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做什么?”果然,沈嫣菡直接开口问道。
“公主喜欢游园吗?”
“无所谓,”顿了顿,沈嫣菡问道,“有彩头吗?”
“自然是有的。”
“你……学识如何?”沈嫣菡猝不及防地凑到郝连策面前。
郝连策无措到屏住了呼吸。
敏锐的感官甚至能捕捉到沈嫣菡呼到他脸上的气息。
沈嫣菡满意地看着郝连策的拘谨。
很好,她依旧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妖妃。
郝连策咬着腮帮子,“你想要什么?”
那种,“只要你说,我就给”的霸道总裁架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灵玉暗暗得意。
自家主子最厉害的就是这颗脑袋了。
凡是能用智商解决的事,对主子而言,都不是问题。
站在主会场的入口处,沈嫣菡环视了一眼,“全部。”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一点点怀疑自己的能力。
沈嫣菡不禁多看了郝连策一眼。
脸上的踌躇满志是有求必应的宠溺。
一行人朝游园区走去。
既然是乞巧节,那今儿的活动自然与乞巧有关。
此类的活动,都不在沈嫣菡考虑的范围内。
比如,穿针乞巧,也叫“赛巧”。
即女子比赛穿针,她们结彩线,穿七孔针,谁穿得越快,就意味着谁乞到的巧越多,穿得慢的称为“输巧”,“输巧”的人要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给得巧者。
沈嫣菡自然是没准备礼物的。
这些活动,入宫前,她没机会参加,进宫了,她也不曾输给谁。
贵人身边有很多女人,都是聪明的女人,知道怎么讨她欢心。
主子们端着架子,各个宫里的宫女们就代主子出面,每次她都是稳赢的那个。
虽然都是未出阁姑娘才玩的,可平日里找不到机会巴结她的妃嫔们,还是借此机会,送了不少好东西到她宫里。
沈嫣菡自认为自己是很好说话的女人。
宫里的女人,谁不希望一人独大,独得贵人的恩宠。
而她确实也做到了。
只不过,在合适的时候,她还是会让贵人翻别人的牌子。
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
坐到她的位置,她根本就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树立口碑,她只是……懒得应付。
在心情不好,嫌贵人麻烦的时候,就把他推给其他女人,一夜过后,贵人反倒黏她黏得更紧。
看,这就是男人。
她从不担心那些女人用手段得到贵人的恩宠。
不是她看不起那些女人,而是,她对自己有准确的定位。
收回涣散的思绪,看着郝连策镇定地站在一群闺阁姑娘中,等着比赛开始,沈嫣菡不禁好笑。
周围不是没有看热闹的人,她也听到了调侃的窃窃私语。
可这些都没能影响到郝连策。
他就那么镇定地站在那里,看向她的目光带上了微微的甜。
是的,甜。
这是沈嫣菡想到的第一个词。
他们没有准备参加比赛的东西,所以,那所谓的礼物,也是灵玉临时抓来的,目测是从旁边的摊位上买的。
郝连策在第一组。
下面有人认出了郝连策的身份,窃窃私语中,夹杂着不屑,“低等国家来的就是不一样,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参加女人的比赛,也不嫌害臊!”
“我瞧着啊,多半是在李府待久了,人也娘炮了。”
“说到这个,阴山王不是喜欢男人嘛,你们说,他们俩会不会已经……”
猥琐地笑。
沈嫣菡皱眉。
“我听说,当初郝连策可是自己找上李府的,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自荐枕席?也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得找个男人靠着。他这是完全把自己当女人了呀,居然参加这个活动……”
话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迎上沈嫣菡似笑非笑的目光,那人畏畏缩缩,“长、长公主。”
“聒噪。”
一声落下,那人被墨画提着扔出去了。
另一人见状,立马捂着嘴,佯装很认真地看比赛,感觉到沈嫣菡的目光不在他身上的时候,灰溜溜地走了。
比赛开始。
郝连策的动作并不快,却十分稳健,不被别人的速度影响,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沈嫣菡并不担心,虽然不知道那份自信从何而来,可当看到郝连策拔得头筹的时候,脸上明媚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知书把刁馋扔给了灵玉,手里抱着郝连策赢来的东西。
“接下来呢?”郝连策兴冲冲地问道。
见沈嫣菡不语,郝连策奇怪地望了过去。
沈嫣菡站在原地,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怎么了?”郝连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应该没问题吧,今日他没戴伪装,难道,沈嫣菡不喜欢?
“你……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郝连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们说什么,关我什么事?若是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自己,那才是得不偿失。再说,一时的口舌之能,总会付出代价。”
这还差不多。
她就说嘛,郝连策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游园活动很多,参加活动可以攒票,这些票可以换花灯,都是免费的。
只是因为花灯的造型不同,所需的票数也不一样。
沈嫣菡悄眯眯地去看了一眼,虽说都是手艺人精心做的,可和手里这个一比……
顿时就没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