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宗正再次转过头,一脸正色地说:“殷权啊,你爸爸已经主动离开殷家,股份也转了回来,这些股份,按道理应该由你继承,所以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去办一趟手续。”
殷权眉头紧皱,虽然他想把那个女人赶出殷家,但是他并没想要殷家股份,他可不愿意管殷家的闲事!于是本能的,他就想拒绝。程一笙突然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他想说的话便在脑里打了个旋,却没有说出口。
程一笙开口笑道:“爷爷,殷权刚回来,比较忙,还是过几天他再去跟您办手续吧!”
殷宗正没想到程一笙巴不得殷权要这股份,未免看轻她几分,到底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贪财。
殷权见她说这样的话,也颇有些意外,但是他并没有爷爷的那些想法,他知道她不是贪财的人,所以肯定不是为了财让他这样做,她另有原因。
殷权开口说:“一笙说的没错,等我忙完公司的事,就跟爷爷联系!”
“好!”殷宗正说罢,又说:“晚饭都准备好了,你们就在这儿吃吧!”他希望能与孙子多亲近亲近,毕竟儿子舍了,跟孙子关系应该近一些了吧。
殷权答道:“不了,我们还是回去吃!”他已经不习惯在殷宅呆着。
程一笙挽着殷权的手臂说:“既然都准备好了,我们就吃完再走,要不回去也要做饭的是不是?”她何尝不懂得老爷子的心情?老爷子已经做了让步,她觉得殷权也别太伤爷爷的心。
殷权听她这样说,便不再坚持着要走。
殷宗正此时才有些欣慰,不由看程一笙顺眼多了,但是转念又一想,殷权这小子不听自己的话,却听老婆的话,心里多少有那么点不自在。
有程一笙在,就不会冷场,所以饭桌上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如果是以前,殷宗正很讨厌这样没规矩吃饭时说话的女人。但是此刻,看到孙子时不时附和一句,觉得心里挺舒服,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抛到脑后了。
等程一笙与殷权走了之后,殷宗正觉得屋子里沉寂下来,冷冷清清的。以前莫水云与殷建铭在这里住着也没见热闹多少,现在同样殷权寡言少语,怎么只是多了个程一笙就不一样了呢?
想到这里,他拿起那件破褂子,抖了抖,哼道:“这什么啊这是?怎么给建铭送的都好看,到我这儿成这模样了?”他哼哼地说着,但还是忍不住穿上试试。
“咦?”他瞪大眼,站在镜前,左照照、右照照,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啊!”
他开门走到外面,管家正指挥着佣人收拾房间,还没有休息,此刻看到殷宗正,眼前一亮,说道:“哟,老太爷,您穿这个真显精神啊!”
“是吧!”殷宗正拽了拽衣裳,踱了两步,又转身走回房间,在镜上再看一看,感慨着说:“简直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啊,不可思议,就这么一个破褂子,居然……啧啧!”
程一笙与殷权回家的时候,殷权在车上就问她:“为什么一定让我要殷氏的股份?我对那个没多大兴趣!”
“这不是钱的事儿,你想啊,就算爸现在暂时离开了殷家,那一辈子就不回来了?万一有一天,殷晓璇嫁到国外去,莫水云要是回来说,女儿都走了,然后股权再给爸爸,到时候谁知道爷爷会不会心软?要知道,莫水云可是第一继承人,比你都优先,假如说不是因为这件事,爸爸主动将股权交出来,莫水云可是比爸小,到时候可想而知吧,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全,你要是不想看到她拿了属于咱妈的那份,你就别要!”
殷权此刻才想明白,原来如此,他当然不可能不要,她说的没错,东西握在自己手中才放心,20,的股权,就算换成钱,都买了纸钱给母亲烧了,也不能落在莫水云的手中。于是他点头说:“好,那我明天就约爷爷,把事情办了!”
程一笙抬眼看他,他倒是心急,想通了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办。
殷晓璇这两天找工作可谓是四处碰壁,爸爸说的那种既体面、公司又大的工作,根本连面试都到不了,投了简历就石沉大海了,还有的公司就算见了她,也是劝她要个基层岗位,她本来就受不得气,这个时候受这么多气,她能受得了吗?回到家还得听爸爸一顿数落,她的心情越来越憋屈。
这天晚上,她特意很晚才回家,没想到爸爸竟然没有睡,就在客厅里等着她,见她回来,他皱眉问:“怎么回来这么晚?”
“找工作晚了呗!”殷晓璇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胡说!”殷建铭一声暴吼,不禁殷晓璇吓了一跳,连坐在客厅里的莫水云也是吓了一跳。殷建铭额上青筋暴露,面色铁青,一阵劈头盖脸的骂,“这个时间哪里还有公司招人?难道你应聘的是夜店不成?我就知道你学不了好!”
任何一个女儿恐怕听到父亲这样说,都会觉得失望,殷晓璇也是一样,此刻她的心,就像什么打翻了一般,突然便狂躁了起来,她不顾一切地叫道:“我就是应聘夜店的怎么了?我学坏不也是因为你们不管我?那么多年任我在国外自生自灭,现在想到来管我了,晚了!”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搧在了殷晓璇的脸上,殷建铭因为激动,身体有些颤抖,他的声音喊得房子都要震了,“我不管你?这么多年你在国外吃的住的用的,花了我多少钱?我的积蓄都用在你身上了,我给你安排好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