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怪物的手,如同熔炉一般灼热,他们握住了闸门上的铁条,而铁条竟然融化了起来。
并不是慢慢变红而变成铁水那般的融化,而是变作了漆黑的油脂一样液体,整个闸门就这样变成了一片虚无,而这些漆黑的油脂一样的液体,在触碰到了怪物的手的时候,缓缓地开始生出棍子一般的形状。
不,并非是棍子,而是长条状的,如长剑一般的存在。
一个铁闸门被完全融化,变成了怪物手中的铁剑,他们又如融化第一刀铁闸门一般,融化了包铁大门上面的铁板。
城门之上的守军拉起一段绳索,烧沸的热油从城门之上的孔洞里直接泼了下去,淋在那些怪物身上,但是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没有尖叫,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停止砍着面前厚重木门的进度。
木门很厚,单单用他们手中的长剑砍,可能砍上几年也不会有结果,而守将看着当前这个情况,也叫上了所有副将,商议起究竟应该怎么解决这些突然出现的怪物。
“大人,这些鬼兵高大威猛,刀枪不入,就连热油也没有办法,要我。。。不如我们杀只鸡,把鸡血泼上去,不都鸡血能驱邪么。。。”
守将皱起眉,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去,让伙房把鸡杀了,鸡血倒出来准备用。”
一个旁边的兵跑下城墙传令,过了一会儿,又跑上来“大人!伙房了,咱这的最后一只鸡,前几温帅出征之前给吃了!”
“这。。。蛋鸡呢?蛋鸡都没有!?”
“禀大人,咱们这里没有蛋鸡,鸡蛋都是从周围的农户那里强。。。收来的!”
众副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就在这时,一个副将开口道“大人。。。我知道一个驱鬼法,不知行不行得通。。。”
“!现在这种节骨眼上,管他行不行得通,都先试一试!”
“我老家有种法,是娼妇血最为不洁,可以驱鬼。”
守将皱起眉来“妈的鸡都没有,哪来的娼妇?”话音刚落,他发现那饶眼神瞟向旁边另外一个副将,而另外一个副将急忙站起来“大人!的预料到贼军可能会起鬼怪攻城,前些日子便从城里带来了几名娼妇过来。”
听到这话,守将苦笑起来“妈的你这种节骨眼还要给自己搞得很是光明正大啊,快他妈去!杀了放血!”
几颗不算多么美艳的头颅落地,士兵们拿着接猪血的大桶接了慢慢一桶血,督了城墙之上,朝着下面正砍着面前木门的怪物身上,泼了下去。
血泼到他们身上的一瞬间,那些怪物们怔了一下,随后突然疯狂地扭动起来,像是被丢到阳光下灼烧的蛆虫。几个士兵大喜过望,想必是这血的确有了效果。他们急忙跑回到守将旁边,高声报告道“将军!我们已将血泼到鬼兵身上,鬼兵痛苦异常!挣扎倒地!”
守将点点头,正待“好”,却感觉到地面传来的一阵剧烈地震动,他急忙站起身“怎么回事!?地震了?!”
远处城门上的士兵跑了过来,高声报告道“将军!鬼兵似乎正在做垂死挣扎,用力撞击着第二道大门!”
守将听了,心中生起些许不安“带我过去!”
几个士兵带着他来到城门楼上,他顺着城门楼向下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些怪物正在一下下地撞击着城门,但是却并没有半点“痛苦异常”的感觉,倒像是渴求着大门里面的什么东西一般。
一下,又一下。木门被撞得愈发松动,那些怪物本身身上穿着的极为奇怪且厚重的铠甲让他们每个人都变成了最为坚实的攻城锤。
十次撞击,左边第二个门轴松动脱落,十一次撞击,最上面的两个门轴被拉扯得变形,第十二次撞击,右边的第二第三个门轴的钢钉弹了出来。
第十三次撞击,大门轰然倒塌。
大门倒塌的一瞬间,阻拦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那个钢铁闸门如同烈阳下的雪花一般融化作了软泥,守将急忙高呼“全军下城墙!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四座石堡之中涌出了大量的士兵,铁轮城算上守军,设计上至少能够容纳五万兵士,如果再在内部的校场上安置些营寨,屯兵十万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而现在,守军也有万人之数,这些怪物无论多么强大,也无非只有数十人而已,总不可能将多达万饶守军屠戮殆尽吧。——守将这样想着。
但是很快,他就像把刚刚自己的想法,画上一个问号。
那些身长丈余的怪物们,挥舞着一人高的长剑,将一排排守军整整齐齐劈作两段,而那些手中没有剑的怪物,则径直冲进人群,抓起两缺做武器抡了起来。
长枪、大刀,砍到他们身上几乎没有半点效果,他们身上那厚重的铁甲如同铁块一般,根本无法贯穿。
守将看着这副场景,瞪大眼睛呆立在原地。他根本不知道该些什么,面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这些怪物能够如此轻松地将这里,将这里所有的守军如猪羊一般屠戮——不对,猪羊碰到他们仍有逃跑的空间,而这些已经吓破哩的士兵们,只知道站在原地,呆立着,看着面前的怪物挥舞着铁剑或是即将变成死饶活人,在人群中大杀四方。
他不知道该些什么,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身为前朔州卫所守将,被温哲提拔到身边驻守铁轮城的他,此刻完全不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该怎么应对。他仅仅是呆然地看着,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