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很失礼、也很不合时宜，但舒小萌还是捂着鼻子诺诺地点了头。
常年抽烟的人一般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烟味，而且言桀是真心觉得自己身上的烟味并没有到很呛的程度，其实他并没有很严重的烟瘾，每天也就抽个三五根，昨晚是因为要给哥嫂守夜，整晚没合眼，所以多抽了一些。
没想到，一整晚积蓄的味道居然会有如此‘可怕’的杀伤力，呛得她一靠近就忍不住捂鼻。
于是，在转身离开的同时，他临时做了一个决定——先上楼洗个澡。
十年前住过的那间房还在，房间里的摆设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衣柜里挂放的衣服已经不符合他现在的年纪和性格，也严重跟不上现在的时尚潮流。
言总一向非常注重个人形象，即便只是在家里走动，穿着打扮也马虎不得。
最后，他只能悄悄溜进哥哥的房间。
只是，严澈结婚后就没怎么在家里住，家里的房间里留下的衣服实在有限；而且身形比言桀略矮，衣服的尺码也小了一号。风格和流行度都没问题，可穿在身上实在将就，不仅看着别扭，穿着也是极其的不舒服。
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之后，言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身上有烟味也不是什么要人命的严重问题，大不了不在她面前出现就是，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委屈’自己？
他和她昨天晚上才第一次见面，唯一的关系纽带只有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就算这一切都是为了小宝宝的健康着想，做到这种程度，好像也有点过了。
爱开玩笑的老天爷到底给他们施了什么魔法，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舒小萌回来之后，楼下已经准备开饭。
丰盛的佳肴已经上了桌，也到了晚餐的最佳时间，却迟迟不见好不容易盼回家的儿子，严母的心又悬了起来，赶紧蹭蹭蹭地跑上了楼。
此时，言桀正准备回房换上那身有味道的脏衣服。却不想，一出门正好看到母亲快步走过来。
严母当下就傻了眼，指着他这一身怪异打扮诧异地问：“你……你这是？”
“洗了澡想找身干净衣服换上，没想到大哥的尺码比我小一号。”终究还是躲不过啊，即便面对的是自家老妈，言桀还是觉得很丢脸。
“明知道马上就要开饭，怎么突然想到上楼洗澡，你又不是刚刚才回来，早干嘛去了？”虽然这个理由也算说得过去，严母却总觉得不太合情理。
“早没觉得不舒服，现在才想到昨晚没洗澡身上粘糊糊的不是吗。”因为过分心虚的关系，言桀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嘴上回应着，脚也没闲。
如此敷衍的回答严母显然不会相信，虽然时隔十年不见，对儿子算不上了解，但毕竟是自己生的，而且辛辛苦苦养了近二十年，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多少还是有一些，“不是现在才觉得不舒服，是因为小萌正好回来了吧？”
下午在墓地，小萌就被他衣服上的烟味困扰过。刚刚小萌一回来他就急匆匆上了楼，十有**是因为这个原因。
毫无准备之下突然被戳中痛处，言桀也懒得辩解，“下午在墓地你不是说我身上的烟味会呛着她，她要是不舒服，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好受，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果然还是因为他身上有烟味，一猜即中的严母此刻的心情也是格外复杂。
首先，儿子的改变和成熟让她倍感欣喜，他和家里的其他人一样对小萌肚子里的孩子真心在意也是她乐意看到的事。可是，种种迹象却表明，他在乎的好像不只是小萌肚子里的孩子这么简单。
再过不到两个月就满三十的他还是单身，这些年他算得上是g市最有话题的风云人物，其中也不乏各种花边新闻。从电影明星到歌星，再到炙手可热的当红模特，甚至是出身尊贵的名门闺秀，都曾经和他一起上过八卦新闻的头条。
可严母一直都觉得，八卦新闻上写的那个人不是她的儿子。至少，不是真正的他。
只是，那毕竟是她站在母亲的角度做的理想化猜测，也做不得数。
如果那些八卦新闻写的都是真的，他现在突然对小萌有了兴趣又算什么？
是一时新鲜想换个口味，还是因为她肚子里怀着严家的后代所以爱屋及乌？
“你这么关心小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很高兴，但是……小萌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千万不要一时心血来潮对她……”
“妈，我不是三岁小孩，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言桀的语气里明显带了几分失控的激动。
不过，这些小细节严母已经无暇顾及。因为，她终于又从他口中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称呼。
“你哥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实在不合适，还是去你爸的房间随便挑一件吧，白衬衣配黑西裤永远不会过时。”多不容易才等到儿子回家吃顿饭，可不可能因为洗了澡没有合适的衣服穿而让老爷子白等。
好吧，虽然和老爸有近三十岁的年龄差，但经常抛头露面的老爷子也是非常讲究门面的人，穿着打扮也是毫不马虎，即便只是最简单的白衬衣配黑西裤，一定也是很有档次。至少，穿在身上绝对不会掉架。
言桀和老爷子的衣服尺码正好一样，这一身简约的高级定制穿在身上也让他看上去格外成熟稳重。
老爷子一眼就认出言桀身上穿的衣服是他的，却也没有多问。
倒是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