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语勉强地笑,“对不起王总,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你来干什么?像王总这样的人,你不会喝也得给你整得会喝了!
王总可是拿捏着人家的脉呢,你想要什么,我就提什么,于是他笑着说:“哎呀,我还想着要说服公司,赞助你的节目呢,安主播可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吧!”
安初语在应酬上绝对没有程一笙的那一套,为什么?因为她想要钱,物质性太强了。程一笙当初也是懂得循序渐进的,她在提高自己节目质量上下功夫,像这样的赞助费,不要也罢。程一笙清楚,一个节目只要开了,没有特别不好的情况,是不会马上就关的,最起码也要播一段时间再关。否则总换节目,这像什么样子?这就给她缓冲的时间了,足有时间让她努力提高自己节目的收视率。
可是安初语并不懂这个道理,因为她要的是名、是钱,却不是靠自己真正的实力得到一切。
目的一旦不纯了,让别人抓住弱点,你不吃亏谁吃亏?
所以安初语听到王总的这句话,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举起杯说:“好吧,我就勉强喝一点,不能不给王总面子!”
王总大笑道,“好、好,安主播是个痛快人,我王总可是个仗义的,我一定记在心里!”说着,在她喝酒的功夫,肥手摸上她的大腿。
安初语差点没把酒喷出来,她强忍着咽了下去,酒也喝了,摸也被摸了,如果再闹翻脸,那就亏大了。于是她放下酒杯,向薛岐渊那边蹭了蹭,躲开了王总的毛手。
隔壁,方凝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兴奋地说:“摸上了摸上了!”
阮无城大爷地坐在一旁,二郎腿高高翘起,“瞧你,八卦尽显!”
“我能不激动吗?这安喧人果真是贱啊,为了赞助费不惜出卖女色,真是跟程一笙不是一个档次的!”方凝摇头说道。
“这女人眼睛里一看就太势利,薛岐渊真是眼睛灰猪油了,弄这么一个当宝似的捧!”阮无城嗤道,言语间十分不屑。
“他这是报复程一笙呗,弄个模仿者来恶心人,这就是因爱生恨的最好例子!”方凝说道。
“无聊!”阮无城觉得你有本事跟殷权抢去啊,在这儿气人,人家度蜜月美着呢,还能让你给气喽?不过转念再一想,殷权的女人是那么好抢的?估计薛岐渊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一个烂招。
那边安初语是苦不堪言,这群人没几句话就开始荤段子不断,真是让她觉得低俗极了,她又忍不住去看薛台,只见他淡淡地笑着,看起来一副跟这里很融洽的样子,她真是想不明白,像薛台如此高雅的男人,竟能忍受这些无趣的男人。
这就是现实!
谁出钱,谁是大爷!
薛岐渊怎样?不也要有各种的应酬,不也得指着人往电视台里砸钱?否则指标怎么完成?
安初语还没缓上一会儿,王总的杯又举了起来,她真是头大,“哎呀安主播,我真是好久都没看到像你这么漂亮的主播了,来,我敬你一杯!”
安初语苦笑,“王总,我真是不能再喝了!”
“才一杯,怎么就不能喝了?看不起我是不是?”王总说着,一手就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举着酒杯,显然有要逼酒的架势。
安初语身上一毛,刚才喝的酒也上了头,她使劲儿往回缩手,可是这男人抓得太紧了。她左手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心里觉得真是忍到头儿了。
桌上顿时气氛有点变了,王总带的人,表情都有些不善。王总的眼睛,也阴邪了起来。
隔壁方凝兴味十足,她挑着眉问:“诶,这就忍不住了?耐性也太差了,这行哪有那么好混?既想出名又不想付出,你没那本事,就得自认倒霉!”
薛岐渊淡淡地说:“安初语,王总的面子可不能不给,他有可能是你节目最大的赞助商啊!”
这句话,是提醒她,想要钱,你就喝!
安初语眼底给逼出泪来,她努力地往下咽,左手举了杯,那不算少的白酒,竟然一饮而尽,王总满意了,手渐松。她挣开他的手捂着嘴说:“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跑出门。薛岐渊站起身说:“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
方凝呵呵地说:“这是要安慰小美人儿去啊!”
安初语撑着洗手间的台子,狂吐不已。薛岐渊倚在洗手间的门框,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安初语吐够了,撑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喘气,喘了一会儿,抬起头在镜子里看到薛岐渊,她冲镜子里喊道:“我不要这样,你为什么看着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不管?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儿呆下去!”
薛岐渊面无表情地说:“不然钱怎么来?如果你想节目将来被关,那就忍下去!”
安初语突然激动起来,转身冲他喊道:“我就不信,当初你也是这样对程一笙的吗?她也是这样被男人摸来摸去?她的赞助费也是这样来的?”
薛岐渊透过她,目光没有焦距地盯在某一处。当时?程一笙?那是多么遥远的事了?他几乎都快要忘了,她的优秀,哪怕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让男人为她挑大拇指。她是那种让男人能不由自主对她尊敬起来的女人!
安初语盯着他,以为他说不出话来了,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