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帮一大群人浩浩荡荡,从大树街直接闯入同仁街的衙门口。
此时衙门口,已经不少普通老百姓围着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多人?”
“陈县令又有案子了?不知道这次是哪个倒霉鬼要倒霉了啊。”
“会不会和昨天晚上那伙帮派人打斗有关?”
“你们看,方唐镜也在里面啊,这个王八蛋,怎么还没死?”
“这个混蛋,仗着读了几本书,脑子灵活点,背后靠着金钱帮,就为非作歹,害死了不少无辜人。”
“哎呦我去,你们快,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嘶,这么大阵仗,这些人是哪里来的?”
……
白虎帮帮众之中,陈安仁与陆二明一马当先,替苏灿开道。
“都让开,都让开!”
“白虎帮办事,让开!”
衙门门口很快就被清空了一片空地,苏灿走在前面,那刘希和另一个捕快反而只能跟在后面走。
进了衙门,刘希和另一个捕快似乎放心了不少,连忙上前喊道:“县令大人,苏灿带到了。”
“你就是苏灿?”
苏灿看向这个衙门,他经历了两个世界,但是进衙门还真是头一遭。
离他十米之外,是县太爷的桌案,桌案后面是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他一身官袍,面带威严,神情阴冷的盯着自己,向来就是陈县令了。
苏灿抬头看向陈县令的头顶,是一副‘公正廉明’的牌匾,看到这个牌匾,他不禁嗤笑一声。
他右侧是跪着一人,脸上满是惊惧之色,这人身边,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袍,手持纸扇,满脸嚣张之色的读书人。
这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广东第一状师’的方唐镜了。
“嘭!”
就在苏灿打量县衙的时候,陈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刁民,本官问你话,你竟敢不答?你这是蔑视公堂,来人,给我重大五十大板!”
这陈县令倒是会玩下马威,抓住了机会,就开始发飙了。
苏灿淡淡道:“草民苏灿,见过大人,大人,草民只是第一次上公堂,难免有些紧张,这也要打?”
此时刘希和另一个脸肿的捕快根本不敢上前,倒是他们旁边的捕快跃跃欲试。
有两个捕快为了表现,当即就冲了出来,手持水火棍,想要打苏灿。
苏灿双目一凝,忽然出手,一把抓住挥舞过来的两根水火棍!
对面两个捕快脸色一变,他们还从未见过有人敢在公堂上还手的!
苏灿抓住水火棍,看着陈县令,冷声道:“大人无缘无故传唤草民,来了就要动刑?”
陈县令眼神微微一颤,这白虎帮帮主居然真的敢反抗,他不禁看了一眼外面乌泱泱一排白虎帮成员,一时间有些忌惮了。
这帮家伙不会真的敢冲撞公堂吧?
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师爷,低声道:“去兵房找李锦成,让他给我带一队人马过来。”
师爷瞳孔一缩,连忙点了点头,默默的离开公堂,从后衙离去。
陈县令这才喝道:“都退下!”
兵房的人还没来,现在不宜动手,以免这苏灿狗急跳墙。
两个捕快有些惊怒的拽了拽水火棍,却纹丝未动。
苏灿嘴角咧了咧,忽然一松手,两个捕快顿时一个踉跄,险些用力过猛摔倒在地。
顿时衙门外传来了哄笑声,让陈县令脸色阴沉,心头狂怒!
在公堂的角落,包龙星和包有为亲眼目睹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
“有为,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新晋帮派帮主?”
包有为满脸羡慕,点头道:“是啊,十三叔,就是他啊,简直太帅了,连陈县令都敢硬刚啊。”
包龙星也满脸惊叹:“这人真是厉害啊,他就不怕官府吗?”
这时候陈县令冷声道:“苏灿,姑且念你第一次上衙门,刚才就算了,现在开始,本官问什么,你答什么,知道吗!”
苏灿微微一笑,道:“大人尽管问。”
陈县令看了一眼方唐镜,方唐镜微微点头,他这才喝道:“苏灿,堂下之人你可认得?”
苏灿看都不看那人一样,直接笑道:“在下不认识。”
陈县令眼角抽搐了一下,此子太嚣张了,连敷衍都不敷衍啊!
他深吸一口气,喝道:“周年安,说说你击鼓鸣冤的冤情!”
那跪在地上的青年哆哆嗦嗦,看向方唐镜。
方唐镜一步走出,笑道:“大人,晚生方唐镜,是周年安的状师,这是小人状词,请大人过目。”
一旁有捕快急忙将状词接了过来,递给了陈县令。
这时候方唐镜笑道:“大人,晚生这位苦主周年安欲告苏灿结党营私,组建帮派,于昨夜砍杀周年安的好友至交三十二人,请大人明察!”
陈县令放下状词,一拍惊堂木,怒瞪苏灿,喝骂道:“好你个苏灿,竟敢犯下如此大案,你可知罪?”
苏灿瞥了一眼极为嚣张的方唐镜,看着他与陈县令二人互动,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什么都不问,都不省,就要断案吗?”
陈县令大怒,却又没法发作,阴沉道:“原告周年安,你将事发当日所有情况一一道来,不得漏掉任何一处细节!”
那跪在地上的周年安哆哆嗦嗦道:“回……回大人,小人昨夜与朋友喝酒,三更半夜才回铺子,还没到店里,就听到那里传来了厮杀喊打的声音,小人远远看去,就见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