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权要召开股东大会,殷家人都很惊讶,不明白殷权为什么突然过问起殷氏的生意,要知道以前殷权恨不得这股份不在自己手中一样。
殷建昌却有些不安,他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下午的失言,虽然当时殷权没有在场,但保不其别人对他说啊。要是殷权知道自己说他老婆不好,肯定不会罢休。
你千万别指望殷权什么时候学会尊老,殷权向来不理那一套。于是殷建昌内心唱着忐忑就去公司了。
一到了公司,殷建祥跟殷建成就纷纷向他贺喜,说什么殷铎要结婚了,娶的真好。
殷建祥还说:“老四啊,没想到殷铎娶了诗音的妹妹,这下咱们可是亲上加亲了!”
殷建昌打着哈哈,“是啊、是啊!”
真叫一个尴尬,这婚事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真不愿意让别人提起。
殷建立负着手,左晃右晃进来了,一进门就看着殷建昌笑,“四哥,这高家秀身上有什么让你们非她不可到了要跟张家抢亲的地步?人家张家都愤怒了!”
殷建昌被说的没面子,哼道:“张家那小子花天酒地的,哪个姑娘愿意嫁?我们看诗悦是诗音的妹妹,以诗音的为人,她妹妹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是想拉老大殷建祥帮他说话呢!可惜殷建祥没吭声,坐观虎斗。
殷建立笑道:“看来殷权做了件好事,还好我侄子殷铎在床上躺了一年,否则花天酒地比张家小子还厉害,那可娶不到这个好老婆喽!”
殷建祥跟殷建成都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殷建昌恼羞成怒地说:“小五,你别有事没事跟我对着干!”
殷建立笑道:“四哥,我这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是跟你对着干呢?”
殷建昌哼道:“这会还开不开?”
殷建祥开口说:“就是,殷权说要开会,他怎么迟迟不来?”
“让我们几个长辈等他,他是不是也太狂了?”殷建昌这是想激起大家对殷权敌意的共鸣,万一殷权针对自己,还能有个帮手。
殷建立说道:“四哥,你可以不等,大门开着,想走就走,你敢吗?”
“你……”殷建昌气坏了,瞪着殷建立,偏偏他还不能说“敢”这个字,你说让人生气不生气?
殷建立笑的很是猖狂,殷建昌只能在那儿生闷气。别人也不插手这两人之间的事儿,在一旁看着。
小五这性子,还真是没人敢惹,人家什么都能说的出来,还专门不给面子的往你伤口上戳,简直就是疯子一个,谁敢和他对着干?偏偏他是老小,老爷子宠着他,那有什么办法?
此时,殷权稳步走了进来,仍旧维持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进门后,环视一圈,然后在桌旁坐了下来。
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下来,笑着的,都不笑了,生气的,此时也偃旗息鼓了。
殷建祥说道:“好,现在开会!”然后在长桌尽头坐了下来。
作为公司的副总,每次他都是会议主持的身份。
殷建祥看向殷权问:“殷权啊,这次会议是你发起的,那么此次的会议主题是什么?”
殷建昌的耳朵不由竖了起来,心里十分紧张,生怕跟自己有关。
殷权淡漠的目光向殷建昌看来,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起来,殷建昌仿佛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殷权靠在椅子上,双腿叠交起来,淡漠而犀利的目光又重新扫视了一下全场,然后才看向中间的殷建祥。
大概作为晚辈,很少能有像殷权这样,对长辈也跟对自己下属一样的气势。
按理说作为长辈,应该不屑于殷权这样的晚辈。可是此刻,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殷权的目光给扫的浑身一凛,有点心里发毛的感觉。
曾经有人说过,被殷权盯上的人,下场就是忐忑至游戏结束,偏偏殷权惩治的人,并不是要他们死,而是身无分文,享受着一切皆无,众判亲离,从云端跌下泥沼,欲死而不能!
不知道为何,殷建昌就想起了这么一段话,殷权还未开口,他的腿肚子,竟然有些微微发颤了!
“今天……”殷权拉长声音,再次扫了一下全场,把这恐惧再一次压给他们。
看到众人都紧张的表情,殷权才满意地往下说:“我是来查账的!”
除却殷建昌,其余的人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看来不是针对他们的,不用怕了。
“账上有一笔巨额的招待费,我想请公关部的总监,说清楚这笔款项的由来,是宴请什么来头的人,需要花这么一大笔钱?”殷权扯了扯唇角,继续说道:“没关系,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我自有办法去核实!”
注意,殷权对殷建昌的称呼,不是“四叔”而是“公关部总监”,这表明是要公事公办了,少扯那些亲戚关系!
殷建昌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他本来是想随便说个来头大的人,把这款项给抵了。没想到殷权后面一句话就把他的想法给堵死了,殷权有办法核实,他要是找了替罪羊,最后事情没解决,还把那只羊给得罪了,平白的增加一个对手。这真是来者不善啊!
殷权又看向殷建成,说道:“这么大笔款项都能支出来,看来财务审核监管的能力,实在差劲!”
殷建成的表情也不好看,这事的确说不过去,他也督促殷建昌赶紧把这个窟窿堵上。
殷权再转头,这回看的是殷建祥,说道:“如果副总因为年龄太大,看不到下面这么明显的纰漏,那我可以帮忙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