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一个灰衣人影,探头探脑的走了过来。
此人极为的小心,还未靠近岩浆潭,就一步三回头,还不停的往四处观望凝视。
从他那一手护住腰间半鼓袋子,和另一手紧握拳头来看,此人已十足做好了应付袭击和遁逃的准备。
而此人行动的方向,正是那岩浆潭内火椒果。
“出来吧!我看见你们了,不要再掩掩藏藏的了!”
在离入口只有十几步的地方,灰衣人突然停住脚步,并大声呼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
入口埋伏的人全都猛然一惊,皆下意识的以为自己露出了马脚,被灰衣人发现了端倪。
当下。
他们正犹豫着。
要不要,马上冲出去对灰衣人动手。
然而灰衣人开脉五重境的实力,令他们有一丝迟疑。
虽说正面交手,绝对可以百分之一百拿下那灰衣人。
但是。
此处地形复杂变换,且多有雾气弥漫,那灰衣人若一心要逃遁的话,还真说不准会被其逃走。
他们并没有十足把握。
不过。
只片刻功夫,他们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因为,那灰衣人虽然叫嚷的声音足够大,但他那两只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个不停,甚至还不时地往自己身后望去。
原来。
此人根本就没发现入口的巨石后有埋伏,只是在故意诈人罢了。
那灰衣人大呼小叫了好一会儿,发现四周鸦雀无声,哪儿有什么人影,鬼影都没一个。
灰衣人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其长吁一口气,紧握的拳头也随之一松而开。
望着岩浆潭内的火椒果,灰衣人心头顿时大喜,眉梢一扬,口中不禁喃喃得意道:“发了,发了!如此多的火椒果,前一百稳了!说不定......还弄个头筹呢!嘿嘿!”
说罢。
脚下生风,身体像长了翅膀般,飞似的冲进了岩浆潭。
透过弥漫的雾气。
灰衣人大手一扬,一株火椒草上的两颗火椒果,就已被其一把牢牢握在了手心。
几乎看也不看,快速摘下后就丢进了腰间袋子,接着立马眼色贪婪的瞄准了下一颗火椒果。
“呼!”
而就在此刻,一道凌厉至极的劲风瞬息袭来,脑后破空声陡然炸响。
“不好!”灰衣人顿感不妙。
此刻的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埋伏,赶紧一个偏头,右手直接提拳就往后砸去。
“啊!”一声惨叫响彻泥潭。
入目的。
是一个白色锦衣男子。
其伫立于灰衣人身后,右手横握一口锐利的青锋长剑,剑尖处还有一丝鲜血缓缓流淌。
而那灰衣人,则已完全一动不动的昏死在地上,其右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甚是吓人。
“嗡!”
随着一声剑鸣。
白衣男子挥舞长剑轻松一挑,灰衣人的火椒果袋子便被挑飞至半空,再大手一抓,袋子被其稳稳的抓在了手中。
若是卫庬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那白衣男子正是其曾孙:卫骁。
也没打开袋子查看,卫骁只是轻轻掂了两下,而后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并不十分满意的样子。
“卫骁兄弟果然了得。”
这时,背后一道颇为雄浑声音传了过来。
“哪里哪里!朱老弟客气了,为兄这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能入你的法眼呢。”卫骁徐徐转身,不咸不淡的对来人说道。
只是。
卫骁嘴里虽这么说,但眉宇间,却分明流露出一股骄桀傲慢之色。
那其身后的朱姓男子。
则眼神微不可查的一冷,心中直骂道:
瞧你不可一世的狗样,给你三分颜色,还开染坊了?
年纪明明比老子小,却还在老子面前自称为兄,要不是看你这身实力还有点用处,老子早废了你......待考核临近结束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这口宝剑,剑身刚笔,剑刃锐利,剑锋隐约青光外露,一看就不是凡品。卫兄有此利器,此次考核,头筹非你莫属啊!”朱姓男子奉承道。
“此剑乃我曾祖赐下,不过区区地级上品罢了。”
不待朱姓男子再开口,卫骁又道:“我曾祖乃武玄宗内阁四老之一,这种武器对他来说,想必也不算什么......”
几句阿谀奉承之话,就把卫骁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朱姓男子不禁暗自冷笑。
不过当他听到卫骁曾祖,竟是内阁四老之一时,却是蓦地一惊,心想对其动手的计划,或许得再思量思量了。
昨日。
他第一眼看见卫骁之时,就觉得对方很是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现在想来,当初与内阁长老一起乘坐鎏金马车的,那个月白锦衣少年,应该就是眼前的卫骁无疑了。
想起昨日在此岩浆潭相遇的情景。
他与卫骁二人。
一个仗着人多势众,一个仗着身怀利器宝剑,谁也不服谁,二人为了争夺此处的火椒果更是大打出手。
只是双方似乎都有所顾忌,大战了上百回合后,依旧是胜负不分。
最后。
朱姓男子手下出了一个主意,这才有了:埋伏于巨石后,静待上门羔羊这么一出。
还别说。
凭借着二人同为开脉八重境的实力,大半天下来,前后已经成功伏击了不下七、八波人马。
这比起在赤炎谷内漫无目的寻找来说。
收获的火椒果已是云泥之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