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瑜笑道:“你啊!还不快改口!要是被你哥哥听见了饶不了你!”
南阳县主瞪大了眼眸,“是啊!我昨天就忘记了,还是叫许清霜,我哥哥就教训了一顿!哎呀!这都没有进门,我哥哥就护着了!”
言语之中却是欢喜!
“我猜啊!许家一定舍不得为难我哥哥,你看看,这么快就将新娘迎接回来了!”
南阳县主想一想那情况都好笑!
叶瑜也轻笑,一定是这样!许家人对于云逸,那是热切的期盼的吧?怎么舍得为难?
原本男方上门迎娶,那一定是要被为难一下的!花轿抵达女家门前时,女家一定大门紧闭,这叫拦门。男方在外叩门,催请新娘上轿。这时,便要有一番礼节性的对答,女家院内必有人隔门要“红包儿”。拦门到了一定的时间,男方才能进门。
有些好事之人,还要作诗什么的才能让新郎见到新娘子呢!
进门后除了特别的寒暄,男方要送上礼品,这些礼品虽然不贵重,但都有喜庆的意思。娶亲的归途,必须走另一条路,表示“不走回头路”。如果路上碰到庙、井、祠、坟、大石和大树等,都要张毡把轿子遮起来,为的是辟邪。
其中的礼节这样的繁复!
所以许清霜这么快就到了长公主府,可知许家的人也像这婚事顺顺利利的,就没有为难云逸,轻易的就叫他接走了许清霜!
是啊!这婚事前前后后的波折,也足以叫人热切的期盼一切顺遂!
隔着大红头盖,许清霜还是能听见外面的喧嚣和热闹,她虽然看不见,却也知道,这是一场极其盛大的婚礼,不管是云家还是许家,都是倾尽全力的!
许清霜这才知道,母亲对于她是有多爱重!据理力争,和本族的人周旋了整整的一日,才定下了这极其丰厚,甚至说是许氏家族从未有过的嫁妆!
许氏宗族的人担心以后会有人比较,就有人阻止,但是母亲的底气十足!
放话,要是宗族之人有人能寻得和云家相似的门第,就算是比肩,那也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许清霜嫁入的是顶级的勋贵,不是一般的人家,自然是不能以平常的嫁妆相待!
况且,云家送来的聘礼,足以叫许家瞠目结舌!
一切比照的均是皇家的规格!
长公主更是直言,这聘礼直接就是皇帝命内廷准备的!
皇帝对于云逸这个外甥的看重可见一斑!
宗族的人均是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清霜以无与伦比的规格出门!
许夫人终于扬眉吐气,颇有些压倒一切的气势!
许清霜不由得浅笑,这桩婚事定了之后,就是父亲,见了母亲都加倍的小意,不要说那些妾侍,再也不敢张狂了!
许清霜这才完全的明白,一桩有力的婚事,能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她何其有幸!得到自己的所爱,且又是能叫人艳羡的门庭!
云逸今日娶妻,不知道多少的闺秀都会断肠!
南阳县主叫道:“叶瑜!我们也挤到前面去看吧!”
“不可!我们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近前?乱哄哄的,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今日是你哥哥的婚礼,你可不可出风头!”叶瑜忙道。
南阳县主撅嘴,“真是不好玩!”
“我们远远看着也很好!”
突然,家丁们见新娘的花轿到了,迅速的将大门关上了!
南阳县主目瞪口呆,“这是做什么?”
叶瑜也惊了一下,只是众人脸上都是欢喜之色,方才放心,许是什么礼节也说不定?
叶瑜对于大周的婚礼习俗,并不十分的明白!
南阳县主身边的婆子笑道:“县主不必担忧,这不过是一个习俗罢了,家家户户迎接新娘都是这样做的!娶亲的花轿及仪仗回到男家门前时,男家亦照例大门紧闭,说是可以煞煞新娘的性子。以后才会孝敬公婆,和善待人!”
南阳县主惊奇的道:“还要这样子的?”
“不过一会儿!就要开了!”那婆子的话音刚刚落,大门果然已经打开。
大门开开之后,花轿抬进庭院,送亲人和新娘的随从,就随着花轿进入庭院休息,男家以酒筵相款待。
新娘进门后,仆人们马上撒些谷、豆、草等,用意是辟邪——三煞(青羊、乌鸡、青牛之神),三煞忙于啄食,就危害不到新娘了。
南阳县主好奇的道:“怎么还不下轿?”
那婆子笑道:“吉时未到,还不是时候呢!”
南阳县主顿时意兴阑珊,叶瑜却看见了站在长公主身边,一个贵气逼人,年轻美貌的贵妇人,看她的一身打扮,绝不亚于长公主,且眉宇之中的傲气浑然天生!
叶瑜的心念一动,“县主,那个是谁?”
南阳县主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讶异的道:“建安公主你都不认识啊!她可比我母亲有名多了!”
“那就是建安公主?”叶瑜不由得相信了相由心生这句话。
自从知道大相国寺的玉明法师经常因为绝色被建安公主骚扰开始,叶瑜的心里就勾勒出一个张扬跋扈的公主形象,今日一见,果然如出一辙!
南阳县主撇嘴,“你看看她那做派,似乎她才是主人家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我母亲多亲厚,我却知道,要不是皇帝舅舅下旨要她来,她才不会来呢!她情愿去鬼混的!”
叶瑜见那建安公主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吩咐众人做什么,的确是越过了长公主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