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南区有一家酒店叫春玉楼的,你知不知道啊?”
看着白旱小口小口吃着馒头,王焕坐在边上的椅子,然后点燃了一支烟突然问道。
看样子这也是个老烟枪。
白旱细细咀嚼了一下嘴里的饭菜,然后咽下:“我不知道这个地方。”
王焕又吸了一口烟,看了看白旱,笑了一下:“那知南区的中心广场你知道吧?挺大的那个。”
白旱又掰了一小块馒头塞进嘴里。
既然是这个区的中心广场,不知道的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
毕竟白旱的身份是“知南区逃过来的幸存者”,哪怕大家都认为他撒谎,但他还没有承认过这件事。
于是他点点头:“知道,怎么了?”
“春玉楼就在中心广场边上,知南区最大的酒店。”
王焕长长吐了一口二手烟。
“啊,我不怎么过去,所以没注意过。”白旱心里慌了一下,立刻调整过来,反问,“那里出什么事了?”
王焕也不说事,将手里的烟吸到烟嘴处,这才有些可惜的丢掉烟头。
“从知南区来这边,得横穿过中心广场,你运气还真不错,竟然没遇到一只丧尸。”
白旱跟着点点头:“是啊,可能我的运气全用在这一次了吧。”
王焕好笑的看着白旱:“可是知南区没有中心广场啊?”
白旱:“……”
王焕满不在意的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烟头,“你不是知南区人,也没有在这个区生活过,甚至你不是本市人,对这边的事情一丁点都没听说过。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白旱沉默着坐在那里。
他竟然被王焕给诈了,说好的这里的人不撒谎呢?
“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能强求你说。大家对你抗拒,是因为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并不是针对你。”
王焕用脚将烟头踩灭。
“有什么难处就说,能帮到的我还是会尽力帮你的。”
他站起身来,看着墙角那杆自制木枪,“你的武器如果想换的话,就说一声。”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
白旱安静看着转身出门的王焕,心头松了一口气。
不过既然王焕已经说有困难找他了,他似乎也没必要太客气,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囚犯”,王焕没有必要跟他客气。
起身将王焕扔在地上的烟头扫进垃圾桶,白旱默默看着窗外。
现在是下午一点多,客厅的电子表很忠实的记录着时间。
屋子里面没有利器,应该是被收起来了。
拖着铁链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还不错,于是白旱打算未雨绸缪。
“你是说你今天就打算出去?”
王焕刚离开没一会就被白旱喊来,一开始还有些不耐烦,但听到白旱这个要求后他又有些惊讶。
“你确定?”
白旱知道王焕在惊讶什么,可以在屋子里安心休息,他却要出去冒险。
对于末世的人来说,能安心休息并且有饭菜吃,那简直是太美妙的事了,但白旱偏偏坐不住。
“对,我不能等明天没有吃的才开始惦记食物问题。”
白旱很认真的看着王焕。
王焕抬手抓了抓他那一头凌乱的头发,然后点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自然不能这么关着你。你的武器需要换吗?”
“你是指……?”
“如果你喜欢用长枪,我这里有正经的,比你这个强多了。”
白旱欣然同意。
于是王焕离开了十来分钟才又回来:“看看这个,两米长,白蜡杆,开刃的枪头。”
白旱手中拿着白蜡枪挥了几下,很顺手。
“以前小区里有个人,爱用这种武器,后来被咬伤了。”
王焕看着面带喜色的白旱,靠在墙边说了一句。
“不过如果你小心点,再依靠你那好运气的话,应该不会让这种事情重演。”
白旱点头。
王焕又将白旱的铁链打开,“自由探索时间,这个问题想必不需要提醒了吧?”
“自然不用。”
白旱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这个自由探索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现在可不会直接露怯了。
大不了自己长点心,慢慢观察。
毕竟这个时间看起来像是这个世界的通用规则,如果他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未免过于奇怪了。
王焕点点头,带着他走到门卫室。
“老头,白旱想出去搜东西,我带着他跟你说声。”
门卫室的老人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旱,笑眯眯的说:“去吧,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王叔。”
说罢白旱轻声打开铁锁,走出小区。
“老头,你不是挺会看人吗?能看出来这人什么路数吗?”
王焕将铁锁重新锁紧,然后松垮站在王叔身边,看着白旱的背影。
“路数?我又不是算命的,哪能看出来这个。”
王叔摇摇头,从兜里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出东西来。
“抽我的。”
王焕将手中的烟盒递过去,“一个非本市人,跑到咱们这里。身上没有打斗痕迹,身形看起来像个菜鸟,吃饭细嚼慢咽,也不像是个挨了几天饿的。”
说着他自己都有些乐了,“病毒已经过去九个月了,突然出来个啥都不懂的菜鸟?”
王叔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塞进嘴里,然后默默将烟盒揣进自己兜里。
“说不定这小白也是个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