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能引起两国交战,齐思宁也不损失什么,相反,只是睡一觉就能毁掉一个国家,齐思宁还赚了。”
“公主,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沈嫣菡反问。
“不是,你才把凤朝交到王恒翎手里,你都还没和亲到淮国,万一凤朝就没了呢?”
“誓与凤朝共存亡!”
呵呵,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太过红果的白眼,沈嫣菡尴尬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你要相信王恒翎的能力,更要相信我的判断。我敢把凤朝交到他手里,还会怕什么?”
“可是齐思宁那边……”
“她自己要作死,关我们什么事?”沈嫣菡无所谓地说道,“我大概知道齐思宁和王均慕打的是什么主意?”
“什么主意?”这下轮到十七好奇了。
“如果齐思宁怀着王均慕的孩子到了须国,她能争宠到太后的位置,你说须国是谁的天下?”
“王均慕想做太上皇?”
白痴!
沈嫣菡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难得好心情地说道:“王均慕始终是凤朝的人,怎么可能做须国的太上皇,可若是,须国并入凤朝的版图呢?”
“那么大的野心?”调侃的话。
沈嫣菡说道:“到时候,你说给王均慕一个什么位置最合适?”
十七摩挲着下颚。
这还真难倒他。
王均慕的儿子是须国的皇上,王均慕就是须国的太上皇,可他在凤朝只是个世子,嗯,到时候最多就是个开国公,不会再高了,所以,到时候,他是摄政王?
诶,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知道。”
“所以啊,”沈嫣菡高深莫测地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
“不是,齐思宁还没和亲到须国,怎么就她儿子是皇上了。”
“对啊,所以,一切都还只是可能,王均慕也是豁出去了,中间至少二十年,二十年啊,到时候他都老了。”
“可野心不会老。”
“那倒是,”沈嫣菡赞同地点头,“也许我猜错了,齐思宁有别的计划。齐思宁既然敢把身子给王均慕,那就说明她想得很清楚,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齐思宁到了须国要想争宠,她那张脸就得保住,是时候暴露孔君的身份了。”
十七瑟瑟发抖地看着沈嫣菡。
“怎么了?”沈嫣菡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脸。
还是这张脸啊,她还以为暴露自己那张被水银腐蚀的脸。
慌的一匹。
“是不是你身边凡是能利用的人,你都会物尽其用。”
“这是他们的荣幸。”沈嫣菡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
“哪怕伤害到他们?”
沈嫣菡好笑地说道:“那样的身份,没点自保的能力,也不配站在我身边。孔君的身份,就是我不揭发,他总会有暴露的时候,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再说了,”沈嫣菡身上的气息一变,看向十七的目光犀利如刀锋,“你怎么就不知道,这是我与孔君商量好的时机?在你的认知里,我就是草菅人命,自私自利的人吗?我究竟给你留了个什么印象?”
你在我们心里留了个什么印象,你心里没点数吗?
看着沈嫣菡正义凛然的脸,十七心里暗暗下定决定,一定不能在沈嫣菡面前揭露老底,否则,到时候被她压榨得渣都不剩。
“孔君什么身份?”腹诽沈嫣菡的行为归腹诽,十七脸上是红果果的八卦。
“孔君是南疆人。”
“所以?”
“南疆人最厉害的是蛊。”
“然后?”
“然后啊,那就是给齐思宁换脸咯。”
“可孔君是什么身份?”
“你问孔君咯。”
“公主,你这样真的好吗?”十七哀怨地看着沈嫣菡。
把胃口吊起来了,你又什么都不说了。
如果不是我惹不起你,我早就动手了!
沈嫣菡眯眼,露出虎牙,“孔君那么高超的医术,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十七神色一凛。
“前朝、灭族。”
四个字,十七眼底泛起了猩红。
“所以,你和孔君一样,是漏掉的那个吧。”
哗!
手里的长剑抽出。
“汪汪汪!”
刁馋挡在沈嫣菡身前,墨画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十七身后,手上的剑,剑气凝聚成实质,长剑发出嗡鸣声。
之前一直不长个,一长就不小心长成庞然大物的刁馋,光尾巴就有两米长,浑身的黑毛在雪地里折射着刺眼的光亮,那备战的粗重鼻息,带着凛冽的血腥之气。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你想做什么。”十七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
沈嫣菡灿烂地笑了。
仿佛雪地中盛开的雪莲花,清纯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十七一直不明白,沈嫣菡明明是那么恶毒的一个人,为何长了一张无害的脸。
是为了欺瞒世人吗?
纤细的手指在刁馋颈间摸了摸。
刁馋倒竖的汗毛稍稍放松。
白色的,近似于病态的白,在黑色的绒毛中薅了两下。
刁馋贴着沈嫣菡的腿边退了一步,绿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十七。
“你是谁,和现在有关系吗?你的身份是血统带来的,没办法磨灭,可你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族人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没了,现在,你只是十七。”
十七审视地看着沈嫣菡,似乎是在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
“真要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