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浅突然跑到苏亿城身前,口中念着太平经,手里稳稳敲响一个木鱼。

木鱼声浑厚,青绿色的鬼竟然被这声音震退出去十几米远,身上的鬼气唰唰消散,就连它的身体上都漾起一层波纹。

那些仍旧围着徐幼芽的鬼们在木鱼声中有几个意志不坚定的,彻底消散了,化为一团团只有阴邪之气的聻,弥漫在四周。

还有些比较坚强的,也只能呆立在原处,浑身颤抖,等待消亡。

青绿色的鬼竟然出声了,用像是被压路机碾过的声音说:“百年雷击枣木,居然有人能驾驭,稀罕。”

石浅也说话了:“摄青鬼,百年难见,我会送你痛快离开的。”

摄青鬼咧了咧僵硬的嘴角:“不是我,是我们。”

摄青鬼向石浅他们身后看去,苏亿城回头看了一眼,小声说:“他们抓了嘉嘉。”

石浅回头,只见嘉嘉被吊在大宅院的半空中,他低着头,看不清脸面,手臂平展,就像是狐狸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样子。

在台子的顶上同时站着四个摄青鬼,冷冰冰地看着石浅和苏亿城。

石浅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公子,咱们没有分兵是对的,如果分兵,现在连咱们两个都不剩下了,可这围点打援的援太硬核,咱刚不过啊。”

苏亿城说:“你那木鱼,多敲几下不就行了。”

石浅小声道:“法器太厉害,就像是你让奔波儿灞去耍青龙偃月刀,它要不起啊!”

苏亿城的手掂了掂手枪:“硬刚?”

石浅问:“公子,难道你也没办法了?”

苏亿城问:“嘉嘉是被什么绑着的?我怎么看不到绳子?”

石浅说:“你看他双掌心、脚面和心口,棺材钉。”

苏亿城的拳头紧紧攥起来。

石浅又说:“棺材钉辟邪,阴煞气极重。摄青鬼这东西,是鬼非鬼,是妖非妖,能受得起棺材钉的煞,可嘉嘉总算是活物,还是异类妖邪,七颗棺材钉就能要他的命。好在这群摄青鬼没动杀念,还留着两颗,恐怕是在打芽儿的主意。”

苏亿城声音发冷,道:“那就让芽儿再发挥一次作用呗。反正傻着也是傻着。”

石浅瞪大眼睛:“你……真换啊?”

和苏亿城交过手的摄青鬼这时候发问:“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要炉子还是要那个妖,你们自己选。”

苏亿城回头,问:“为什么不一次灭了我们,还给我们机会选择?”

摄青鬼说:“妖的规矩我们懂,一只妖的出现往往代表着一群妖在附近,他们都听令于令主。抢了炉子,那算是图财,要是杀了令主的妖,那是造令主的反,会惹大麻烦。我们只想要炉子,不想要麻烦。”

苏亿城点头。

石浅低声道:“怎么办?要是打,咱们还真打不过。”

苏亿城问:“不用打赢,只要能跑掉的办法就行。”

苏亿城看了一看仍旧保持张开双臂傻笑的的徐幼芽,这丫头怎么办呢?扛走?

石浅眼睛一亮:“有!”

石浅从背上把背包卸下来,把手使劲伸进去掏:“这东西不常用,我压在下面了。”

摄青鬼等的不耐烦了,问:“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别打什么歪主意!”

石浅大大方方说:“炉子我们也不想给啊,这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法器,能不能抢救一下。你等等,要是实在没有,我们也分得清轻重。”

苏亿城:“……”

摄青鬼:“……”

石浅随便拿出一把毛笔,让苏亿城帮他拿着,其实他放进苏亿城手心里的不仅仅是一把毛笔,还有几张符咒。

苏亿城自然明白这符咒才是关键,他悄悄把符咒塞进袖口,手里捧着毛笔默默看着石浅。

石浅又翻了翻背包,抓里一扔,声音特别小地对苏亿城嘟囔了一句,然后转头对摄青鬼说:“算了,你们要是只有一个摄青鬼我还能拼一把,可你们有五个!惹不起。”

指了一下被钉在半空的嘉嘉:“那个人……不对,那个妖还给我们,我们滚蛋。”

摄青鬼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徐幼芽开始动了,不过没把手放下来,而是举着胳膊僵硬地一点一点往前挪。

苏亿城说:“等一下。”

摄青鬼不耐道:“又干什么?”

苏亿城走向徐幼芽,对摄青鬼说:“以后看不到了,告个别。”

然后在摄青鬼的注视下,苏亿城吻上了徐幼芽的唇。

苏亿城能特别明显地感觉到双唇碰触的一霎那,徐幼芽抖了一下,还好,看来这丫头还没全被控制。

他的唇离开的时候,徐幼芽的嘴角微微发颤,嗫嚅道:“胳膊疼。”

苏亿城又亲了亲徐幼芽的耳垂:“忍着。”

徐幼芽:“……”

摄青鬼阴笑:“原来是这种关系,怪不得我会觉得你们两个气息酷似,要不是一公一母,我都错把你当炉子了。放心吧,你走以后,我们兄弟几个会替你好好疼爱这姑娘的。”

苏亿城没说话,拍了拍徐幼芽的脸蛋,退回到石浅身边去了。

这时候嘉嘉也从半空中降落下来,直径飘向石浅。

苏亿城看着徐幼芽举着手,在摄青鬼的指挥下走向祠堂大宅,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

嘉嘉飘到石浅和苏亿城的上空的时候,突然停了,不再下降。

石浅蹦了一下,太高,够不着,反倒惹来摄青鬼几声讥笑。

石浅轻轻骂了一声娘,从后腰里拽出一截绳子,绳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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