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望着王烛带着自己的五百军士离开,目光灼灼意味深长。
他身旁有一参将,对此疑惑不解:“将军,此人身份和实力存疑,经历也是神奇。
我们来此是为了援助拒狼城,若是因为此人而坏了事,那……”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危机与机遇也是同时存在的,就看能否把握住。
但一般而言,在不清楚情况的时候,最好是稳重为主,这一次主将涉险了。
“此子不凡,有潜龙之象,未来定有一番大气象,就是不知道为谁而战。
我派遣石当勇及五百军卒,一则是为了绞杀天狼国后方大军,若有成,那援助拒狼城的目的也就达成了,还能施恩与他以便收服。
二则是为了探查王烛此人,他若真有异,我的门客已然潜藏其中,定能将他擒拿,也算消除了一大祸患。”
黄雪希成竹在胸,自信王烛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对方到底有怎样的才能,相信门客回来会清楚的告诉他的。
他很看好此人,因此不惜让五百人涉险,也要以大气度大胸怀给对方好印象,以便予利收服。
那参将好奇不已:“将军如此看好此人?”
黄雪希大笑:“此人气血如虹,无论实力、胆魄、勇气、智谋都算得上出色,区区都尉就敢来我帐前论事,未来做一个参将绰绰有余!
就看这一场大战了,他若能如我意,我必将他收入麾下!”
有一个上好的人才,不收入麾下,实在是让他可惜。
却说王烛领兵离开,六百人按照提前论好的战术,向着天狼军后方而去。
本部的百人悍勇之士一人三马,行动迅疾如风。
只是可怜了后面的石当勇等人,他们的战马不到一百,行动实际上并不快。
大周草原稀少,战马很是稀缺,所以石当勇比不上王烛带人抢了好些马匹。
一马当先的王烛细细打量身后的兵卒,这些都是北方百里外的黄家军,黄将军是大周一个异姓王的次子,身份和地位都在那里。
这些人也是身体强健,看来平日里食物和操练都不缺,也经历过大战。
邱思明问道:“那黄将军,就如此放心我们带着这五百人去作战?”
他心中有着疑惑,这等行为,那黄将军是鲁莽愚蠢,还是真的有大智慧呢?
王烛望着一轮清月,回应道:“他是双后手,多种可能他都做了准备。
我们要是用心作战,为大周血撒战场,就能为他所用,有利于他们在拒狼城边关作战。
若是我们有着私心甚至已经反叛,这五百人的损失也不算太大,算得上及时止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年头有谁是真傻?防人之心和机遇,谁都不会轻易舍弃。
邱思明自己倒是没想到这一层,他是大周人,天然认为大周军卒都是袍泽,一开始就没多想。现在被王烛一点,很快就醒悟过来了。
王烛又道:“这黄将军倒是棵倚靠的好大树,我们现在处境艰难,可以暂时利用他的力量。
这次作战,我们必要大胜,只有证明我们的价值和力量,才能把筹码拉到最大!”
策马奔腾中,那石当勇追了上来,不满道:“我的手下在地上跑,体力消耗的厉害,等真作战的时候,如何能保持战力?
我们一行共有四百余匹马,一马两人岂不是是好?
现在我们是一同作战的袍泽,可不能私心太重。”
却见王烛头也不转,只盯着天空思量,心中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普通修士,在这样的黑暗中,自然是只能看见漆黑的模糊景象。
可是他却能够望气,在数十里外就看见大军如虹般的气血之柱。
这算得上是一种小神通了,是他体质和灵魂力量结合的产物,算得上是前世的遗泽。
一路几十里,他们都没有遇见敌人,正是得益于此。
望气之中,王烛已经看到数十股大大小小的敌人,最大和最远的两股在前线和天狼军大后方,四股上千人的力量在路上两翼暗中看守,还有十几股数百人的队伍在路上巡逻,至于剩下的则是后勤运输队伍。
那十几股小队,王烛有信心借助这六百人吃下几队,杀他个千人很是轻易,这算得上他个人的指挥之功。
借助这些战功,一能惹怒敌人随后诱敌深入,二能积攒筹码与黄将军共参与拒狼城大事。
石当勇被王烛无视,心中弄恼怒不已,忍不住就要发飙,可王烛冷冷扫了他一眼,就顿时安静下来。
此时的王烛,比在黄将军面前时更加锋芒和霸道了,气势也强悍了十几分。
若之前是一匹猛虎,现在就是一头蛟龙,有着难以想象的骄傲和自信。
这种气质,将那些军士轻易慑服,让他们心甘情愿追逐着这道身影。
此时的王烛不论前往何处,身后的百人队,都有绝对的信心和勇气跟随。
这道身影就是另类的军旗,只要在前带头冲锋,就能指引后方的将士,将散沙凝聚成战刀钢锥,在战场上驰骋纵横。
这种以一人之力,令军士敬畏仰慕,将全军凝聚成天然军阵的气质,是名将才有的风范。
石当勇看得心中发颤。
难不成,这人当真是乱世的枭雄吗?
王烛无心理会此人,指着西南方向道:“前方有一股敌军,大约三百人,我们直接冲上去绞杀就是,希望你们不要拖了我们后腿,当听从我的号令!”
“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