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有些凌乱了,她心里自然是担心儿子的,可是现在她也分不清谁是谁非,她看那个满脸是泪,带着极度恐惧的女孩子,又担心儿子真的做了什么?虽然儿子现在变好了,但是以前那些前科让她对儿子没什么信心。
瞧瞧这女孩儿只穿了件睡衣,脚上还是拖鞋,就可以看出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混乱。
沉吟半天,马兰才开口,说了句,“先等无城出来再说吧!”
她决定搞清事实再说,万一真是自己儿子想对人家姑娘做什么,那被砸也只能白砸了。
程一笙看向简易说:“我先带她去病房里休息一下。”她要弄明白事实,眼看方凝被吓成这样,指望方凝自己独立解决事情应该没什么希望了。
她看了殷权一眼,又看了眼方凝,殷权点了下头。
程一笙与殷权的默契,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简易以为程一笙在向殷权告状,告他欺负方凝。程一笙带着方凝走了,简易赶紧对殷权解释道:“我对方凝是认真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是那个意思……”
大概是以前的女朋友也无须他处理这样的事情,只需打扮得光鲜漂亮跟他一起出入高档餐厅吃饭,要么去娱乐场所消遣一下。她们会将自己打理好,对他嘘寒问暖,而他只需要偶尔送送花,要么刷笔不菲的金额给女友支付各种费用。
如今这些,对方凝都用不上。
殷权并不想指责简易什么,因为他的恋爱经验并不比简易多,他也只有一个女人罢了。所以对于此事他并没有多说,既然简易这样表态了,他也不会去质疑,他清楚简易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对他说谎,没必要,说了也是自讨苦吃。
所以殷权只对他说:“至少你也得给她准备套衣服吧,难道你要让她一直穿睡衣面对大家?”
简易恍然,他马上转身,吩咐助手去买,然而在他要说方凝的尺码时,迟疑了,跟一个男助手说自己女友的尺码,简直太不合适了。
殷权摇摇头,又走过去说:“你找个护士,让她去!”
简易赶紧去办,等安排好一切,殷权才摇头,“真怀疑你谈没谈过恋爱!”
简易只有苦笑,他的心思从未放在女人身上过。
病房里,程一笙让方凝坐到病床上,然后问她:“跟我说说事情经过吧,镇定下来,现在事情不那么简单了,阮家也不是普通人家!”
方凝点点头,没有别人的注视,跟程一笙单独在一起,她自在多了。
要么说一个人的打扮对自信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方凝穿着睡衣在人前,已经矮了半分。的确不是什么人都有程一笙那样良好的素质。方凝是个简单的人,就因为简单她才一直不想去娱乐节目组。
方凝的声音虽然已经平稳下来,可仍然能够听出一些轻微的颤动,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我跟简易分开不久,阮无城就来砸门,说他刚跟简易打了架,他说我报警他就把事情闹大,我说给简易打电话,他说那就是再打一架,我不想多事,就把门打开了!”
她喘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他进来后说了很多浑话,后来他就向我走过来,然后我躲到墙角,他的手上来了,我以为他要对我怎么样,我就把花瓶砸到了他头上,可是他的手落在我身边的墙上,我才知道我好像会错意了,怎么办一笙?我好害怕,那么一地的血……”
方凝的情绪,又有些激动下来,程一笙忙安慰她说:“没什么可怕的,天塌下来也不用你负责,再说阮无城大半夜的进你房里本就不对,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别怕打错了,他那举动,是女人都能会错意,你就想万一他真想对你不轨,你不打,现在他就得逞了,有时候宁愿别人受伤也不能自己受伤懂吗?”
程一笙这种劝人的方式真够独特的,不过很管用,方凝瞬间就好了很多,心里的包袱也轻了一些。她随即想到简易,又问程一笙,“简易好像怪我没给他打电话,要不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
程一笙笑着,拍了她的肩说:“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不同,他觉得阮无城是他朋友,理应他来解决。可你因为在意简易所以不想给他添麻烦,这事儿回头坐一起谈清楚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叫恋爱?不就是相互磨合的过程?磨合好了就结婚,磨合不好就分手。什么事儿别在心里藏着,有问题谈开了及时解决,那就不会有什么误会,只看能不能产生爱的火花了。”
方凝心底的那些沉重,顿时又轻了大半,她不由感慨了一句,“程一笙,我这一生真是庆幸能够有你这个朋友!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给我最直接有效的帮助!”
也是的,如果不是一个通透的朋友,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出这么有效的话,能让一团混乱的方凝顿时理清方向。挺复杂的事情,在程一笙嘴里说来,也就两个简单的问题罢了。
程一笙又笑,“我不过是旁观者清,看你说得那么肉麻。我也得回敬你一句,方凝啊,简易是我介绍给你的,我不知道有多么担心你,所以你一定要幸福,不管是不是跟他,明白吗?”
“嗯!”方凝重重地点头。
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简易试探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方凝?”
“进来吧!”程一笙开口。
简易推门而入,程一笙已经站起身,拍了拍方凝的手,然后看向简易说:“我先出去了!”然后与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