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一直敞着也得消耗生气,所以鬼差们呆到石浅他们四个人稍微缓过一口气能自保之后,它们就走了。
五个摄青鬼都被抓,地府阴帅还来溜达了一圈,剩下的那些鬼们在耳房外飘飘荡荡,暂时谁也不敢进来。
他们四个坐在屋子里商量对策。
苏亿城问:“怎么出去?”
嘉嘉问:“外面那群孙子能给咱们多长时间?”
徐幼芽看着嘉嘉问:“你跟犬夜叉是什么关系?”
石浅笑道:“能有什么关系?一个是二哈,一个是土狗,跨品种,想攀亲戚都有点远。”
嘉嘉不满意:“什么叫土狗?那叫中华田园犬!”
石浅点头:“对对,中华田园犬,好养活。”
徐幼芽挑眉:“那你的刀也是牙?”
石浅毫不留情地揭穿嘉嘉:“他的刀是他的爪子,你脖子上才是他的牙。”
徐幼芽从脖子上把嘉嘉送她的牙拽出来,看了半天才说:“原来这是象牙啊!”
嘉嘉:“……”
石浅大笑。
苏亿城也跟着笑了好一阵,才说:“来来来,别跑题。咱们怎么出去?”
石浅把两条腿一盘:“咱们得找缝。出口被堵上了,找到缝咱们就能撬开。找缝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液体,我……”
嘉嘉:“说结论。”
石浅:“你们就说吧,咱们几个谁还有童贞?”
石浅和苏亿城不知道为什么,很默契地看向嘉嘉。
嘉嘉:“别看我。”
嘉嘉和石浅又看向苏亿城
苏亿城扭开头:“你懂的。”
徐幼芽的目光特别无辜地在三人之间徘徊。
苏亿城问:“道士不都很节制嘛,胖哥都不是童子身了吗?”
石浅撇嘴:“我……谁说我不节制了?可我比你大好多岁呢!”
嘉嘉补刀:“嗯,好多年前,比你还小的时候就被她未婚妻拿走了,要不你以为他好好的怎么来当道士?还不是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不可言说不能逆转的伤害?”
徐幼芽眼睛亮了亮:“你未婚妻?是那个……我们能见见吗?”
徐幼芽差点说成脖子上插刀的女鬼。
嘉嘉说:“还是别见了。他配的是冥婚。”
徐幼芽瞪眼瞅着石浅,比划了比划自己的脖子:“是……”
石浅点头:“是她……咱别跑题,别跑题,接着说,童贞,童贞!”
三个男人一起看向徐幼芽。
石浅颤巍巍问道:“妹子,你……还有么?”
徐幼芽:“……需要多少?要是你要三五斤的,那可能不够,有三五两差不多吧。”
石浅伸手进背包里一通摸,最后给她一个暖水袋。
徐幼芽皱着眉头,特别嫌弃地看着暖水袋:“口子这么小……”
石浅劝道:“姐姐,你尿有多粗?难道你这么年轻就分叉了?”
徐幼芽接过暖水袋,可还是很不情愿:“你们能手动瞄准,我又不行……”
苏亿城扶额:“能不能换个话题?”
徐幼芽抬头看着天花板:“今天的星星……”
另外三人紧张地看向天花板。
徐幼芽:“哦……没星星。”
然后就特别尴尬,三个男人一起蹲在门口面壁,徐幼芽一个人躲在没什么遮挡的角落里灌暖水袋,声音特别清晰地在耳房里回响,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徐幼芽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暖水袋灌好之后,石浅让徐幼芽先沿着四个墙脚慢慢倒了一圈,剩下的一点给房间画了一个对角线。
对角线连接贯通的一瞬间,对角线的一截和一条墙脚下的液体开始冒泡。
石浅抽出桃木剑:“找到了!”
他把桃木剑往地上使劲一戳,还真戳了进去,他发力撬的过程,整个耳房跟着晃。
可刚才强缉摄青鬼耗费太大,他现在使不上力气,撬了两次没见效果。
苏亿城走过去和石浅两人握住桃木剑一起使劲,耳房慢慢开始整体倾斜,四人开始重心不稳。
石浅和苏亿城稳了稳身体,继续撬动桃木剑。
耳房突然翻了个个儿,四个人跟着被摔得蒙头转向。
苏亿城和石浅滚在一起,一会儿你在上一会儿我在上,落地的时候石浅的肚子正压在苏亿城的胸口上,苏亿城觉得好像被一麻袋麦子粒儿砸了似的,皮肉没事,全是内伤。
苏亿城躺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他还没来得及出声,石浅先哼哼上了。
苏亿城使劲推了石浅一把:“你叫唤什么?”
石浅舍不得从苏亿城身上起来,他难得压着别人一次,说:“公子,你身上那么硬,硌着我也就算了,羽绒服喷出一堆毛,给了我一次掉进鸡窝的体验。”
苏亿城:“……那还真不好意思了。”
石浅慢悠悠爬起来:“他么的,我石胖子回来了!”
苏亿城四下里看了一圈:“胖哥,你的矿灯呢?”
石浅:“早坏了。”
苏亿城:“你的火把呢?”
石浅:“早丢了。”
苏亿城:“麻烦你发个光。”
石浅:“我也啥都看不见,我也想发个光……对了!”
石浅说着又去翻他的背包。
真是一个把淘宝背在肩上的男人。
苏亿城眼前黑漆漆的,他试着喊了徐幼芽两声:“在哪儿?”
可回应他的是沉默。
“芽儿?”苏亿城带了焦急,“芽儿!”
石浅也喊了嘉嘉两声,也没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