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特意打造的圆桌上,古斯塔夫开始了针对沙特阿卡的会议。
这场会议中,他叫来的人很少,只把归来的几个人全部集齐,一个没有饶空位上,放着诺兰留下来的观察泥板。
艾尔兰穿上了在凯旋式时才会穿着的红色礼甲,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就来到了古斯塔夫指明的地点,他到时,古斯塔夫已经安静的坐好,并且认出了那两坨强大咀嚼肌的主人,“百夫长艾尔兰。”
艾尔兰在门口看见贤王时,就第一时间的行礼——右拳捶打左胸,然后平举在前方。
他不敢坐在古斯塔夫身旁的位置,认为这是对贤王的冒犯,可是如果坐在最远的地方,就会无法避免的和贤王目光对视,于是他的选择间隔着一个位置坐下,在坐下前,再一次行礼。
间隔贤王和百夫长艾尔兰的桌面上,正好放置着诺兰的泥板。
札维克和奥西里斯准时来到了会议室,奥西里斯现在随时都要带上双斧,那次新闻官对他一跌不振的侧面描述相当得当,因此他不得不随时证明雄风与威压依旧。
而多智的札维克不同,他可以接受在古斯塔夫脚下跪拜,但是他受不了一个百夫长他和同桌——木讷的眼睛看了看艾尔兰,同时去看了看剩下的位置,看来史官和波罗也在邀请的范围,这些人也有必要进入战略的木桌?札维克越来越不满这个坐次的安排了。
最后迟到的是史官阿斯灵和战士波罗,波罗穿着亚麻布衣服,上满全是污血和水斑,他醉醺醺的走到最靠近自己的位置,蒙着头打鼾,“我还以为贤王的会议会有足够的酒。”他的手在桌面扫荡之后,和头脑一起酣睡了起来。
“战士!”百夫长艾尔兰愤怒站起,指责起来这位不省人事的部下,古斯塔夫摇了摇头,认为礼仪在今不是那么重要。
阿斯灵更是一种中性的打扮了,他在嘴唇上点上了红唇,“你以为会有足够多的酒,我以为这是只有我一个人来参加的会议。”
古斯塔夫主动担任了侍者的角色,他把新闻官发言稿的拓本分发给了在场的人,“大家看看,一个喉舌的战斗,有些激烈,也有些孤独。”
艾尔兰具有一定的【君】事素养,他从拓本中很快就注意到了格萨尔王船支的迅速和他精力旺盛这两点,“格萨尔的船到底有多快?在这么短的时间,同时完成了隔着一条海峡的掠夺。”
“错了,艾尔兰。”札维克瞧瞧了拓本,“上一次他们的快船奇袭,就是沙特阿卡人船支的极限速度,那些摇摇欲坠的船是稳固性为了保证速度后作出了最大的让步后的模样。”
“从信息中记录的发生了掠夺的时间和地点来看——”札维克随手就用手汗在圆桌上画起了大陆地图的概图,加大力度按上了几个事发地点,同时用指甲,在重点上勾画了事发日期。
“发现了吗?”札维克手指着概图一段,飞向了最远的一段,“格萨尔除非乘上巨风,否则不可能在一之内完成这么遥远的多地掠夺。”
阿斯灵看着艾尔兰紧锁的眉头,知道这个百夫长是在努力的藏住智慧的锋芒,在森林中结识之后,他知道这个百夫长不是没有能力分析出这个问题。
“也就是,”百夫长艾尔兰诚挚的在询问札维克,“是格萨尔的手下挂着他的名号,在四处掠夺?怎么回事?我们的情报中一直都是显示他们在冬季会休整。”
“哈哈哈哈哈——”古斯塔夫在圆桌上,双手抱着胸口,壮阔的大笑起来,“这是海盗,不,他的智谋让我必须纠正一下,我要称呼他为格萨尔,这个格萨尔是在向我加重砝码,他在尽一切可能,让我去攻打他。
“在座的勇士们,你们是被主神埃拉选中的人杰,现在,在没有提供攻略的沙特阿卡的计谋之前,都不允许出去。
“在格萨尔的【乒】力都分散到大海沿岸的各处之后,孤岛上的战力由那位王主动的切割之后,我要回应这个挑衅,我还要让挑衅者后悔,我要让海盗在大海上销声匿迹,同时,我不希望听到畏战的想法。”
奥西里斯在圆桌上震荡着双斧,用力得能看见空气中有一圈圈远去的波纹,他:
“我还是奴隶时,曾在地下的拳台担任打手,那个时候,台上与台下到处都是搏斗,你吃的饭也许会在拳台上让你虚脱,你用的武器也许会让你碰到盾牌时粉碎,我在哪里艰难的活下来,是因为一位老拳师,他告诉了很多搏斗上的经验,其中一条和现在的情况吻合。
“他告诉我,在面对新的对手时,不要急于浪费体力,要把身子投入他的拳风中,感受对方的力度,我认为现在趁格萨尔战力分散的时间,正是感受他——”
“谢谢建议,我已经感受过了。”札维克打断了奥西里斯的建议,“同时,我要提醒你,自由的角斗士,贤王所询问的是,用什么方法打败格萨尔,而不是要不要去攻打格萨尔。”
奥西里斯还想话,札维克用手指在空气中捏线,从左到右的拉过来,“谢谢,闭嘴。”
“贤王。”札维克从座椅上站立,扶着心口,“作为唯一和格萨尔正面交锋的万骑长,我目前提供的第一个建议是,不要从进击森林。”
“更不要走航道。”奥西里斯立马接话。
札维克愤然站立,迅捷剑拔出来了一截,奥西里斯也不甘示弱,把双斧震鸣了三响。
贤王用一声微乎其微的“停”,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