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站在那棵苹果树下,看到那座宅子,瑟瑟发抖。
江映月此时却是没有看到她老娘这样子,要不然,准的又叹气。
她此时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那钥匙,然后打开锁,对江登博和黄氏道:“娘,大哥,我们进去吧。”
黄氏伸出一个脚步,然后又缩回来。
江登博昨天就来看到过了,此时却是不怕,说来他这种赌徒,却是不怕这种,他拿紧自己手上的包裹,就进去了。
黄氏一看到他们都进去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她看了一眼周围,只觉得阴风阵阵,在这个大日头底下的,居然感觉到冷,她缩了缩自己的肩膀,也跟着进去了。
江映月待黄氏进来,就把那门关上了。
院里景色跟昨天他们来的时候看的出入不大。
昨天他们两个和那个老头去了官府办了过户后,那个老人回到自己房间里把收拾好的包裹一拿,把钥匙给了江映月,然后拿着包裹,驾驶着自己的马车,就往城外去。
连多呆一天也没有。
江映月也没有多问什么。
毕竟买到这座宅子就是她自己的,她也不愿意这位老人多住一个晚上,要是多住了,她们今天怎么搬家?连夜走才好。
江映月和江登博、黄氏等人进了正厅里。
里面空荡荡,只是这具老的掉牙的桌子和椅子,上面还满是灰尘,估计是太久没有人住的缘故。
她扫了一眼,没有发表意见。
黄氏看了,大为不满:“怪不得这宅子没能卖出去,就这样,能卖才怪呢。这些灰尘那么多,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
江映月道:“娘,大哥,我们打扫一下吧。然后再出门买些吃食和衣被等。要不然,今天晚上就没法子睡了。”她说完这话,就看了一下江登博。
江登博在她凌厉的眼光下不由地点了点头。
江映月这才满意了。
她拿起自己手中的大包裹,然后就去了西厢房。
那个金条是在正院里的炕上。
但是此时她却不能直接去正房里取,她也不能住正房里。
家里有母亲,还有一个大哥,哪里轮到她住在正房里?尽管她才是这一家子的主事人。
她到了西厢房,那里只是一个可怜兮兮的炕,还有几具像正厅一样老的掉牙的家具。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收拾起来了。
搬到新家的第二天,她用银子打发了自家的大哥出外面买米粮,然后又叫她娘一起出去,自己则打了个借口说不舒服,要在家里休息一下。
那两个看着她带着血色的脸蛋,看起来挺好的呀,哪里不舒服了?
他们虽然是有一些疑惑,但是却拿着银子出去了。
一共有五两银子呀。
到时他们买回的东西少报一些,那些银子就是他们的了。
江映月送他们出了门,等那个门锁上,就闪身去了她娘的房间里。
那些金条正在正房她娘睡的那个炕下。
此时,整个宅子只是她一个人。
远处的风只过来,只听到树叶簌簌在响。
她这里也没有想太多,心里只是一个念头:金条,金条,我来了。
她推开她娘房间里的门。
门没有锁。
事实上是因为了来的急,搬这搬的急,所以才没有锁,要不然,一般情况下,她娘都会把门给锁上了。
也不知道她娘攒了多少私房,居然连门都要锁,她想起了黄子岭村的那时的事情,撇了撇嘴。
门打开了,就看到了那张铺着席子的炕!
金条!
江映月两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