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逍看了看手心的伤口,好奇地触摸着破网,忽闻背后有人大喊:“天蚕网破了!天蚕网破了!”
“天蚕网?原来是天蚕丝!”天逍恍然大悟,难怪大网如此坚韧。他正要回头看来者是谁,突然被人从背后掐住了脖颈提出水面,贴着海水向前“飞行”。
“好强!”天逍心中一惊,抓住他脖颈的人居然能提着他在水面健步如飞,境界必定不低。他的头不能动,所以无法看清此人的面容,只觉得此人力道控制得正好,自己并没感到脖颈处有什么不适。
不远处有一艘楼船,看来刚才那几声就是船上的人喊的。天逍被掼在船头上,正欲起身,脖子却被那高手踩住,双手被剪缚在背后,趴在船上动弹不得。
天逍的耳朵贴在甲板上,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有几个人从船舱走了出来。
“大小姐,不是妖鱼,而是这个人弄坏了天蚕网,我给您抓来了。”踩住天逍的人说道。令他惊讶的是,原来这位高手是位女子,看情形她的地位不如那位“大小姐”。
“嗯,我就说妖鱼的牙怎么会那么厉害。破坏天蚕网就是死罪,杀了他。”那位“大小姐”的口气轻描淡写,根本不把天逍的命当回事。
“区区渔网岂能比人命重要?再说我也不故意的,天蚕网在水中根本看不见,不能怪我!”天逍分辩道。
他的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脚。“大胆,竟敢对大小姐如此不敬!”
“我又不认识你们,我哪里知道什么大小姐!”天逍有些恼怒地吼道,“技不如人我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嗬,你胆敢冒入我西门家的海域之内,还敢说不认识我们?要想不死也行,你赔我一张天蚕网!”那位“大小姐”厉声喝道。
抓住天逍的那位高手禀报:“大小姐,天蚕网极其坚韧,一般的兵刃岂能切断?这厮莫不是其他家族的奸细?还是带回去细细审问为好。”
“让我看看他的脸。”
天逍又被抓住脖子拽了起来,他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几步开外站着四个人,都是女子。最前面的女子身穿绫罗衣,齐耳短发,眼睛不大,长得并不算漂亮,眼神冷淡,面容冷峻。她身后的那名女子也是类似的装束,长相也与前面那位女子有七分相像,但气质却完全不同。她的眼睛很美,眼神也很温柔,好奇地打量着天逍,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天真。再后面的两人穿着朴素,一左一右站得笔挺,看来是保镖一类的人物。
“你是哪个家族派来的奸细?到我西门家的海域里意欲何为?”“大小姐”的口气与她的眼神一样冰冷。
“我不是奸细,我只是……来这里游玩的。”天逍无奈,真是奸细的话,来大海里能干什么坏事?真不知这些人为什么这般警惕。
“游玩?哼,鬼才相信。说!你是不是南宫雪派来的?”“大小姐”提高了嗓门。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奸细!我不认识你们,更不认识什么‘南宫雪’。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被天蚕网缠住纯属意外,为了脱身我才不得已切断了天蚕网。在听到你们大喊之前,我连那网是由天蚕丝织成的都不知道。不信的话,我手上还有刚刚想要拉断天蚕丝而被割破的伤口呢!”
那位“大小姐”满腹狐疑地走到天逍身后,看了看天逍的手掌,果然,掌心有一道很新的伤口。
“这西平海是我西门家族的海域,海中布有‘天蚕网阵’,你居然不知道?”“大小姐”还是有些不信。
另外那位姑娘“扑哧”一乐:“姐姐,我看他不像是在说假话。有谁真要行刺你的话,怎么会派个这么傻的来?竟然想用手扯断天蚕丝,结果还被苗姨给抓住,太好笑了。再说南宫姐姐也不是那样卑鄙的人。我估计啊,他就是个不知从哪座山里冒出来的大老粗,居然连南宫姐姐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也难怪他不知道这西平海的状况了。天蚕网固然珍贵,可咱家不是还有吗?看他这身破烂衣服,他怎么陪得起啊?还是放过他吧。”说完,那姑娘还对天逍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少给南宫雪脸上贴金!你就会帮那个贱人说好话!”“大小姐”略显恼怒。
看此情形,天逍心中猜测,那个叫做“南宫雪”的人应该与眼前这位“大小姐”地位相当。
“哎呀,哪有嘛。南宫姐姐以前不是救过我吗?她人不坏。再说你可是我的亲姐姐,我当然向着你啦!”那姑娘搂住“大小姐”的胳膊,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蹭着。
“嘁,你呀,从小就爱撒娇!”“大小姐”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推开了她。
“大小姐”再次踱到天逍身后,一把抽出了天仇刀。“嗯?”看到重剑形的刀鞘,她疑惑了一声。“噌”的一声拔刀出鞘
,天仇魔刀深蓝色的光芒绚烂夺目,吓了她一跳。
回过神来之后,她连忙问天逍身后的高手:“苗姨,你看这刀是什么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