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少年兴奋地喊着。
“回来啦,累不累?”玉兰心疼的望着儿子:“洗洗手,赶紧过来吃饭。”玉兰麻利的到厨下将灶上热着的饭菜端上桌。
“今天好丰盛啊。”少年顾不得烫,撕了条鸡腿放到嘴里,囫囵地说着。
“慢点,小心烫着。”玉兰嗔怪的叮嘱。“你阿爹担心你练武,身体盯不住。一早上山特意打了些肉食。多下的,娘腌了,每天做给你吃。”
“娘,过两天我也要随长风叔进山了。”李青大口啃着鸡腿,含混的说着。
“进山?你才练了几天的武,这便要进山?那大山是这么好进的?你爹他们几十号人进山,都时不时有些损伤,你个小娃进去如何使得?你长风叔带你进山做什么?”甄玉兰不是寻常农妇,知道这风光秀丽的大山中不知隐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语气间便有些急切。
“当然是练武啦。长风叔说在家练是练不出好武艺的。何况你孩儿我这两年进步大着呢,二狗子他们现在都是我手下败将,长风叔还说如果有机缘给我寻一头灵兽呢。”少年炫耀地扬着小脸,完全沉浸在即将进山的兴奋和喜悦之中。
“小孩子家,懂什么?这事等你爹回来好好商量一下再说。”甄玉兰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吃过饭,李青到村西延水河畔练拳。荒牛拳一经施展。便感体内灵气澎湃,充满生机的青色灵气在足少阳、足厥阴两经中奔腾不息,这青色灵气行至上关穴,忽而化为炙热、暴烈的赤红色灵气自角孙而入,在手太阳、手少阳、手厥阴、手少阴四经中流转咆哮。李青感到体内气息不断流转,愈来愈顺畅,青色灵气离体而出,化为漫天拳影,呼啸着将丈外大石击得粉碎,而赤红色灵气则化为三尺刀芒,轻易便将一抱的大树拦腰斩断。李青直觉心中痛快淋漓,忍不住纵声长啸,这一练便是一个时辰,直到觉得身上粘腻才停了下来。
脱了衣服,下到河中。河水清凉,微风拂面,通体舒畅。洗了澡又将衣物就着河水洗了,挂在河畔树上晾晒,折腾了一上午,少年躺在岸边草丛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此时己近午时,初秋时分,太阳暖融融的。河畔细柳随风飘拂,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村里的大黄狗仿佛也慵懒了起来,吠了几声也显得有气无力。
“阿嚏!”少年揉了揉鼻子。一张胖嘟嘟的小脸贴在眼前憨憨的望着他,旁边响起银铃般的笑声。
“馒头,二丫,你们怎么来了?”小小少年开心地爬了起来。
“我们去你家找你,玉兰婶说你出去练拳了,本来想找大鼻涕一起,结果大鼻涕在温书,我们就自己来了。”二丫脆声抢着应道。
“青哥儿,听说明天长风叔带你进山?”馒头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羡慕。
“是哦,二丫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山里呢,看阿爹他们每次进山总是能带好多猎物回来,一定很好玩。等再过两年,二丫也象青哥儿一样厉害了,也让长风叔带二丫进去看看。”二丫在旁托着下巴,双目中满是希冀。
“你别打岔,听青哥儿说”霍展鹏有些没好气的打断妹妹。
“其实也没什么,这不练了两年武,长风叔打算带我进山长长见识,再过两年长风叔也会带你们去的。”少年虽然心中也充满了期待,但不愿在两个玩伴面前表露出来。二丫今年刚刚开始习武,但馒头已练了一年多了,听长风叔说这一年他将荒牛六式都教了个遍,馒头仍旧没能生出气感。练了两年武,李青也知晓虽说村里适龄的孩童都要去习武,但能生出气感的终究极少。因此,今天两个玩伴问起,李青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生怕二人心中难过。
“青儿哥,你好象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馒头神情有些失落,但转瞬又兴高采烈了起来,“青哥儿,你知道吗?我爹说让我再练两年武,等我十岁时就可以跟村里猎队进山,到时我也能给村里打来好多猎物。”
“你一定行的!”李青十分肯定的表示赞同。霍家村百十户人家,除去在村里留守的,能够参加猎队进山的不过数十人,这数十人中还时常会有些损伤。若单只这些倒也罢了,大不了少打些猎物,村里日子稍微紧巴一点也没什么。但县里每年的人头税逼得紧,若是迟交一日,县里的老爷们便会来拿人,故而村里男子年满十岁便要跟随长辈进山学习捕猎。李青年纪虽小,但自己父亲便是村里的猎头,打小便时常听父亲说起在山中打猎的艰辛,自然知道事情没有馒头说的那般轻松。这会儿见这打小相伴长大的伙伴兴高采烈的模样,李青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
“哥哥一定可以的,哥哥是最厉害的。”小丫头听哥哥要去山里打猎,忙挥舞着拳头在一旁打气。
“走吧,我们去摸鱼。”小小少年决定找点有趣的事情,让伙伴们开心一点。
“好啊,”馒头一听摸鱼,立时将进山的事抛到脑后,一面挽起裤脚,一面向李青喊道:“一会儿捕了鱼,一起去找笑伯伯吧,他老人家烤的鱼…”馒头伸手揩了揩嘴角,也不等李青,一路向河边跑去。
三人到了河边,折了柳枝,剥了皮留着一会儿穿鱼用。脱了衣裤,便扎到水里。这里河深、流急,二丫开春刚学的水性,带着她二人不敢深入,只在靠近岸边的浅滩处,寻些洞穴来摸。不多时,小李青便摸了几尾黄鳝和螃蟹。馒头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