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无情:“……………”
系统惊了:“哟,他还挺有眼光。”
鬼无情看一看赢子临,见他又可怜巴巴地红成了一块烙铁,于是默默地把书册放了回去。
赢子临瞪目结舌,但还是努力解释:“我,我并不是这般人——”
他这书册只是偶尔看一看,满足一二未婚青年的寂寞渴求,这书册只是前面几页是磨镜的图样,之后都是正常的男.女.欢.好!
他当真未曾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鬼无情默默看他一眼,只应道:“嗯。”
他懂的。
年轻人,火气旺,对这方面有需求再正常不过。
他记得赢子临之所以直到如今都没有妻儿,便是因为在他刚回京中的第一个元旦灯会上,与他母亲商议亲事的世家夫人带着女儿来看未来夫婿——
却被赢子临不知为何,连母亲带女儿都丢到了河水里去。
所幸之后把人捞上来了,也未曾出什么大事。
但赢子临的恶名自此之后也在京中远扬,被诸多好女避而远之不说,还被以为有什么奇怪的喜好。以至于赢子临如今都二十来岁了,还没有人敢嫁给他,就怕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鬼无情想到他曾经的黑历史,很想要拍拍赢子临的肩膀以示安慰。但赢子临全然没有接受到他的安慰目光,他看出鬼无情心底的不信,只恨自己为什么要看这等书册,几番试图解释,都被鬼无情:“我都知道,你别说了。”的眼神堵了回去。
里子面子丢了个全,赢子临也全然没有他们一开始重逢的嚣张气焰了,等到皇帝派来帮忙的人手匆匆赶回,他也依旧是一副焉哒哒的模样。
鬼无情碰碰他的手臂,示意他在下属面前严肃一些,自己先询问了这些暗卫的所长方向。
皇帝派来的这批人,大多也都是暗卫的精锐,鬼无情问了话,他们也恭恭敬敬地答了,鬼无情将他们按照所长的能力分了几波,道:“如今城门严守,叛.党不会寻这时候出城。”
他择了擅长轻功、追踪的,叫他们去秦楼楚馆,勾栏瓦舍寻觅。又叫擅长审讯、毒器的,分化入各地,寻乞儿,百姓,打探近日生出的怪事。
最后又排出几个可能存在密道的地方,分出一小波人手去守株待兔,不怕这些人找不出来。
赢子临在一边安安静静蹲着,他只擅长领军作战,对这些却是一窍不通,等到人散了,便拉着鬼无情道:“那我们在这儿做什么?”
鬼无情道:“等着。”
赢子临:“若他们跑了怎么办?”
鬼无情道:“他们能悄无声息地入了宫里,要么便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捷径,要么便是………”
有人帮着他们。
鬼无情没有把话说死,赢子临也便心领神会,他又询问鬼无情一系列动作的用意,也被鬼无情细细说了。
那些人能做出昨夜那般举动,便已能得一个叛.党的名头了。他们若能在宫中悄无声息地做出那么多的手脚,那么平日里的异动定然不少。
有些事情,白日里做起来不好交代,但晚上干起来便要便利许多。而这些异动,自然也不可能全然掩饰过去。
乞儿与寻常百姓的一些口头传说,便是最容易捕捉到的消息。
乞儿在京中是最低端的人群,但他们的消息往往也是最便利的,花几个钱,便能从他们那儿寻到可靠的消息。
他们无处可居,晚上睡到哪儿的都有。且这些乞儿彼此之间都认识,哪儿出了事,都能与其他乞儿通气,便是哪儿死了个老乞人,不出半日,消息都能叫全京的乞儿知道。
他们寻一寻有些莫名传说的,有乞儿无故失踪的地方,便多多少少能摸到些东西。
而秦楼楚馆,勾栏瓦舍之地,鱼龙混杂,都是三教九流的人物。这些地方,消息千变万化,藏人最为容易。姑娘的床底下,浴桶里,都是能藏人的地方,院落后边的房子大多是空的,收拾收拾,住人也是能行的。
而且这种地方最擅长趋利避害,对一些上层流传的消息也能探得一二,若落户在这儿,给龟公,妈妈一些打点的银钱,藏匿一段时日极为容易,还能快一些得到消息,悄无声息地走了人,也没几个人能注意。
鬼无情当暗卫当了这么些年,早已经摸出一套自己的经验,他知道皇帝派个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的赢子临过来是什么意思,便也毫不吝啬,只把自己的经验都与他说了。
——总归这人和他也不是同一个系统的,会了这些,与他也没什么业务纠缠。
鬼无情看的很清楚,赢子临却感动得够呛,他道:“这都是你辛苦摸索出来的东西,就这么说给了我………”
也就他爹他兄长会这般无私地对他了。
鬼无情不知赢子临在想些什么,他只道:“无碍。”
赢子临更是感动了。
若不是鬼无情如今身上还有伤,他简直要恨不得将人紧紧箍在怀里,狠狠抱上一时半晌。
但如今条件不行,他也抱不到人,只拉起了鬼无情的手,感动道:“无情你面上不说——但心里果然还是将我当做兄弟来看的。”
鬼无情顿了一下,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若真要有这么个沙雕兄弟,有人能为一点小伤这般紧张他——倒也还算不错。
鬼无情与赢子临待了一整日,等到夜里,诸多暗卫便回来报告了,鬼无情则了他们的消息,凭借记忆绘出了京城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