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芽立即跳起,捡起嘉嘉的刀劈了过去,可她没想到人蛇的皮这么厚,她用了那么大力气只不过剖开一道缝,而且她自己的手火烧火燎得疼。
嘉嘉和石浅一起冲着徐幼芽喊:“松手!”
徐幼芽确实握不住刀了,嘉嘉伸手一捞,刀就回到了嘉嘉手里。
徐幼芽摊开手掌一看,掌心里都是泡,好像被烙铁烫过一样。
苏亿城撑着身体站起来顶在石浅身后,说:“胖哥,这这么下去不行,找雷管,再炸一次,用嘉嘉的刀,把雷管飞出去,在岔路口那里炸,炸死一个少一个。”
石浅当即后退了一步,把地方让给苏亿城,他到后面去翻包找雷管。
越是要紧的时候越是容易掉链子,石浅的背包里东西太多,一下还真找不出来,徐幼芽爬过来和石浅一起翻。
在苏亿城又被人蛇抓了一掌的时候,石浅把雷管点着了扔给嘉嘉。
嘉嘉把雷管挑在刀头上,把刀往外一扔。
徐幼芽也抽出狗腿刀,护着苏亿城后退。
石浅挥鞭抽开扑向徐幼芽的人蛇。
几秒钟后,岔路口外一声巨响,冲击波裹挟着声浪和热浪翻涌而至,四人都被掀翻,重重撞在洞底的石壁上,他们面前密密麻麻的人蛇群成了掩体,飞起的石块大多被人蛇阻挡,只有零星的小碎块砸到了他们身上。
被冲进来的东西里面不仅有石块,还有人蛇的残肢。
爆炸过后,四个人几乎都被人蛇和石块埋了起来,还有几个人蛇没死,身上流着血冒着烟挖掘这四个人,看样子就是死也得吃上一口才甘心。
爆炸造成的冲击让四人头晕脑胀,最先回神的是嘉嘉,弯刀从尸块下面穿出,一刀捅进了人蛇的心脏。
四个人从下面把自己刨出来,几刀砍死残存的几只人蛇,抬头往出口的方向一看,洞塌了,出口全堵住了。
苏亿城跌坐在渐渐溶化的尸堆上:“抱歉,考虑不周。”
石浅的矿灯被震得已经不好了,一闪一闪,要看要熄灭,他扶着石壁坐下:“不怪你,要不是你咱们都得累死然后变成有机肥。这还好,咱们好歹有时间想想怎么死才舒服。”
苏亿城和徐幼芽都觉得特别累,好像熬了三个通宵一样,浑身酸软,倒在角落里起都起不来,灵力也聚集不起来,两个人好像是没了油的发电机,瘫了。
石浅说:“你们两个逗超负荷运转了,一天了吧,都没歇歇,对初入道的人来说,你们俩已经很牛逼了,睡一会儿吧,接下来我跟嘉嘉解决堵路的问题。”
嘉嘉哼了一声:“怎么解决?中国山东找蓝翔?”
苏亿城闭着眼睛哼哼:“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看看那边什么情况?”
石浅一拍脑袋:“有!你睡,你睡,有问题我再问你。”
石浅话音刚落,苏亿城和徐幼芽就陷入了昏迷般的沉睡。
石浅从背包的小夹层里拿出一个钱夹,钱夹里有好几个用符纸剪的小纸人,纸人身上画着不常见的咒文,不过他手工不好,纸人的工艺实在拿不出手,左右不对称也就算了,还有的脑袋是枣核型。
不过都这时候了,不挑好看的,能用就行。
他这些纸人都是当初初学民间法门的时候做的,需要在静室中施法、念咒、画符,还得静置四十九日。
当初学会之后他只试用了一个,让纸人大半夜去他师父房间传信,可谁知道正赶上师母起夜被纸人吓得尿了褥子,师父非说石浅这是要造反,拿着笤帚疙瘩追着他跑了一宿。
石浅的属性不适合这东西,做不到传说中的那么邪乎,哪有什么剪纸成兵,就算是成了兵也都是豆腐兵,所以石浅后来再没摆弄过纸人,只不过剪好之后放在了背包里,他又懒得打理这包,只记得往里塞东西,几年下来,背包看不出原色也就不说了,当初弄的纸人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带了出来。
石浅把纸人在嘉嘉面前晃了晃:“看见没,这就叫福将!”
嘉嘉懒得搭理他。
石浅拿起三个纸人吹了一口气,那三个小纸人摇摇晃晃在石浅掌心里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堵在洞口的石头堆上走。
它们体积小又没厚度,没一会儿还真让它们找到了挤出去的缝隙。
石浅闭上眼睛专心感应纸人。
没一会儿,他脸色大变,阴沉得仿如暴雨前的天空……
苏亿城一醒来就面对着这样的气氛。
石浅也刚醒,揉着眼睛,嘉嘉一个人守着一堆火。
苏亿城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细细包扎过了,包扎的过程他完全不知道,可想他睡得有多沉。
他坐起来,扭头看了一眼徐幼芽,还睡着,动作特别标准,仰面朝天,手放在身体两侧,双腿并拢。
石浅侧身摆出一个美人躺,跟苏亿城说:“芽儿这孩子真好,不挑吃不挑穿,睡觉还省床,我怀疑给一根晾衣绳就够了。”
谁知徐幼芽伸了个懒腰,顺便轻抚着苏亿城的后腰:“过儿啊,可想死姑姑了。”
苏亿城:“……”
徐幼芽又醒了一会儿盹儿,四个人就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路线问题。
嘉嘉从火堆里扒拉出来好几个烤熟的土豆,还掏出一罐老干妈,大家边吃边说。
这种吃法徐幼芽第一次经见,不过不得不承认老干妈确实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就连烤土豆都能被衬托得这么香。
苏亿城问石头堆那边什么情形,石浅嚼着土豆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