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殿的大门被推开了,被淋成了落汤鸡的李原啸走了进来,释放灵力,迅速蒸干了湿透的衣裳。
只有七长老余瑞江与八长老曾珂霞在大殿中。看见了李原啸,两人都站了起来:“宗主!”
李原啸点头应了一声,对余瑞江道:“正好你在这里。昨日我终于找到了有关当年小女被害的线索,这次要麻烦余长老与我一起走一趟了。”李原啸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拟定好了大略的计划。如今并不知道晁仲伟与当年的惨案是否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前往天云宗要人。有余瑞江随行,已然足矣。
余瑞江思绪轮转,前后一推测就明白了大概,想必是李原啸从那块玉佩着手,查出了些什么。他点了点头:“宗主,何时出发?”
李原啸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速速赶往天云宗。”
余瑞江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宗主,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天逍和天遥?”
李原啸摇摇头:“现在还为时尚早。况且就算告诉他们,他们也不能做什么,还是等事情了结之后再说吧。”言罢,他转向曾珂霞,“还请曾长老知会传功、执法、遣务等几位长老,我不在的这些日子,继续代为处理宗内事务。”
交代完毕之后,李原啸与余瑞江一起出了殿门,走入了茫茫大雨之中。
……
苍州城郊七十多里之外的小路上,两个人正在路上跑着,只用一块帆布遮着雨,狼狈不堪地钻入一个亭子中。摘下帆布,正是许印泉与周士良二人。
“这大雨,一连这么多天,下起来还没个完了!”周士良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抱怨道。
许印泉脱下早已湿透的衣服,拧了拧水:“从建州出来之后咱俩就够倒霉的了,一会神秘人一会瓢泼雨的,折腾得真够呛!”
周士良抱着双臂,吸着凉气说:“说起来,已经是秋季了,怎么会下起这种大雨?淋透了还挺冷的。师兄,你的火绒还在吗?我的已经被淋湿了。”
“有火绒也没有干柴啊。把外衣脱了拧干吧。修仙之人居然还怕冷,真是没用!”许印泉道。
“印泉,士良!”空中忽然传来了张伯怀的声音。他从芒靖宗一路赶到苍州,在苍州等了一天之后向东南方向又追了半日,依然没有看到两个徒弟的身影。而后张伯怀倒转回来向着建州方向低空御剑飞行,果然在这里迎上了二人。
“师父!”许印泉与周士良一齐喊道。
张伯怀收了仙剑,走入亭中,浑身灵气一阵激荡,衣服上的水滴纷纷下落,亭中像是下了一场小雨。
“怎么走得这么慢?我在苍州等了你们一日,又向着宗门方向追了半日,都没遇上你们,原来才走到这里。”张伯怀怒嗔道。其实看见两个徒弟安然无恙,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最担心的就是二人被太清宗给掳走。
周士良诉苦:“师父,你不知道,我们可倒霉透了,原本打算稍微沿途游览一下,结果那天突然开始天降大雨,根本没机会游山玩水了。这还不算,后来又碰到个洞虚后期的高手,装神弄鬼地吓唬人。山路浸了水,满是泥泞,又脏又难走,我们这还算快的呢。”
张伯怀刚略微松弛的心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忙焦急地问:“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洞虚后期的高手?到底怎么回事?”
周士良被张伯怀的反应吓了一跳:“前几天的傍晚,一个洞虚后期的高手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当时他带了个小孩子玩耍用的鬼怪面具,吓了我和师兄一大跳。开始我们还以为他要对我们不利,没想到后来他只是询问了几个关于温华玉佩的问题,就放我们走了。”
“糟糕!”张伯怀心中一沉,洞虚后期高手,面具,温华玉佩,联想到一直未回宗的太清宗主,他慌神了:“他问了你们什么问题?”
“师父,他没问师弟,只问了我一个人。先问了温华玉佩是否在我身上,又问了玉佩的来历。我猜他是想夺取玉佩才拦住我们的吧,得知玉佩不在我这儿了,他就放我们离开了。”许印泉答道。
张伯怀气急:“你知道个屁!这等高手会想抢夺连你都不需要的玉佩?洞虚后期,比师父我还……”说到这,他突然停下了,想了想,问道,“对了,你们怎么知道他的境界是洞虚后期?他告诉你们的?”
许印泉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开始我们以为他要对我们不利,所以就把毒炼宗的名号报了出来,结果那人冷笑着说,凭他洞虚后期的境界,根本不惧我毒炼宗。”
张伯怀心中忖思着,那神秘人物说自己是洞虚后期境界,不知是真还是假。如果他是太清宗主的话,怎会只有区区洞虚后期境界?如果不是太清宗主的话,为何又单单询问许印泉关于温华玉佩的事?戴着面具,说明他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单问许印泉,说明他知道温华玉佩原
先是在许印泉身上。此人究竟是谁呢?张伯怀脑中突然浮现出“王子木”的身影,于是连忙问道:“那个神秘高手的声音你们可曾听过?是不是认识的人?”
许印泉与周士良对望一眼,摇头道:“那人的声音沙哑低沉,好像没听到过。”
张伯怀点点头,又继续思考。嗓音是可以刻意伪装的,而且神秘高手所说的话也不可尽信,总之还是太清宗主的嫌疑最大。
“师父,那块温华玉佩究竟有什么宝贵之处?你这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