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素看着南宫霍綦不以为然的神情,心情极好,她似乎能想到等南麓战事平定之后,他们回到南宫府,此刻,突然想到,“你说南宫府的家主之位公公是不是要给你啊?”
“无妨,反正二弟在外逍遥了这么多年,是应该要对南宫做出贡献来的。”南宫霍綦轻声说道。
“他若是知晓,你让他接管南宫府,你就不怕他一走了之?”叶锦素想着这兄弟二人倒是关系极好。
“我自有办法,反正,他去哪,我都能寻到,与其如此,还不如在府上安心地待着。”南宫霍綦垂眸,惬意地揽着叶锦素,“我到时只管和娘子一同寻一处安静的地方生活便是。”
“若是如此便是。”叶锦素想起自己身上的责任,不论是叶府还是南宫府,都有着她无法割舍的东西,隐世,何其容易。
南宫霍綦轻笑一声,“如今时候尚早,这几天一直忙碌,且先歇息一会,待回到京城,我们便处理好府内的事务,我们再一同离开。”
“嗯。”叶锦素点头,想着北芪和南麓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不曾想这样太平的日子又能延续多久?
南宫霍綦抬手,将叶锦素的双眸遮住,“乖,闭眼。”
叶锦素朱唇轻启,“嗯。”随即,便闭上双眼,在他的身上寻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缓缓睡去。
南宫霍綦抬眸,看向远处的云彩。黑雾重重,看来如今的情形,容不得他不早做打算,随即,轻拍着怀中人儿的背,接着合上双眸,小憩。
夜色降临,叶锦素与众人一同用过晚膳之后,便行至城楼处看着远处的风景,南麓位于大乐西南处,这里草木茂盛,一望无际的密林,若不是无理以外有火光,是很难发现这密林不远处有人安营扎寨。
叶锦素看向南宫霍綦,二人飞身离开,越过南麓的士兵,来到营帐前,一眼便寻到了独孤泓冽的营帐。
叶锦素并未入内,而是在外听到帐内的争执声。
“皇兄,那个女人没死。”独孤飞燕冷冷地说道。
“哪个女人?”独孤泓冽此刻正批阅奏折,抬眸,看向独孤飞燕。
“就是那个华流年。”独孤飞燕冷冷地说道。
“嗯。”独孤泓冽淡淡地应道,“我知道。”
“可是,她为何在霍綦的身边?”独孤飞燕一直不解地问道,“明明是叶锦素跟着他的,他的怎会突然多出这个女子?更奇怪的是叶锦素去了何处?”
“北芪撤兵了。”独孤泓冽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既然二位大驾光临,何必站在帐外偷听。”
叶锦素和南宫霍綦相视一笑,她一直站在营帐外,但,并未偷听,而是正大光明地听着,随即,抬步入内,便看到独孤飞燕的目光一直落在南宫霍綦的身上,目不转睛。
叶锦素浅笑一声,看向独孤泓冽,“南麓太子别来无恙。”
独孤泓冽远远地看去,便见叶锦素一身素雅薄衫,淡雅冷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着他。
“不知本殿下是唤你一声南宫少夫人呢?还是上官夫人?”独孤泓冽径自问道。
叶锦素思忖,这独孤泓冽乃是心思剔透之人,自然从种种迹象便能看出她的身份,她淡然一笑,“南宫少夫人。”
“既然是南宫少夫人,又为何扮成上官夫人的模样?”独孤泓冽放下手中的朱笔,一身紫袍,端得是玉树临风。
叶锦素挑眉,“我愿意。”
独孤泓冽淡然一笑,“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身为大乐的子民,自然是前来刺探军情。”叶锦素随意地翩然坐与一侧。
独孤飞燕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南宫霍綦身上,眸光的激动显而易见,她缓缓向前,来到南宫霍綦的面前,“你……醒了?”
“嗯。”南宫霍綦只是淡淡地应道。
独孤飞燕一喜,连忙又上前了一步,“我以为你还未醒,我当时想着将你带去见师父,可是……”
独孤飞燕想到这里,便转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叶锦素,“被她给搅和了。”
南宫霍綦浅笑道,“我清醒,也是因为娘子。”
独孤飞燕眸光一暗,看向南宫霍綦,“我……我……”
“公主要说什么?”南宫霍綦抬眸,眉目淡淡。
独孤飞燕面色一红,露出女儿家的羞态,“霍綦,你是知道我心意的。”
南宫霍綦抬眸,不置可否,“我心中只有娘子一人。”
独孤飞燕面色一白,一脸惊愕地看向南宫霍綦,“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是她?”南宫霍綦道。
独孤飞燕注视着南宫霍綦,心中一直惦念着和期盼的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却告诉他,他心中所爱之人不是她,独孤飞燕觉得这些年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留在她的身边,当初,她被挟持,是他恰巧求了他,那时的自己便对他动了心思,后来,她去了青木派,亦是为了能够有足够的能力在他的身侧。
“难道我们之间当真没有任何情意吗?”独孤飞燕面露哀伤,心心念念之人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涯。
“公主与在下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南宫霍綦抬眸,淡淡地扫过独孤飞燕,对于她,南宫霍綦并未有任何的印象,若不是她公然前去京城请旨赐婚,他大概已经忘记此人的存在。
独孤飞燕身体一颤,向后一退,双眸含泪,转身,冲出了营帐。
独孤泓冽见状,眸光闪过一抹释然,如此甚好,亦是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