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只淡淡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夫人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不是我没有证据,而是不想老爷伤心,不想看着周府成为外人的笑话。当然,我不是不在意儿子,是因为我知道我儿子的能力。夫人,见好就收,别到时候得不偿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姚氏抱着侥幸,说道,“谁知道你儿子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被人追杀。你别信口雌黄,什么事都栽赃到本夫人头上!”
笃定杨氏是想套她的话,姚氏抬高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你不是说你病了吗?我看你现在精神得很啊!“
“既然知道是谎话,又何必亲自过来一趟,拆穿我的谎话,让自己没脸吗?”
姚氏气得脸红筋涨。
她从来不知道杨氏是个伶牙俐齿的。
刘嬷嬷那边,虽然她站在杨氏对面虎视眈眈,可蔷薇也不示弱,站在杨氏身侧。
刘嬷嬷身体肥硕,与蔷薇对上,竟然生生矮了三分!
姚氏紧眼。
第一次,认真审视杨氏。
杨氏进门那日,她因为心里不平,没有出席。
翌日,原本该杨氏给她敬茶的。
为了显示自己在三房的地位,她请来了长房和二房的人。
这一点也不逾越规矩。
用她的话说,杨氏进了周家,就是周家的人,自然要把人认全了,别日后在外面见到了,还不认识。
可姚氏没有等来杨氏的敬茶。
周富贵当着三房人的面,对杨氏在周家的地位进行了划分。
是的,和她平起平坐,比平妻还高。
平妻不过是说得好听,可还不是个妾?
杨氏不是平妻。
杨氏在三房,不仅与姚氏的权利一样,在必要的时候,她的权利甚至可以大过她!
姚氏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日,她成了周家的笑话。
她很清楚周富贵的脾气。
既然周富贵这么说了,就一定会这么做。
好在杨氏是个聪明的。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两人眼不见为净。
所以,还是年轻好了。
姚氏看着杨氏那张水润的脸,眼底猩红泛滥。
生育过的身体,比年轻姑娘成熟,却玲珑有致。
盈盈一握的纤腰,看着就让人眼红。
饶是杨氏身上穿的是件水蓝色的冬装,也丝毫不显臃肿。
这不是姚氏能驾驭得了的颜色。
再看那张脸。
不是特别出挑,却恰到好处地彰显出女人的柔媚与婉约。
弱不禁风中,透着一抹坚强。
姚氏不得不承认,杨氏的气质很好。
好到,周富贵把周家粮庄的账本都交给她了!
“杨姨娘好手段,把周家的命脉都握在手里了。”心里不甘,姚氏尖酸地说道。
“老爷晚上留宿的时候,会看账本,就放在这里了。”杨氏难得解释了一句。
可听在姚氏耳朵里,就成了红果果的炫耀和讽刺。
周富贵几乎每日都在“梅园”窝着,别的人家,初一、十五什么的,还会象征性地到主院住一晚。
周富贵已经很久没进过主院的大门了。
上次去,还是除夕夜。
一家人在主院用了饭,周富贵小坐了一会,还是回了“梅园”。
待姚氏带着刘嬷嬷扬长而去的后,杨氏缓缓坐到了桌边。
“姨娘。”
杨氏挥了挥手,“我一个人坐会儿。”
蔷薇不放心地多看了两眼,退出了房间。
看着手里的账本,杨氏脸色凝重。
她先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吓唬姚氏。
她和儿子都清楚,那些事是姚氏做的,姚氏甚至与长房和二房的人狼狈为奸。
可姚氏说得没错,他们没有证据。
虽然,这些年,儿子努力培养能独当一面的帮手,可到底是欠缺了专业性的东西。
儿子身边的护卫有些能力,可在面对姚氏找的那些杀手的时候,还是差了点。
好在,儿子的性命暂时无忧。
她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更何况,这还关乎她儿子的身家性命。
之前,她考虑过找老爷。
可儿子说,要用他自己的办法。
心里虽然担心,却还是同意了儿子的要求。
正如儿子所说,小打小闹的警告就算了,既然要出手,就要对方万劫不复!
此时的周辰,丝毫不知道“梅园”发生的事,他正在“无忧院”,美滋滋地喝着贡茶,手舞足蹈地描绘着他这一路的风险。
沈嫣菡十分捧场。
一边薅着刁馋脖子上的毛,一边认真听着。
王恒翎安静地坐在一边,眼神略显鄙视地看着周辰。
“小子,你似乎有话要说?”周辰早就注意到王恒翎了。
“没有。”王恒翎板着小脸,认真摇头。
“不,你有。”周辰挽着袖子,走了过去。
“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恒翎撇嘴,暗戳戳地瞄了沈嫣菡一眼。
后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
那是鼓励?
眼珠子转了转,王恒翎实话实说道,“周哥哥,你遇到的这些,还没有公主遇到的……。”
是的,。
这是王恒翎琢磨了好久,才确定的词。
“?”周辰斜眼,“菡菡,你也遇到了好玩的事?”
周辰对沈嫣菡的能力迷之自信,所以,这些事对沈嫣菡而言,是“好玩”。
“没你的,你可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