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琳知道自己这样和蔺高峰没有什么好的结局,最近厂里变了样,陈总走了以后蔺高峰就没有了那些黑钱了,所以他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蔺高峰回了一趟西安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莫非自己没有蔺高峰的老婆漂亮?还是蔺高峰有新欢了?总之蔺高峰对她现在已经没有兴趣了,也不吃他的蜂蜜了。
董琳就知道自己没有好日子了,她赶紧在周边找了个工作,虽然晚上还和蔺高峰在一起睡的,但是两个人的心里已经开始疏远了,只是身体上和生活上的彼此利用罢了。
没过一个星期,董琳也离开了蔺高峰,只是偶尔回来把自己没有拿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搬走。
唐总就像我和王少波的福星,我们从此日子大改变。
我先是申请要学贴花,厂长说你在贴花车间先看看,看上一天你觉得你可以接受那个环境你再来找我吧。
我在贴花车间坐了一早上就不想学啦!贴花工都是女工,没事就爱说说这个说说那个,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问了一位年长的阿姨,阿姨说大家在议论蔺高峰啊,还有绕新品啊,程主任、刘主任啊,我就再没有问他们都聊这下领导的什么话题,但是她们就是聊的热闹,连同那个新来的车间主任也是跟着她们一起哈哈哈的讨论着,真是一群闲婆娘。说她们闲吧,一会会又为了酒瓶跟土匪一样抢,都争着给自己想多抱几箱,往往没等拖瓷器的师傅吧瓷器从叉车上歇下来,她们就上去抢。
后来我又看哪位选瓷的阿姨性格开朗,喜欢和人说说笑笑,而且对我和王少波都很热情,有时候她从自己家里拿菜给我们吃,我就跟着这位阿姨学习选瓷。
其实我应该叫她师傅的,但是她让我叫她阿姨,她说我们和她儿子一般大,所以还是叫阿姨的好。我从这位阿姨那里才认真的仔细的学习了什么样的瓷器是可以用的,什么样的次品是怎么样造成的,是在前面哪一步工艺流程上出来问题她都知道,因为她老公是烧窑技术工,所以她对陶瓷的烧制也了解很多,整个陶瓷行业她也干了有十几个年头了,差不多和老万的资历相当,一箱酒瓶她需要三分钟看完,我就不行,而且她挑毛病的眼睛是非常的敏锐,用她的话说:“别看我在这里选瓷器,就是身边谁经过我都能知道,我已经练到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境界咯。”
王少波还是继续学习他的打釉,因为他已经是名副其实打釉工了,陈主任走了以后只有他会打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