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盈看着叶瑜那忿忿的脸色,有些担心,“瑜儿!那些谣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叶瑜点点头,“我未曾放在心上,我所寒心的是这么多人想看祁南候府的笑话!却不知道她们的富贵,都是言铎这些将士拼命的守卫而来的,她们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是啊,这些沉沦在富贵乡之中的所谓的勋贵,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还要乱嚼舌根,落井下石!岂不知道若不是将士们拼死护佑,现在大周的天下,老早就不是这样了!
叶瑜不由得深深的心疼言铎起来!他南征北讨,立下的赫赫战功,却有几人是真正感念他的功劳的?
叶盈微微的叹息,“人心如此,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这些人,就是当了亡国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叶瑜甩一甩头,不想叫这样负面的情绪影响了自己,“姐姐!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可还顺心?”
叶瑜是发现叶盈这几日消瘦了不少,想必自己和嫂子接连有孕,叫叶盈的压力很大吧?
那关切的眼神,叫叶盈的心里微微的一酸,眼泪就情不自禁的落下,微微的咬住了嘴唇,“我只是有些茫然,要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是不是太对不起陈俨了?”
叶瑜忙拉着姐姐的手,“怎么能这样想呢?其实你成亲也不过半年,没有身孕,也是很正常的!”
叶盈的神情一点也没有轻松之意,“婆婆时不时的问及,我也很心焦啊!”本来她就曾经给谢宁儿看过,她的身子受损,怀孕要艰难一些,最近也吃了不少的药,丝毫都没有效果。
“反正我已经想好了,若是我一直都没有身孕,就离开陈俨,总是不能叫南宁伯府断了血脉!”若是她不能生养,还占住不放,这伯府的勋位,就无人继承了,那她的罪过,可是太大了!
“姐姐……”叶盈却拦住她说道,“人各有志,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说呢!你刚刚才说不提不高兴的事情,怎么又提及我的事情?说些高兴的吧?”
叶瑜默然,姐姐的脾气就是这样的执拗,认定了一件事,是不会轻易回头的,叶瑜想,她还是有机会和陈俨好好的说道一下更合适。
“你酒坊怎么样了?陈俨上次还问及,说是你的云山雾海,他都没有喝过,实在是有些不忿呢!”叶盈故意缓和气氛。
叶瑜微笑,“正在酿造,过些日子,我会送些去伯府的,让他喝一个痛快!”这酒水,只是在南阳县主的婚礼之上昙花一现,却依旧叫人念念不忘。叶瑜对这个酒水的前景,十分的有信心。
如今这蛇麻草的花朵正是盛开的好季节,工人们都忙着采集呢!
“如今谈家酒坊大不如前,倒是给了你机会了!”叶盈有些感叹,叶瑜和谈家有这么多的纠葛,不仅仅是嫁给了言铎,让谈心黯然神伤,更是慢慢的要替代了谈家酒坊的地位,人生,就是这样的奇妙啊!
叶瑜也觉得,这世间就是有所谓死对头的说法,她和谈心就是,不死不休啊!
正说着,却见宋陌寻来,一脸的关切,还有微微的尴尬,都是他安排不周,才叫叶瑜受了这样的奚落,也怪自己这次满月酒弄得太过的铺张了,人人都得上门,反而乱糟糟的。
“叶瑜,你还好吧?”他们都是好友,不需客套,都是直呼其名的。叶瑜微微的一笑,“不必担心,我是什么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回敬三分!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
见她神色如常,宋陌也就松了一口气,不过,依旧神色冷峻,“这些无谓的流言蜚语,是该压制一下了!”
叶瑜微微的叹息,“不必了!这里压制,那边又起,无止无休,就让他去吧!清者自清……其实这是最无力的一句话,但是现在,也只好这样想了!”
关于祁南候府和她的各种流言蜚语,从来都不曾间断过,叶瑜不由得苦笑,这就是祁南候府在大周地位之高的表现吧!
叶盈却仔细的问了一句,“宋公子,你消息灵通,那言铎和异族女子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知道,瑜儿肯定是相信他的,但是我这做姐姐的,还是有几分担忧,还望宋公子谅解!”
叶瑜微微的闪动了一下眸子,她虽然相信言铎,但是也像弄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言铎虽然也有家书,但是对此事只字未提……想也是,谁会将这样的事告知妻子?
宋陌有些尴尬,那穆王的来信他是看了的,满纸的忏悔,宋陌都觉得这穆王完全就是一搅屎棍,但是当着叶瑜的面,她还是要给穆王留些脸面的,况且那南阳县主要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失望和生气了!
她可是一心指望穆王去扬名立万的,要是知道他只知道添乱……
于是笑道,“这都怪言铎太过惊采绝艳了,这黎族族长的女儿,一见他就倾心相许,愣是要缠着言铎,言铎都避而不见了,她就故意闹出流言蜚语……你也放心,言铎的性子你也不知道,他会妥善处置的!”
叶瑜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这样的猜测。叶盈微微摇头,“男子太过俊美,实在不是什么好事!”陈俨虽然俊秀,但只是算是中上之姿,比之言铎的俊美无俦,还是要相差了许多。
叶瑜深以为然,就算是她相信言铎,但是有女子经常缠着她,她总是会不喜的!叶瑜暗地里思量,怎么样才能让言铎不那样的引人注目呢?
远远的看见有一个正在扫地的仆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