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又是寂静无声,魔君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摇晃着杯中的酒,嘴角最勾,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双眸蒙上一层青雾。
慕容怡情一脸气愤地盯着叶锦素,想着,适才她展现的舞蹈可是学了许久才有此成绩,本以为今夜可以大出风头,却不曾想,又被叶锦素给占了上风,不禁咬牙切齿,揪着手中的丝帕,似是出气般,转眸,对上华梦涵冷厉的眸光,她顿时一愣,想着这华梦涵素日并不是这般神态,如今,这是怎么了?为何总是一脸仇视的望着叶锦素?
慕容逸风所有的目光始终落在叶锦素的身上,见她如行云流水的画工,那朱笔在她的手中就如同挽袖般,随风而动,随心所至,那样的姿容,那样的神韵,怕是这世上已无人能及,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地心痛,因为,他知道,这一辈子,他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因她心中已无他。
季昀看着二人作画,眸光一冷,这样的场景,他已是第二次所见,那一次,便是他们不打不相识所见,他的心情极为复杂,他很清楚上官仪对于她是不同的,不同与上官敬,亦不同于他,想及此,他禁不住地斟酒,一口饮进,嘴角溢出一抹苦涩,十年的等待,他不过是盼得能这样永远守护在她身边便是。
时间匆匆而逝,叶锦素与上官仪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二人默契十足地作完一幅画,上官仪抬头,欣赏着他们二人的画作,似是回到过往那段他永生难忘的日子,不过,如今,佳人却已不在,他转身,看着叶锦素肃然立于一侧,抬头欣赏着,嘴角微微勾起,浅笑嫣然,这样的场景,像极了当日那般的情景,但,此处的人却不是她。
上官仪收敛心情,望向叶锦素,见她随即在画一侧提笔,“碧云天,黄叶地,****连波,波上寒烟翠。”
如此的神来之笔,那极其相近的字迹,让上官仪忍不住地想要雀跃,曾经,他们一起所作的如同今日这副画,可惜,后来却被尽毁,让他遗憾至今,如今,再次出现,如游园惊梦般,让他置身梦境,他不禁叹息道。
叶锦素抬眸,看着上官仪感伤的神情,她此刻亦是同样的心情,看着眼前的画作,说道,“民女与六王爷另作一副可好?”
“好,那要作什么?”上官仪似是来了兴致,亦或是想要挥散掉心中的思念,抬眸,温声道。
“树树皆****,山山唯落晖,就作这副如何?”叶锦素转眸,浅笑道。
“好。”上官仪温润应道,二人便开始描绘。
众人皆欣赏着他们的第一幅画,不禁感叹此画作怕是绝无仅有,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皇上,臣子见妹妹如此兴致,便一时技痒,想要前去凑上一凑,还望皇上恩准。”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回神,便见魔君端着叶云轩的模样立于一侧。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想着这叶府的二少爷痴傻十年,众人皆知,怎地如今说话确实如此的铿锵有力,口齿清晰,这到底为何?难道叶二少爷的病情好了?
“如此,朕恩准了。”上官敬见叶云轩神色淡然,思忖片刻,回道。
“谢皇上恩准。”魔君回道,便抬步,径自向台上走去。
魔君微笑上前,叶锦素正专注作画,便见他行至叶锦素一侧,伸手将她左手中的朱笔抽出,执与自己手中。
叶锦素抬眸,与魔君四目相对,只听到他附耳低声道,“见你与六王爷竟有如此默契,我也想试试你与我默契如何?”
叶锦素不再说话,径自提起右手,开始作画,而魔君亦不再说话,与她并肩而立,用左手代替她适才的左手,虽提笔比叶锦素晚些,但时速却是一样的,叶锦素似是与他比赛般,速度愈加地快,魔君依旧与她同勾同收,没有丝毫的落后。
上官仪抬眸,见叶锦素与她身侧的少年间似乎蕴藏着某种力道,而他们全然不顾众人看着他们古怪的神色,只是,一追一赶地作画,上官仪也不再迟疑,随着他们的速度,一时间,宴会寂静无声,只能到朱笔勾勒之声,还有那三人洒入月光之下的凉薄背影,银光飘落,看得入迷。
上官敬眸光微眯,始终将目光落在叶锦素的背影上,那样清冷的姿态,像极了她,不过,他心中很清楚明白,那个人已然不在世上,无论他有如何的想法,她都不可能再活着站在他的面前。
华婉瑶雍容大度地端坐于一侧,看着上官敬凝视着叶锦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有些人只看一眼,便厌恶至极,如今,她对叶锦素就是这般的心情,就如同她所提及的那贱人一样,看着就让她恨意丛生。
当众人都沉浸在台上三人所描绘出的如诗如画的情境中时,魔君与叶锦素、上官仪同时收笔,这一副最后题字乃是上官仪,看着眼前的大作,他已经许久未这样畅快过了,转眸,叶锦素亦是浅笑地注视着。
她转眸,与上官仪对视,会心一笑,如此干净纯洁的笑容,让上官仪顿时慌了神,似是流年飞转,回到过去,她便是如此这般的笑容,只那回眸一笑,便让他的心陷入了千年万年,如今,再次看到如此的笑容,他的心还是免不了的一揪,想着佳人已去,又不免感伤起来,将朱笔放于桌案上,对叶锦素温声道,“叶小姐能有如此功力,怕是这大乐找不出第二个。”
“六王爷过奖了,民女不过是一时兴起,又听闻六王爷有铁画银钩之美誉,故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