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要是出事的是冬阳的爸爸,难道也得我出钱?”
妈妈说:“他是男人!”
我淡淡说:“他是男人不假,我更不是废人,为什么要花他的钱?”
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说你什么好?这要是李竹,都不用你说什么,他肯定特别自觉就把钱交了。”
我冷笑:“他?连我的工资都想着独吞,赡养费都不想出,你还指望他能给我爸花钱?你别忘了他可是个能拿我买的房子去相亲的人。”
妈妈无奈:“你这孩子,不听老人言,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靠在椅背里不再吱声。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没道理,看什么都觉得好,同样的,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也是没道理的,怎么看都不顺眼,我说再多也没用。
秦冬阳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厚外套,买了早点,还在医院对面的宾馆里开了一个标准间,让我和于妈妈轮流去休息。
秦冬阳又一次发挥了他极致的观察力,买回来的衣服大小正合适,好像是亲自去试过的一样。
我正要劝于妈妈去宾馆休息,突然警察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已经有人去投案自首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叫孙琳。
我当即就像是被迎头打了一棒子,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不是孙琳,我看到了,是杨莎莎。”
警察说:“杨莎莎是乘客,司机是孙琳。”
我失控地大声道:“是杨莎莎,我看到了!就是杨莎莎!”
警察又说了好几句话,我一个字都没听清,只顾着抱着手机狂喊:“是杨莎莎啊,是杨莎莎想杀了我,一定是杨莎莎!”
警察把电话挂了,我还在疯狂地对着手机大喊,护士跑了过来让于清泉安静点,我抬起头看向秦冬阳。
我泪流满面,像是快要溺亡一般虚弱,脸色一片惨白:“你相信我吗?真的是杨莎莎。”
秦冬阳把我抱进怀里:“我相信,是杨莎莎。”
杨莎莎和孙琳是什么关系他很清楚,如果杨莎莎让孙琳去顶包孙琳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我揪着秦冬阳的衣服,精神混乱地说:“为什么是孙琳?孙琳是谁?难道我又错了?”
我的手颤抖着指着icu病房的门:“不对,我没看错,是杨莎莎。就是杨莎莎把我爸害成这样的,她是凶手!”
秦冬阳的脸色渐渐发冷:“你没错,我相信是杨莎莎,一定是她。”
妈妈并不知道孙琳是谁,也不知道杨莎莎是谁,出事的时候一片混乱,她只记得汽车急刹时刺耳的声音,怎么可能记得开车的人长什么样?
现在警察说肇事司机叫孙琳,女儿说是杨莎莎……究竟是谁呀?
我的情绪很激动,紧紧抓着秦冬阳的衣服,眼泪好像是断线的珠子。
正在这时候,弟弟于清新来了,小伙子背着双肩包,满脸倦容,他一看姐姐哭成那样,眼圈立刻红了,他问于妈妈:“我爸是不是……”
妈妈在于清新胳膊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瞎说什么?你爸在里面呢。”
于清新捂着胳膊:“那有什么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