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笑笑,拭目以待。
医馆内,杨薇脑门上沁出汗珠来,眉头皱得很深:“你这两天吃什么了?”
这是什么杂乱无章的脉象?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
朱老板不停地挠着:“我就是一日三餐正常,别的什么都不敢吃啊。”
杨薇摒退别人,又拿了一颗药丸递给朱老板:“那就再吃一颗,没什么大问题。”
朱老板迟疑了:“杨医生,这药……真的有用吗?”
杨薇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你知道我治好了多少病人吗?”
朱老板讷讷,身上实在痒得受不了,迫不及待在医馆里就吃了那药。
走出诊间,他媳妇儿迎上来,突然就见朱老板浑身抽搐了一下,继而嘴角边吐出一口白沫,整个人扑通一声,栽在了地上。
趴在担架上的郝掌柜顿时不敢进诊间了,大叫:“什么神医,明明就是害人不浅的庸医,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你是什么居心,你丧尽天良……”
朱老板的媳妇儿顿时没了主张,赶忙跟家里的伙计一起抬起朱老板。
“怎么办啊?”
伙计还算有点理智:“六院离这儿不远,那是大医院,太太,咱们还是去六院看吧。”
六院,中医科,只有初蔚留着。
贺闻远已经吩咐过急诊的人了,如果有病人过来,就送过来。
没一会儿,何宝冲了进来:“老板,朱老板和郝掌柜都被送过来了。”
初蔚赶紧戴上口罩,有模有样地坐在办公桌后,内间贺闻远站在里面,听着诊室的动静。
朱老板的媳妇儿和伙计抬着朱老板先进来的。
朱夫人一眼看到这诊室就初蔚一个医生,虽然戴着口罩,但看得出来,好像是个小年轻,顿时有些不放心。
“你是这儿的大夫吗?”
初蔚点头:“病人怎么了?”
朱夫人也只能活马当死马医了,焦急道:“我男人,被那个杨神医害成这样的,大夫,你快给瞧瞧。”
初蔚让他们把病人抬到一旁的床上,搭了一下脉,神色凝重:“这是吃了什么药?为什么身体里有一股毒素上下窜动。”
朱夫人一听,脸色发白:“中……中毒了?我就说让他别信那个杨神医,他非不听,大夫,你有什么办法吗?”
初蔚一抬手,何宝立刻将她的银针包摊开。
初蔚自己下的药,自然知道如何治疗。
她一手拿着银针,一手拿起朱老板的手,将银针细细扎在指尖的十宣穴上,每一根手指的十宣穴上都插了一根银针。
又吩咐朱夫人将人翻过来,趴在床上,在他的后脖颈的风池穴。
就看到朱老板手指间缓缓往外滴黑色的血。
初蔚说毒素,确确实实是杨薇给他服用药丸带来的副作用,这位朱老板身体里确实压着毒素,她现在用银针将毒血逼出来。
朱夫人一看,吓得捂住了嘴巴。
没一会儿,朱老板就醒了过来,朱夫人对初蔚感恩戴德。
初蔚凝眉看着朱老板:“你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