的俩人沉默半晌,缓缓道:“他的确打开了推背图,但我不相信他是死于天谴,所以这长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带着,为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继续查清此案”。
说罢,白宇玄将枫叶形的长钉递给苗笑婷,郑重道:“此物我暂时借给你,协助你查案,但希望你有什么最新的线索一定要告知于我!”
“多谢相助!”
苗笑婷收下白宇玄递过来的长钉,心中盘算徐茂的死是否跟多年前那宗悬案有关,临末了,见白宇玄准备离开她又急忙叫住了他。热河战事
“得了吧,你要还有一贯钱,还不拿去赌坊赌个痛快?”同座的同伴打趣起来。
“就是,你最近倒卖貂皮亏了有十几贯了,还有钱见人家阿比娜姑娘?人家可是花魁!不是你那点钱就能见到的!”
“你们别小看我,我可亲眼见过阿比娜姑娘的容貌,那长得,啧啧,真是闭月羞花、天女下凡,令人难忘啊!”大胡子商贾轻捋胡须,一脸回味地凝视夜幕下的妓坊。
“哟,那你先说说,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人家阿比娜姑娘的?”四周的人们一听到有人曾经一窥花魁的真容,不禁好奇地围了过来。
新花魁阿比娜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出门露面,要想亲眼见见她的真容也得出高价跟无数官宦子弟竞争那一天三次的会面机会,没个百两黄金都别想靠近花魁的房门。
“对我来说要见花魁有何难的,年初花魁巡游的时候,他们芙蓉阁姑娘身上披的貂皮都是我的货,阿比娜姑娘当时穿的白狐皮是我压仓的宝贝,当初还是我亲手给她披上去的,别说,花魁那白花花的肩头真是又香又滑!”
大胡子哈哈一笑,引得周围人一阵羡慕。
“哼,你别吹牛皮,阿比娜姑娘是芙蓉阁头牌,新当选的花魁,年纪尚轻又尚未梳拢,芙蓉阁还得靠人家的牌面多赚几年金银,新花魁巡游那日,就算人家真穿了你卖的白狐皮,又怎么能那么容易让你靠近,我看你摸的八成是老鸨的香肩吧!”
四周的人们纷纷拿大胡子商人打趣,戏谑声、欢笑声、高歌声此起彼伏,酒肆里更加热闹喧嚣。
多亏了大胡子的一番话语,引得酒肆中无事的食客纷纷侧目,放眼整个二楼,只有位于墙边立柱后的阴暗角落里有个人影并没有回头凝望,而是对着另一个影藏在黑暗中的模糊人影不住地点着头,似乎在密谈什么。
“大理寺办案,闲人勿近!”
坐在白宇玄身前的陈庆之抢先发现那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猛拍桌子,冲躲藏在角落中的人影大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