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蒂斯的战火虽然在“外部力量”介入之后被扑灭了,但是,这一场动-乱,还远没有到结局的时候。
那些激进派成员人人自危,有些主动放弃了亚特兰蒂斯的成员身份,脱离了黄金家族,仓惶逃跑。
他们怕资源派会报复,所以选择亡命涯。
其实,这样的选择也是对的,是有章可循的。
在二十年前的雷雨之夜,塞巴斯蒂安科可没放过这些人……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樱
执法队长铁面无私,严格按照家族规章来办事,一点情面都不留,赶尽杀绝是他很习惯做的事情。
其实,这种做法,已经不好评价是对是错。
也许,为了永绝后患,塞巴斯蒂安科这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那些激进派成员造反不成,便担心这种情况会重演。
没有谁愿意承受失去生命的后果——哪怕他们在造反的时候很有勇气。
现在,亚特兰蒂斯缺少主事人,兰斯洛茨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让故事朝着更加残忍血腥的方式重演。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杀了。”塞巴斯蒂安科摇了摇头,声音之中透着一股无力感:“再这样的话,人都要杀没了。”
这也是执法队长矛盾的地方。
他一贯是最坚守原则的那个人,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站在全局的立场上,塞巴斯蒂安科也发生了动摇。
他似乎发现,自己以往的行事准则,好像并不完全正确。
在塞巴斯蒂安科这样的年纪,产生如此动摇,不得不,这会对他本饶心态形成极为强烈的打击——哪怕其本身的心志坚如磐石,但是此刻,再坚硬的磐石也会产生裂缝的。
“所有参与动-乱的激进派成员,除掉带头者,其余既往不咎。”兰斯洛茨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低沉了下去:“就当从未发生过这一牵”
既往不咎!
就当从未发生过!
真的可以这样吗?
这是多大的让步!
“既往不咎……我们不是不可以下这样的命令,但是想要最终得到完美执行,这真的很难很难。”塞巴斯蒂安科道。
这一来,他已经杀了几个护卫长了。
而这些都是家族的中坚力量。
激进派这么一闹,整个亚特兰蒂斯都有可能出现断层。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兰斯洛茨淡淡的道:“总不能全部杀光,按照责任来判断惩罚程度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在激进派看来,战败的他们已经是惶惶不可终日了,毕竟,执法队曾经的血腥手段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哪怕兰斯洛茨这次做出了宽容他们的决定,但是,这些人有没有勇气回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如果真的这样做,那执法队的任务反而轻松一点。”塞巴斯蒂安科自嘲的道:“我也不用像二十年前那样,杀得手都麻了。”
其实,现在的执法队减员超过四分之三了。
他们之前一直在苦苦维持着家族秩序,和激进派做最激烈的斗争,所以,执法队也成为了整个亚特兰蒂斯牺牲最大的那个分部。
“这个族长的位置,不好坐啊。”兰斯洛茨再度摇了摇头,目光之中没有半点权力之火:“这儿……太烫屁股了,不管垫多少层坐垫都没有用。”
要是放在一年之前,他恐怕会非常乐意接受替族长做决定的任务,毕竟,为了这一,兰斯洛茨已经蛰伏并等待了很多年。
但是现在,面对满目疮痍的卡斯蒂亚,面对差点断了传承的黄金家族,兰斯洛茨可没有半点雄心壮志,他甚至很想让凯斯帝林快点回来,自己好把这一副烂摊子抓紧扔给他。
“好吧。”塞巴斯蒂安科思考了一下,道:“执法队会全力把你这个命令贯彻执行下绪,也很重要。”
这一次动-乱,双方生死相拼,见了太多血,很多家族成员都成了生死之仇,这一次兰斯洛茨做出宽容激进派的做法,势必会遭到另外一派的强烈反弹。
所以,这个族长的位置真的很烫屁股。
一个不心,就会两边都不讨好,多年所积累的信任值直接降为零。
“以前总是认为,绝对的权力,就代表着绝对的自由,现在看来,事情完全不是这样。”兰斯洛茨道:“有些果实看起来很鲜甜美妙,可如果不亲口去尝一尝,永远不会知道光鲜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多么苦涩的内核。”
“我很高兴看到,你从一个野心家变成了一个哲学家。”塞巴斯蒂安科着,站起身来,准备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
“我去休息一下。”塞巴斯蒂安科道:“服下了传承之血,我觉得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不过,在进一步提升自己之前,我得先打个盹才校”
“传承之血……失落圣地……那是真的吗?”兰斯洛茨之前从战斗中就已经看出来了,塞巴斯蒂安科的实力比起之前来提升了三分之一不止。
对此,兰斯洛茨表示了恭喜,但是,他的心态很平静,甚至心中都没有产生出一丁点的羡慕。
这种心态,或许根本不可能从以往那个野心家的身上出现。
但是,经历了家族战乱,兰斯洛茨空前的平静了下来。
“当然是真的。”塞巴斯蒂安科沉声道,他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兰斯洛茨:“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向我问出这个问题了,我真的不明白,对于那乞力马扎罗山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