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杨莲亭重伤频死,唯有假死续命,当了近六年多的活死人,而陆青青陪伴了他六年多。
如今,杨莲亭也尝到了这个滋味,他时时刻刻守候在陆青青床边,可谓是度日如年。万分期待着她下一秒就能醒来,但心中还极度害怕着她永远都醒不来,或是随时都可能死去。
杨莲亭对陆青青虽无男女之情,但不代表他对她的感情就不深。相反,对于陆青青,杨莲亭全然就当成了掌上明珠一样疼爱,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浑浑噩噩的昏迷不醒,他自己受过,也受够了!怕了!
深有体会的他如今看着陆青青很有可能成为一睡不醒,一辈子成为活死人,杨莲亭心都在滴血,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看着杨莲亭失魂落魄,东方不败亦是不好受。
所以她今日将自己的女儿给带了过来。
杨子衿快步走到杨莲亭身前,柔声唤道:“爹。”说着一顿,一瞥床上昏迷着的陆青青,眼中满是担忧。
杨莲亭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脸蛋,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随时对着女儿说,但目光却是看向东方不败。
他不想自己的女儿知道这件事,不是有意瞒着她,而是怕吓着她。女儿有心脏病,杨莲亭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儿刺激。
闻言,东方不败微微苦笑,提了提手中拎着的食盒。
她知道最能使如此颓丧的杨莲亭振作起来的就是她们的女儿。
杨莲亭七天来都没吃什么东西,她看着都难受,而她劝不了,唯有找女儿来帮手了。
虽然女儿在丈夫的心中占有那么高的地位让她有点小嫉妒,但她总不能吃自己女儿的醋。
这时,杨子衿道:“来看一看青青姑姑。顺便给爹送饭。”说着抬起小手,一抚杨莲亭的鬓角,又惊讶道:“爹。你这有白头发。”
闻言,东方不败顿时看了看杨莲亭的双鬓。黑发之中确实是掺杂几根白发。不由暗叹一声,看了看床上的陆青青,心中百感交集。
杨子衿又看了看东方不败,便对杨莲亭道:“爹,你先跟娘出去吃饭吧!我在这陪青青姑姑。”
杨莲亭转头看了陆青青一眼,便对女儿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子衿乖,陪你青青姑姑说会话,她能听见的。”说完,低头亲吻了一下女儿的脸颊。便站起身来,与东方不败走到外间。
杨莲亭坐了下来,抬起头,看着东方不败,低声道:“让你担心了。”
闻言。东方不败一怔!而后对着杨莲亭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拿出了食盒中的饭食,放在了他前面。
从她当年在悬崖之下决定与他同生共死之时,她便已经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她只想着全心全意的待他好。只要他好,不论受什么苦她都愿意。
东方不败对自己也有自信,从来就不觉得哪个女人能从她身边抢走杨莲亭。
当然,像陆子衿、陆青青为了杨莲亭能连命都不要的这两姐妹,就纯属意外了。
不要命的对手,任谁遇上了,都心里没底。尤其这两人与杨莲亭之间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但这些年来,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当了母亲的东方不败的心智和性情也早已成熟了许多。
二人从小便相识相知,相互毫无保留,彼此了解信任。
东方不败了解杨莲亭,也相信杨莲亭。
正如那刺在他手臂上的‘莲爱东方’一辈子也擦不掉一样,东方不败相信杨莲亭这辈子都会爱着自己。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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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姑姑,我原谅你了!只要你醒来,我就跟你和好……”
“我娘亲也答应了,只要你醒了,就准你给我爹当小。”
杨莲亭边吃着饭,边听着女儿在陆青青耳边说的悄悄话,不是他故意偷听,而是他耳力太好了。
吃完饭,放下碗筷后,杨莲亭便对东方不败问道:“仪琳和令狐冲回来了吗?”
东方不败轻轻摇了摇头,一顿,叹息一声,道:“仪琳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她不愿还俗也随她去吧!”
出了陆青青这样的事情,东方不败也害怕仪琳会因为令狐冲而受到什么打击,做出什么傻事来,自然不敢再去强求什么。
杨莲亭点了下头,道:“让落尘把他们两带回来,这里虽落入秦国掌控,但也非绝对安全。”
若只是他人还好,但令狐冲与杨莲亭相貌十分相似,却是十分惹人注意。
一顿,杨莲亭又问道:“这几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东方不败秀眉一蹙,稍稍一迟疑,看了杨莲亭一眼,便道:“被徐季出卖的那些人没能救回。明廷拒绝了秦国赎人的要求,已经都……都被朝廷下令处斩了。”
闻言,杨莲亭眉头紧锁,目光一冷,冷哼一声,道:“朱厚照这是在自掘坟墓,我看在昔日的师生情分上,还打算日后留他一命,让他出家当和尚。拖了这么久,这场动乱是该结束了,秋后就出兵,新仇旧恨都一起算清了!”
东方不败一怔,看了杨莲亭一眼。
原定的计划并非如此,因为秦国的根基在海外,而杨莲亭不想以战养战,掠夺侵害百姓,相反,还救助了不少百姓。所以一直没有展开灭国大战。
而杨莲亭也说过,今年豫南夏天开始会受百年不遇之洪涝,而到秋天则是大旱,飞蝗蔽日。旱灾和蝗灾会波及数以百万计的百姓,致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