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的杰洛对抢夺神像的教士的杀害并不是基于愤怒,只是下意识的砍杀。
他漫不经心的截下了教士的手指,在手中几次抛接之后,把断指扔进了黑夜——这个战利品来得太过轻松,不值得随身炫耀。
格萨尔王盯着手中的神像来了兴趣,他对于教士的阶级一直有些头痛,一方面格萨尔王知道只要扭转了他们这个群体的思想,那么要让地牢中的战士易信成奥多,协助自己战斗,不是什么艰难的事情,可是,这个群体怎么去驯熟他们?他们在弱小成这样的情况下都敢在沙特阿卡上抢夺我手中的神像,这样的内心怎么去驯熟?
然而也是通过这个埃拉的主神雕像,格萨尔王也看到了在心智层面驯熟教士后的影响——只要成功把临海大教堂的教士驯熟,他们就能够去影响更多的信徒,这样一来孤岛上的战士在大陆中才会有更多的“吾血之血”。
埃拉的主神像被高高的举起,格萨尔王——教士眼中的恶魔,在神像的光芒下并没有消失,他高举中教士们被救赎的希望,走到了教士呜呜哎哎的声音之中。
“刚才你们其中一个人以主神埃拉的名义和先知的身份对我进行了审判,”格萨尔王用着大陆通用语对着教士们说话,他故意在被捆绑的教士中间挥舞起了这个神像,教士们起伏的手和滑动的眼球,宛如夜风中的波浪,“可是我没有像你们所说的那样——恶灵退散。
“看来我不是恶灵,我是被你们的主神也认同的孤岛之王。”
“我否认!”有一个黑衣教士跳起来在说——又立马跌倒,“我们的主神绝对不会认可一个海盗。”
“你们的主神认可我的做法,所以你们才成为了俘虏,这可能说明,你们才是被神灵放弃的那一个。”
“我否认!”黑衣教士的每一次否认都会去摸被刮秃的头顶,但是在新增的战斧烫痕之后,他这两次否认,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刚才那个人只是一个见习教士,他只是背诵下了文字,他只理解了最肤浅的意思,他根本没有智慧去通达神性,所以,他根本无法成为主神埃拉的代理人,也根本不是先知的身份,他是一个傲慢而盲目的狂信者,仅此而已。”
格萨尔王听着教士的辩驳,在心里知道这群人不是最初设想的那么难以驯熟,至少眼前的这一个教士,他更多的时间是在指责刚刚逝去的教士不应该在还是见习的身份中就代表先知和埃拉。
“所以,你的理解是,你们这群真正虔诚的人,最终可以得到埃拉的救赎,一个大陆上的神灵,祂的力量可以无边无际到大海上施展。”
“会,当然会!”
格萨尔王又晃动了几次神像,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教士们像一群贪吃又怯懦的黑狗,眼巴巴的望着神像,整齐划一的摇晃着脑袋——除了最早在头上烫伤了奥多战斧的那一个。…
“在被奥多凝视的岛屿上,你们的神还要祝福你们?”
“当然会!”这个集体发声的肯定,似乎是和格萨尔王的对抗,在这里之后,教士们密密麻麻的背诵起了所记得的圣文。无限网 .kuetxt.
格萨尔王听得出来,这仍然是通用语,但是通过不断变化的语调和嗓音,教士们的圣文对于沙特阿卡人而言简直就是比听见木船的爆破声还要难以忍受。
文兰在格萨尔命令之前就挥舞了皮鞭,每三次在空气中挥舞的破空之声后,就有一边结结实实的打在还没有住口的教士背上。
断指的杰洛喝着麦芽酒询问着格萨尔王,“为什么要我带来这么多的教士,他们这类人根本卖不出去。”
“但是可以让我们有一张在大陆的通行证。”格萨尔王抢过杰洛的酒囊,喝了一小口麦酒,然后同样的在教士群体中挥了挥酒囊——这个的号召力没有那么明显,在格萨尔王询问了谁要之后,他们都回避的双眼,除了一个人在举手。
他不断的做着需要的手势,还在情急之中用撇脚的沙特阿卡语,说出了“麦芽酒。”
格萨尔王把酒囊抛给了那个教士,在恶魔的饮料与神灵的信徒接触的那个刹那,这个教士就被孤立,他成为了中心的一点,一环空地外才是群聚的教士。
有几个离他稍微近的,已经开始隔空画着奇怪的符号,要求主神埃拉立马清除这个和孤岛同流合污的恶灵。
“在大海上,能听见你们声音的只有奥多。”格萨尔王虔诚的提醒,“你们可以试试祂能不能给你们天降甘霖。”
在喝麦酒的教士把喝酒的咕噜声故意扩大。
“埃拉永远能够听见圣徒的声音,只是祂现在修建更加伟大的宇宙,当祂从繁忙中听见我们的祈求,祂一个眼神就可以把大海烧干,一个泥丸就可以海窟窿填平,一阵清风就可以我们带回临海大教堂,我们只用在废墟中插上木块,浇上圣水,背诵三日的圣文,我们的临海大教堂不仅会拔地而起,还会更加辉煌!”
格萨尔在教士极快的语气中,脑子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人,他是想给同伴增加信心,还是在背诵他们的圣文,他们的圣文假得透顶,像孩子的睡前故事,可是他的表情又坚信无比——这个人是不是蠢货?
而在格萨尔被大陆的狂信徒弄懵时,被孤立的教士在同一时间噗呲的吐酒,向他念着驱魔咒的教士立即挥舞着手臂后跳,因为脚被绑住,又立马摔倒在地,恶魔的饮料可能和熔炉的铁水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