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传心里一紧,似乎自己还未被审判便一被丢进了无尽地狱,难受得紧。
司徒踏月看了一眼沈传,“以后,你不要出现了。”
沈传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踏月,“为什么!”刚一说完,沈传忽的明白了司徒踏月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不甘心呐,真的很不甘心呐。
沈传抬起自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司徒踏月。
司徒踏月也不惧沈传的眼睛扫射,只静静的挺直自己的脊背坐着。
“你问为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
沈传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呢。只是心里真的很是不甘心啊,归云是自己难以企及的梦,现在老天怜悯,让归云走到自己的身前,自己好不容易抓住了,怎么可以放弃?怎么能够放弃?
沈传不知道自己任由着归云离开自己的世界自己会是怎样,但是只要想一想,心里便难受得紧。似乎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一具空壳独留于世,在这凡尘俗世里来回颠簸,分外不安。
难以割舍,真的难以割舍。归云便好似心头肉,真的不能割舍啊。
“你走吧。”
司徒踏月下着最后的命令。
可是,沈传会走吗?
不会。
沈传只是埋下自己的脸,不去看司徒踏月,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动弹。
“我不会离开的。这件事是我做错,我必须负责。”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司徒踏月忽然很生气,站起身来,眼睛直直的看着沈传。
“我会迎娶归云进门。”
“迎娶我的女儿?呵,迎娶我的女儿!你以为你这样负责我们需要吗?我家女儿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你以为你一句迎娶她进门便可以了?告诉你,不可能!”司徒踏月流着眼泪,记恨的看着沈传。这一刻,隐藏在心底的恨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你凭什么?就凭你是这韵令城中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只看中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吗?”
“我告诉你,我们不一样!”
“我们虽然没有你富有,但是我们知足,我们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虽是每天需要早出晚归来赚取每日的银两,但是我们很快乐。”
“现在你一句迎娶我的女儿便要将这一切彻底的抹除,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司徒踏月从来没有露出这么恐怖的一
面,她歇斯底里的吼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除自己心里的恨意一般。
沈传也任由着司徒踏月吼骂,这一次的确是自己做错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司徒踏月,沈传转过身子,去厨房端来自己刚才烧水泡好的茶水,给司徒踏月斟满一杯,轻轻的推到她的眼前。
不想,司徒踏月看着这茶杯,想也不想的端起直直的朝着沈传泼来。
沈传本想着躲开,但是一想若是自己被泼到可能还可以让司徒踏月消消气便没有动作,任由着茶水泼了自己一身。
索性这茶水已经放了好一会儿,没有那么的滚烫,但还是不可见状的红了脸颊。
看着沈传避也不避的任由着自己端起茶水泼了一身,还烫红了脸颊,司徒踏月心里的气似乎消散了一些。重重的坐在石桌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两人一站一坐,就这样慢慢的度过了最是难熬的日子。
待夜色静静的降下,司徒踏月终于松了口。
“你走吧。”
对于第二次听到这句话,沈传心里很是不满,没有动作的站在原地。
“我不会离开的。这件事错在我,我不会不负责任的。若是您觉得我用钱侮辱了你们,那么我承诺,我会一辈子都对归云好的。”
“对她好?怎么个好法?迎娶进你们沈府,成为你沈家的三姨娘?任由着你府中的那一位姨娘还有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收拾她?沈老爷,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一个穷苦百姓,什么也不会,你便放过我们吧。”
“我求求您了。”
听着司徒踏月这般说话,沈传的心碎了。
是啊,自己已经迎娶了一位妇人,还有一个姨娘,难道真的要抬归云做自己的三姨娘吗?这对归云来说,太过不公平了。我想要给归云最好的,不是什么姨娘,只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的夫人。
可是,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却那么的难以实现。
看到沈传停顿了,司徒踏月明白了他的想法。
“出去!立刻!马上!”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操起院子里的扫帚,狠狠的打在沈传的身上。
看来今日我不得不离开了。
关上门,司徒踏月这才松懈下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沈传没有离开。
直到确定屋子里的人离开了以后,沈传才抬起自己的脚朝着沈府走去。
进到归云的屋子,司徒踏月身上的煞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到床前,看着归云还在闭着的眼睛,司徒踏月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归云的脸颊。
泪水忽的决堤,刚才那一个强悍的妇人消失了,在归云身前的这一位只是一位母亲,一位为了女儿垂泪的母亲。
“影儿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滚烫的泪水轻轻的滴落到了归云的脸颊之上,又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慢慢的滑落到了归云的发中,就好像是归云哭过一般。可是,归云很曾哭过?
桌上放着的红烛在低低的哭泣,似乎在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