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垣山被气得当场哆嗦起来,一张老脸憋得铁青,颤崴崴的手指凌空指着叶萧,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放肆!叶萧,你怎么和二长老说话呢?还不给二长老磕头赔礼?”
说话的是和叶萧有过一面之缘的外务执事叶远山。
叶远山这时候站出来,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他。
然而,叶垣山显然不领情,他在叶家贵为长老,除了族长叶鼎天和大长老叶擎山,就属他地位最尊贵,向来受到晚辈们的尊重,没想到,今天却被叶萧这小子当众羞辱,这让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因此,叶垣山缓过一口气来之后,便瞪着叶鼎天,咬牙切齿地道:“族长,你看到了,这就是你说的好苗子,这就是你认为是我们叶家未来的希望?!他这才来了我们叶家几天啊?居然就能当众说出这么忤逆不尊的话来!这要是时间长了,叶家还有我们这些老不死待的地方吗?族长,今天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就亲手打断他的腿!”
叶垣山之所以表现得很激动,倒不是他真的有多么不受待见叶萧,而是想借机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如今毕竟是叶鼎天一支独大。在叶家,他叶垣山虽然是个长老,但是平日里很少有机会插手宗族的具体事务!如果再不找找存在感的话,他这个宗族长老只怕真的要被人当做是摆设了。
叶鼎天终于睁开了眯着的眼睛,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叶萧一番,然后有些奇怪地问道:“叶萧,你可知错?”
叶萧摇摇头道:“回族长的话,晚辈不知!”
“哦?”叶鼎天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竟是如此冥顽不灵,按照倾城丫头说的,这小子的脾气和性格应该不算太差啊,怎么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之前都不过是他的伪装?
所以,叶鼎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叶萧,如果你继续这样冥顽不灵、满嘴胡话,我也护不了你!”
“族长,我叶萧并不是那种不懂得尊老敬老的混账东西!只不过,要让我尊老敬老,首先这位老人得有个长辈的样子!”
说到这里,他又好整以暇地望了叶垣山一眼,然后才道:“二长老身为长辈,刚刚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质问我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好像我没死在外面让他这个长辈很不开心似的!关于这一点,我很奇怪,因为我之前从来没有对他老人家不敬过,何以这一见面,身为长辈的二长老,就要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难道这就是身为长辈应该说的话?既然二长老没有一点做长辈的样子,那我何必再把他当成长辈来尊敬呢?族长,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么?”
呃……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叶萧的眼神,好像是看到了一只夸夸其谈的妖兽一般。
“好!好!好的很啊!哈哈哈……”叶垣山怒极反笑,“果然有几分歪才急智!族长,看来今天我不打断他的腿都不行了!”
叶萧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而是径直对叶鼎天道:“族长,我的腿会不会被打断,是次要的事情!眼下我还另外还有一件更紧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
“什么事?”就连一直端坐、安稳如山的叶鼎天也对他有些不满起来,觉得这小子说话总喜欢夸大其词。
“我知道,今天城主府的人登门来抓我了,想必污蔑我和城主府库房失窃的案子有关!至于钱家之所以会这样针对我!是因为在前几天,我刚刚来到银光城的时候,在城门口发生了一件事情……城主府的钱玉清暗中派人对吴家的车队下毒,被我揭穿……恼羞成怒的钱玉清,居然试图嫁祸给我们叶家,说我们叶家因为恼火吴家抢夺了我们草原生意的份额,故而暗中下毒……”
叶萧将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边,下面顿时“轰”的一下,彻底炸开了锅。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没人再有心思去理会叶垣山的反应了。
叶鼎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问叶萧道:“好好的,城主府为什么要陷害我们叶家?”
“钱家在商队的事情上开始暗算吴家,难道就没可能在某一日暗算我们叶家?”叶萧早就在等这个机会了,好不容易才把话题引导到这上面来,因此,他立即故作激愤状,慷慨激昂地道:“刚才三长老说好,叶家人真是过的太安逸了,没有一点点忧患意识!自从孙岬意外身亡之后,孙家有着很强的忧患意识,所以这一次,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夺得五品灵草!目的就是为了造就一个不比孙岬逊色的年轻高手,好在灵秀榜中取得好名次,为孙家争夺四年的气运!
而我们叶家在干什么呢?如果再不奋起直追,只怕叶家很快就要从十大家族中除名了!年轻一辈,能够上的了台面的精英,比前面四大家族差了不知凡几!
族长大人被卡在青铜境七重巅峰的关卡上,已经有不少年了吧?却迟迟都不能突破,一旦族长年纪渐渐老去,实力开始走下坡路,而我们叶家能够撑得起这个家族的年轻人,又有几人呢?
甚至于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旦族长这个叶家唯一的青铜境七重高手意外身亡,我们叶家在其他各大家族的瓜分之下,还能支撑多久?”
场面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当着族长的面问族长死了之后叶家会怎么样,这不是等于咒族长早死么?
叶垣山终于又抓住机会了,他幸灾乐祸地望着叶鼎天道:“族长,你也看到了!他对我不尊不敬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