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与两名下人将余人彦的尸身拖到不远处掩埋起来,待得料理妥当,天已全黑。请使用访问本站。林平之心下略宽,忐忑不安的与两名下人回到了船上。
林平之虽是生于官宦之家,长于豪宅大院之中,但他也并非喜欢争勇斗狠的纨绔子弟。虽是一时冲动,且又是见义勇为,但怎么说都是生平第一此杀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林平之却也没吓到把魂也给丢了,怎么说都是他祖上三代都当锦衣卫都统出身,普通人若是杀了人,不论是出于好意歹意,都免不了会害怕官府缉拿。林平之也自认问心无愧,心想,凡事打不过一个‘理’字。他虽是一时冲动杀了人,但那人确实是死有余辜,若他不杀了他,很有可能他会被那人活活打死。倘若真被官府所追究,以他林家官场中的人脉,自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无论如此,杀了人这事多多少少令林平之有些心神难安,他一人站在船头,看着水面发呆,脑海中却反反复复闪现着余人彦那口吐鲜血的样子。
“咯咯…”
忽然,林平之听得一声响声,登时心下一阵警觉,霍然转过身去。立时便见一道人影袭来,一掌拍向于他。林平之一惊,当即下意思的双手护住胸前格挡,随即一掌又拍出。
却见来人手中握着一根烟杆,一敲林平之的手臂,随后又烟袋疾出。在林平之右乳下上一点,林平之登时招架不及。后退了两步。
而这时,林平之也反应过来了,来人却是他的父亲林震南。林子平常常出其不意的考校儿子功夫。如在平日,林平之到不也会如此不济,接不了林震南几招,但此刻他因为今日杀人之事而心神不定,一时间才会全无招架之力。
林震南训斥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练功要专心。临敌应变岂可如此吃顿?刚才。如果不是爹,而是你的敌人,此刻你的右臂还在吗?”
林平之低着头,道:“对不起,爹。”
林震南见林平之脸色苍白,顿时走上前,关心问道:“平之。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林平之回道:“我没事。”
这时,林震南的夫人亦是走了出来,来到林平之身边,问道:“怎么了?还在为下船舱的事生气啊?”说着笑道:“好了,别生气了!你爹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闻言,林子平顿时一怔。随即又一喜,抬起头看着自己父亲。
林震南道:“你娘把酒菜都准备好了,咱们爷俩边吃边说。来!”
林子平随着其父母进了屋中,一家三口坐了下来,桌上放着好几样酒菜。
林震南拿出一本册子递给了林平之。林平之接过一看,便见册子上写着:“辟邪剑谱”四个字。
林震南道:“你刚才在船舱里找的就是这个吧?”
林平之不解道:“爹。这个不是我们林家的家传武功吗?为什么要藏得这么隐蔽?”
林震南道:“你的曾祖远图公当年就用这门剑法打败过很多武林中人。后来,我们一家为朝廷办事,不再理江湖的纷纷扰扰,可是仇家却始终在。这些年,我之所以没有把剑谱传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怕仇家来寻仇,导致不必要的伤亡。尤其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他的师父长青子就败在你曾祖父的手里。此人心胸狭窄,本是一大祸患。不过,现在好了…”
林平之疑惑道:“现在好了?”
林夫人道:“你爹如今告老还乡,所以特地给青城派的余观主送去了礼物,希望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前几天,接到了余观主的回信,说一切皆可商量。几十年的恩怨,总算有着落了。你爹也希望,你能够继承家中的辟邪剑法,将林家的武功发扬光大。”
林震南接口道:“只可惜,这《辟邪剑谱》并非全谱,在七十二路剑招之外,你曾祖远图公据说还有一套秘诀,却不在此剑谱之中。”
闻言,林平之当即问道:“爹,那套秘诀现在在哪?你会不会啊?”
林震南道:“爹爹却是不会的。昔年你曾祖将这剑谱传于你祖父之时,这秘诀已然失传了。到了爹爹这一辈,则更是一无所知。”
林平之道:“爹你放心,孩儿他日勤加苦练,一定会悟出其中的奥秘的。”
林震难却是连忙说道:“不!绝对不可以!”
林平之登时不解道:“为什么?”
林震南一愣,道:“这…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忽然,这时屋外有人呼喊道:“林大人!不好了!阿郑在澡堂里被人杀死了。”
阿郑,便是今日陪着林平之上岸的两个下人中的一人。
“什么?”
闻言,林震南三人顿时一惊,连忙站起身走了出去。
待得来到澡堂,林震南便见那阿郑光着上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外表却是没有半点伤痕。
林震南蹲下身,对着阿郑的尸体一检查,稍后,便神色凝重道:“心肝俱裂,而外表却无伤。只怕这是青城派的摧心掌力。”
林夫人惊道:“这不可能吧!余观主明明收了我们的礼物,还回了信呢!”
林平之喃喃道:“难道是跟白天那两个人有关。”
林震南顿时问道:“什么?白天发生了什么事?”
林平之道:“今天白天我遇到一个登徒浪子在欺负一个女孩,我看不过去,本想教训他们一下,没想到下手太重,把他给杀了。”
林震南急问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