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容成骁的自信来源还远不止此。见解独特、眼光狠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对竞争对手的控制。
顾氏的大设计框架很快就通过凌可彤的嘴传到了容骏耳朵里,“主设计方案由顾家小姐亲自确定,各个位置的布局都有明确的风格,而且充分考虑到了游客们的吃喝玩乐需要,你有什么对策?”
到目前为止,凌可彤还是很天真地以为容骏千方百计通过她打听这些消息只是单纯地想对竞争对手有更多的了解,被爱情迷了心智的她还在傻乎乎地跟他认真讨论。
“秦越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能受重用。”容骏并没有正面回答凌可彤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地用一句赞叹的话敷衍了过去。
凌可彤也没多想,只以为天业那边已经定了构思方案,“顾氏的设计方案确实很不错,但到底能不能得到民众的认可和喜欢,还要等竞标正式开始之后才能揭晓。天业那边也汇集了很多精英和高手,构思和设计肯定也有自己的风格和特色。”
“那是自然,在设计不相上下的情况下,谁能占得先机就显得尤为重要,不出意外,天业应该会在七到十天后正式递交设计方案,等待民众的审查和评价。”已经有了完成百分之八十的半成品,只要稍作完善就能正式提交,容骏给出七到十天的期限已经算保守。又或者,其实他心里对凌可彤还是留了几分忌惮和防备。
果然,自己是什么人,看别人都是和自己一样。在容骏看来,凌可彤既然会出卖顾氏,也难保不会突然掉转矛头,给他反戈一击!
“那确实比顾氏要快很多。”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凌可彤还想不到这些,她更担心的是自己还要在顾氏呆多久,以及,和容骏的未来到底如何,“如果是天业赢得竞标,以后我还有没有继续留在顾氏的必要?”
容骏何其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凌可彤这么问的真正用意,但他却偏要选择故意装傻,“只是丢了这个单,顾氏还垮不了,你还担心会因此丢了饭碗?”
“可是……顾氏和天业已经是正面竞争关系,我夹在中间总是不太好。”凌可彤的冷静和清醒在容骏面前大部分时候都是处于昏睡状态,反应力几乎连平时的百分之十都不到。
“只要你不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就行了,这个竞标案结束之后,两家应该不会有太多正面交锋的机会,这一点你不用太担心。如果你想让自己的才华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我倒觉得你应该继续留在顾氏。业内人士都知道,在建筑领域,顾氏的发展潜力还是值得寄予厚望的。”听这话倒还像是人说的,但其实容骏心里已经来说盘算赢下竞标之后想个什么法子才能彻底摆脱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女人。
即便有父亲鼎力支持,他也不过是个容家养子,要想稳稳当当地坐上家主之位,必须获得更多的支持。所以,将来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必须有足够丰厚的家底,有权也好,有钱也罢,至少要在某一方面给予他足够的支持、做他的强力后盾。
显然,凌可彤离他的目标还有很长的距离。虽然她足够聪明、漂亮,也很有才华,但毕竟只能帮得了他一时,给不了持久的支持。
“不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你说得可真轻巧,我已经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了你,如果被顾家小姐和她那位做事狠辣果决的先生知道,你觉得我在顾氏还能混得下去么?”容骏的反应显然不是凌可彤想要的,如此明显的若即若离,也让她不自觉地想到了当初和他分手时的情景。当一个男人开始对一个女人若即若离,也就意味着他心里她已经不是无可替代的唯一,这样的感情又岂能让人安心?
“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严重,无凭无据的,他们怎么可能怀疑到你头上?”就算真有怀疑,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凌可彤突然冷冷地笑了笑,“你太小看容成骁了,他想做的事和能做到的事你根本想不到!”
“够了!当着我的面如此直言不讳的夸奖另一个男人,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大多数情况下,容骏都是以谦谦君子的形象示人,只有听到容成骁的名字时才会不受控制地突然失态。当着父亲的面,他还能努力忍耐,在面对凌可彤时,他的忍耐力明显不太够用。
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容骏,凌可彤也有点被吓到。见他如此在意她对其他男人的看法,她心里的担忧和顾虑也少了一些,“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干嘛这么紧张?”
容骏却依然没有要消气的迹象,“他再厉害又怎样,这一次也只能做我的手下败将!”
撂下这句话之后,容骏便以还有公事要忙为由,匆忙离开。之后的一周,都没再和凌可彤联系。
当凌可彤再次听到和容骏有关的消息时,他已经和一桩抄袭设计的丑闻扯上了关系。
心急的容骏并没有等到一周之后才向规划局递交竞标方案,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方案才刚对外公布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就收到了一纸诉状。
起诉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方案的主设计师andy—。可怜容骏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被扣上了一顶盗窃者的帽子。
倒是身为重要当事人之一的凌可彤很快就反应过来:首先,容骏会找上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想通过她从顾氏那里偷设计方案,想要对竞争对手有更多的了解之说都是忽悠她的p话;其次,整件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