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丹:“我是不是应该是自由的?”
何用:“公子生来就应是自由。”
罗丹指了指木兰州说到:“他是不是也应是自由的?”
何用:“公子所言极是。”
罗丹:“我是自由的,那我取笑他也是我的自由,他也应是自由的,可被我取笑他还会自由吗?”
“这个本就木讷的书生想不明白这么绕的问题,可他却认为罗丹所说的话极有道理,自己的理论出现了很严重的冲突。那天过后何用很久都没有再来这里讲课,那些学生虽然只把他当作一个供自己开心的玩物,可玩物没了也自然会感觉到少了些什么。他在后边的那片湖边想了很长时间,他觉着自己以前所教的东西全都错了,甚至认为自己是在误人子弟,简直罪无可赦,想到这里他的情绪几近崩溃。”
“我始终在岸边观察着他,三个月后他失魂落魄的跑到我的面前,让我打他一顿。”
“您是如何处理的?”杨贺九微楞了一下问到。
“我当然是满足了他,他感觉到了疼,浑身不自在,这时他才明白自己以前的自由观点并不是错的,而是少了些什么东西,他向我表示了感谢,然后去找罗丹想要拜他为师。”木兰州很是自豪的说到,说到最后甚至笑的直拍大腿,哪还有一点灵学院院长的模样。
杨贺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真…真就这么打了?不过他也没想到何院长居然还曾拜过国师为师:“国师大人收何院长为徒了?”
木兰州慢慢收起笑容摇了摇头说到:“罗丹跟他说我们互相学习,这也是一种平等,并不需要互为师徒,他们相互交换了各自的理念,何用开始重新在这里教书。”
“何院长教的还是自由?”杨贺九问到。
“这一次,何用讲的不只是自由,还教那些学生大家都是平等的,不可相互嘲笑,更不可把自由建立在不平等的条件上,因为何用生性木讷,所以讲课时孩子们还是会哄堂大笑,但再没有了取笑和不尊重的意思,我和罗丹经常来听他讲课,受益颇深。”
“可笑但不可嘲笑,国师大人与何院长都很了不起。”杨贺九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发自内心的说到。
“当时的王太子,应该是小安子的曾祖父,偶然也来到此处,听了一堂课后振聋发聩,想要让我们三人入仕。我拒绝了,何用也拒绝了,唯独罗丹却想着应该在这里盖一座学院来进行更好的教学,所以他答应了王太子的入仕邀请,官职不大,算是王太子的幕僚,但王太子却很愿意支持他的想法。”
“不久后这里有了第一间教舍,不大,但至少不用经受日晒雨淋,也没有名字,何用每天在教舍里教书,王太子经常会派人前来旁听,但那些理论在朝堂上并不太适用。”
“一个王太子所能做到的事情终究是比较有限,所以王太子把此事汇报给了国主,认为这才应是治国之策,不料国主听后大怒。在何用所教的课程里认为王和世间万物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大家都应是平等的,这是哪一位国家的国主都不能忍受的说法,教舍被强拆,何用也被打入大狱,判处终身监禁。”
“我当时的实力已经不弱,所以那些人并没有抓到我,罗丹在王太子身边也没有受到波及。事后王太子大悔,认为是自己害了何用,所以连番上奏请求国主开恩,岂不知就是这样的连番上奏把这位王太子也给牵连其中,国主认为这样的人简直是难堪大任。”
“不久后王太子被废,众朝臣愤怨难平。和平时期仁君才是大家心之所向,这位仁德的王太子被打入冷宫后罗丹并没有放弃,联合众朝臣发起了宫变,拥立王太子登上国主之位,那一晚上死了太多的人。”
“有些不对。”杨贺九听着木兰州说过的这些往事觉着有些奇怪。
“你也看出问题了?”木兰州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到。
“有些太顺了。”
“我跟罗丹都能看出这些问题,王太子能被立为太子又岂是那种冲动仁慈之人?身为国主的亲生儿子又如何能不知道对于国主来说何用教的那些东西是大忌?王室中人没有傻子,这也是灵学院从不参与朝事的原因。”木兰州苦笑着摇了摇头后说到。
“既然如此您为何还要帮他夺取王位?”杨贺九不解问到。
“王太子看出我跟罗丹的不俗实力。以何用作饵,为的就是让我俩也参与其中,他事后的连番上奏只是为了惹怒国主,给宫变找上一个理由。事实上这位王太子结交甚广根本不可能被处死,国主早晚是他的,可他不想再多等个几十年。他以自身作饵便是为了告诉那些还在选择中立的朝臣一个很浅显易懂的道理,这个国主连自己亲立的太子都可以下的去手!我要是倒台,尔等也无可幸免。朝中上下人心惶惶,罗丹很轻易拿到了王太子所给出的一些名单,不用罗丹挨个联络,那些人自然都是王太子的人,直到这时罗丹才知道这位王太子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位王太子表面仁慈,内心却是奸诈多诡。可这些都不重要,历史上的大多数仁君都是装出来的,只要能装一辈子那他对于百姓来说就是一位仁君。这位王太子就是如此,他继位后还是一如既往的仁慈,身为国主经常用些手段都不难理解,能治理好国家就行,在太始九年期间甚至所有百姓都在期待上一位国主,也就是那位王太子继位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