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中的奥多手持着双斧,祂的眼睛中燃烧着真实的愤怒的火焰,它直接燃烧到了奥多的眉毛,让两条展翅震飞的火翼永远在奥多永远震怒的面孔上扶摇直上。
火焰中的奥多仅仅是用祂的神威,就把库姆布莱教士温润的那一面燃烧殆尽,他胸膛中之中响起了激烈的战鼓,激发着他最热烈的战斗意志。
他盯着奥多,奥多也把世间正在发生的战斗都罗列在了他的眼前。
每一处战士的攻击都爆发着浓烈的火焰,就算是身躯开裂,里面都喷涌着最炙热的熔浆,他们全部都以最壮烈与壮美的姿态飞向了奥多。
信仰着奥多的战士们,他们的身体都有着熔浆,在临终的瞬间,成为最不可一世的战士站在奥多的铁踝宫殿之上,在每一次战前和战后,都用双手举顶,迎接不知道来自哪里的伟宏。
奥多为他展现的所有的战争,跨越了空间的限制,库姆布莱能够感觉到强大的吸引力,他能够像开门一样进入到各种各样的场合中那样,自如的加入到任何一场奥多为他提供的战争场所。
库姆布莱在战争的画面之中,听到了格萨尔王呐喊,还有杰洛在享受着鲜血洗涤时的欢愉,时不时的,还有勒庞的皮鞭作响——格萨尔王,正在战斗!
库姆布莱从奥多的战斧中找到了结束这场战斗的方法,他不仅看到了在大厅之外还在缠斗的两方将士,还看见了维林的战士们在不久之后就会退到大厅中紧闭大门的幻影,库姆布莱享受了神灵的视觉,他还看见了在大厅之中抱着战斧瑟瑟发抖的红海之王,花脸的维林。
红海之王口中的祈祷全部都被库姆布莱听见了,维林在向埃拉祈祷,这个根基不深信仰根本不可能让埃拉听见,却被库姆布莱劫持。
这个教士亲生经历了一次升华,他一个凡人之躯,就把奥多重新放到了众神中的主位。
战斗,战斗,战斗,库姆布莱心中的战鼓越加激烈的敲响,耳膜中激荡着的战斗的豪迈之情让库姆布莱也如同神灵的转台一般转向,从教士库姆布莱,变成了战士库姆布莱,他从兜袍中不知道的某个地方,拿出了短刀,无数渴望杀敌与被杀的疯狂让他直接冲出了教堂,开始了战斗。
最直接而恐怖的战斗,不是壮魄的百万雄兵的直接对垒,是只用最小的代价,就能让这支君队崩溃,库姆布莱就是这个代价,库姆布莱也抓住了现在转瞬即逝的机会。
花脸的维林在战士全部进入了大厅,红海之王发挥着他卓越的防御才能。
他除了把大门紧锁,还把被格萨尔王和杰洛两个人在大厅中杀死的战士通通毫无尊敬的堆积到了门前——他相信埃拉并没有多久时间,对于大陆典籍还没有多少理解,相比与信仰,他更在意大陆分量十足的金银,可是,花脸的维林确实做到了把奥多的要求遗忘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个死去的战士,在死亡后握紧了武器,战士之间的铁律就这样轻易的打破,死亡后没有握住武器的战士,没有进入铁踝宫殿的入场券。
“堵住门,堵住门!”维林在向战士们命令,“不能让他进来,给我死守,你们都看见了,门外的那群人不是能够谈判的对象,他们就是一群退了毛的野兽!”
“信使,信使,信使!”维林鼓起了青筋,却不敢大声说出来,他担心门外的格萨尔王听见现在的计划,“趁他们现在全部都在门口,你偷偷从后窗溜出去,给大陆的大人送信,告诉他们,我遭受到了攻击——不,不,你要告诉他们,格萨尔王在我的酒宴上畅饮,让他们快来!”
维林知道与格萨尔王早晚有一战,所以求救信一直都随身携带,信使脚步如飞,都爬上了后窗,“回来,回来,回来!”,信使服从的跳下。
维林的餐厅上没有封蜡,手指头的印章毫无用处,“没有印章,他们根本不会信。”
一拳,信使鼻青脸肿,维林用信使脸上的血,在信件上盖上了纹章。
“快跑。”
外面的格萨尔王在叫嚷着开门,要让他的战士全部丢盔卸甲的出来,唯独允许维林拿着战斧找回丢掉的战士尊严。
“都不许动!”维林命令着,“所有人都不许出去,一阵快马的功夫,大陆的骑士就会来帮助我们,我都计划好了,到时候我们会和骑士们前后夹击,摧毁格萨尔王!”
“哎!”战士的呼应。
“我建议你开门,花脸的狗。”
库姆布莱的出现如同他的匕首,根本不知道他原本是藏在哪里。
战士的铁臂勾住维林,把他挤出了一半的王座,库姆布莱自己坐上了另一半,匕首的利刃阴冷的切喉,而战士的声音也依然和春风一样暖暖融融,“我真的比较建议你开门,你没看见吗?这个半岛被屠城之后的荒凉。你没有能力看见,你也该有能力听到啊,门外的格萨尔王说了什么?”
库姆布莱的匕首割破了维林的喉咙上的表皮,还有继续深入的倾向,“你没有听见吗?当格萨尔开始烧你的大厅,你那个积累得和沙丘一样的脆弱防御,是困住你,还是困住格萨尔王?”
“你们也很听话嘛,”库姆布莱看着王座下的战士,感觉到成为一个挟王的战士会拥有的快意,“看见王被绑架?我这算不算绑架?总之你们都没有轻举妄动。很听话的战士。”
“现在啊,”库姆布莱哼着沙特阿卡的歌谣,在无数个“多更多”的结尾的歌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