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听懂了这个声音,完全就是透彻后的开朗,类似于一条一直不能打直的膝盖,今天突然之间就能利索行走的痛快感。
“别别别。”费尔不顾之前的顾虑,大声吼了出来,“不用,还不是时候。”
听到这,一向稳重的伊利亚真的涌起了好奇心,他在想,这个顽童一样的老头在做什么事情。
伊利亚的背被戳了戳,他晃了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到了身上。
他又被戳了下,伊利亚再次前进了几步,这个触感还在继续,伊利亚不耐烦的把手伸到背后去抓住,摸到个毛茸茸的东西,他迅速撒手,转个了身。
这下伊利亚看清了,他看清了老人脸上明确的笑容,他提着一根尾巴对着伊利亚嘿嘿嘿的笑,那副牙齿真让人绝望,如果以这个为模型,用建筑来复盘,可以打造一个让逃脱大师都绝望的迷宫。
“这是什么?”
“松鼠的尾巴。”费尔没好气的说。
“钥匙”用半截舌头对伊利亚支支吾吾的说,“松鼠......属于......家。”
伊利亚看着费尔,希望他能帮忙解释下。
“收下吧。”费尔抱着手,踢着地上的土壤。
“家。”
这是伊利亚从老人口中听到的第三个清晰的词语。
“他的意思是,把这个放在家门口,可以——”费尔搜索着词语,“可以平安。”
伊利亚看出费尔不是在搜索词语,是在找词汇隐瞒,他收下了松鼠尾巴,说了声谢谢,“钥匙”友善的笑,拥抱了伊利亚,拥抱了费尔,走下了陡坡。
“收好吧,没有必要拿出来——又不值钱。”
伊利亚歪着嘴巴在笑,他把松鼠尾拿在手中摇晃,比贵妇故意拨弄头发来显摆手指上的宝石还要得意,他猜到了——
罗德城有一支叛逆的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