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冲动了。]回到别墅,将安和抱到自己卧室,安抚着她睡去,邢煜城终于摁耐不住跳了出来。
[是他欺人太甚。再说我也没用卡牌。]
邢煜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无奈,只要不涉及这丫头的友人她还是相当理智的,可一旦涉及了——
刚刚那差点被废掉的冰谟就是下场。
也知道她倔得很必然不听劝。邢煜城改口道:[那个千涯倒是奇怪。]
[人类之身,却是冰族的殿下?]
邢煜城点头,[冰族冷漠是冷漠了,寡言也确实寡言,但他们也够高傲,能得他们亲口承认的人类殿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怎么就亲口承认了?那冰谟和他明显关系不好啊。]连寒挑眉。
[冰族有两个姓氏,主为冰,奴为洛姓。他身边跟了个姓洛的,那必然是已经得了冰族的认可。]
原来是这样。连寒了然,却又很快质疑,[可他并非蓝发白瞳啊。]
[因为他们原本并非冰族。这就要牵扯到冰族的历史了,冰族掌寒冰之力,威力非寻常异族可比。曾有一段时间,冰族征战四方,俘虏下来的生灵尽数被当奴仆,奉冰族为主。]
[可有为何姓洛?]
[姓洛大致有两个说法,一个是冰族当年攻打的第一个族群就是洛族,之后也沿用洛姓;还有个说法就是冰族曾有个死敌是洛族,后连冰族战胜洛族,便将对方整族都变成了冰奴,时代侍奉冰族,所以之后再出现的奴仆都姓洛。]
连寒意外,[你知道的不少啊?]
[这有什么?老头我当年可是得了冰族人物卡。]
冰族的?连寒意外,上次在魔涧的十几张卡牌除了一张虫族,其余都是人类啊。[那卡呢?]
[应该还在冰族。]邢煜城也有些不确定,[并不是所有的人物卡变成卡牌后都被我带走的。]
[可你之前说能成为卡牌的人都是走投无路的,他们不跟你走,还想做什么?自寻死路吗?]
[还有一种情况,遭到灭绝性创伤危在旦夕的人,也会愿意成为卡牌。这类人虽然奉我为主,但他们不愿跟着我,我也不至于强迫他们。自然都还在自己家。补充下,詹奇就是这种。]
[可他跟在宁珏身边啊。]连寒反驳。
[因为他本就没有家人,又曾经志在军队。刚好老弟说要参军,我就让詹奇去保护了,顺便也让他待在军队里,算是得偿所愿。]
连寒点头,认可了他这个说法,突然问:[我的眼睛,千涯似乎知道什么。]
[这我也想不通。没听说沈家与异族有牵扯啊。而且就沈思涵的说法,这东西怎么也是祖传的,就更不可能和冰族有关系了。]
这也正是连寒疑惑的地方。千涯口中的“您”,还有那句“果然是您”让她无法不在意。
想想裴家吧。裴家先祖与影族女子相恋,诞下血脉,他们先祖在世还好好的,可一经去世裴家就遭到了打压,有人甚至想将之变为杀人的工具。
就这一点而言,连寒就不想和异族有什么牵扯。
“主人,客人来访。”
003突然提醒。
客人?安伯这么快就解决了?连寒意外,问:“温珊现在在哪儿?”
“客房。”
那就好。连寒点头,“请客人进来吧。”
没有看来客是谁就放行的后果是,连寒下楼后看着客厅的人一度懵逼。
“怎么是你?”
青年挑眉,随机了然,“我说你怎么放行了,原来是没看客人是谁。”
“那我现在请阁下走,您会走吗?”
“你觉得呢?”
她觉得?连寒翻了个白眼,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想理他。
凌昕也不觉得意外,笑了笑,“听说兰斯小姐在你这里,她还好吗?”
“刚刚睡下。”
失策了。凌家自那次凌泽生日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她,所以她听到客人来,根本没想到是他。
“我还听说,你差点废了那位冰族殿下?”
“就是废了又如何?”
“小辈打架,冰族长辈确实不会插手,但如果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冰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同样的话,有人跟我说过。可我想问问,如果今天遭遇这种待遇的是我,又该如何?”
“先杀了再说。”凌昕回答的毫不犹豫。
知道他说的是心中所想,连寒稍稍动容,然后道:“所以你应该理解我为什么下手狠。”
“她值得你如此?”
连寒抿嘴,问:“我又值得凌家如此?”
“这不一样,我们是血亲。血浓于水是如何都无法斩断的关系。”
“我视安和·兰斯为战友,是可以性命相托的伙伴。”连寒神色认真。
凌昕直视着她,最后无奈摇头,“算了,随你吧。解决不了了就去找凌泽。那小子这半年多进步挺大,应该能帮到你。”
这一次连寒倒是没有拒绝。沈思涵当初的劝告,到底是说到了她心坎儿里。她若不能下狠心让凌家对她失望乃至绝望,那在旁人眼中他们就是一体的,将他们推离自己,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伤害?
见她态度软化,凌昕嘴角挂上了笑,却又道:“冰谟倒也算了。那位千涯——”
凌昕犹豫一下,继续说:“他其实算是水家上任家主的遗孤。只不过上任家主亡故是他尚且还在丫丫学步,大权不免旁落。新任家主虽然没苛待他,但待遇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