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猪,竟然敢来杀我,你胆子不小啊!”
啪啪!
“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是吉尔,是库洛特大人麾下的得力干将,你竟然敢暗杀老子!”
啪啪!
牢房内,满脸横肉的胖子挥汗如雨,狠狠甩着鞭子,直到鞭子外皮都绽开,才气喘吁吁得扔掉了手里的家伙,一屁股杵在了旁边的石凳上,就近端起一边的宽肚茶壶。
他也不讲究,直接掀开茶壶盖往嘴里猛灌了几口,温热的红茶水顺着脖子缓缓淌到满是赘肉的肚皮上。
男人的面前,凌空的四条锁链,以“x”形的姿态锁住了另外一名男性的四肢,将他蛮横得固定在空中,那是一个有着东方面孔的男性,留着早就变形的圆寸,歪戴着一副没了镜片的黑框眼镜,只是他的状态不怎么好,眼镜脱离了鼻梁,和头一起低垂在空中,顺着心脏的搏动轻轻颤动着。
他的上身留有一道道鲜红的鞭痕,双腿之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空洞,那是被人用利器刺出的伤口,但血液早已凝成血痂,硬巴巴得黏在伤口处。
这些都还只是小伤,最重的还是侧腹的一道伤口,从肋部一直延伸到胯骨的位置,肉皮翻卷,露出内里血色的筋肉,伤口断面,肌肉和皮肤好像发丝般一条条贴在两侧完好的皮肤上。
此人正是罗欢。
“说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杀我得?”
吉尔活动了下膀子,站起身来到罗欢身前,粘着肥油的手指肚滑腻腻得顺着斜长的伤口来回摩擦着,血痂被一点点翻开,鲜红的血好似珠子一点点从创面渗出。
罗欢哼了一声,被吉尔摸过的地方好像撒了盐一样火辣辣的,他艰难得抬起头,嘴巴鼓动了几下,一口血沫啐在了吉尔的脸上。
“狗崽种,没人性的,东西,你有本事,别叽叽歪歪的!”
罗欢咧嘴笑了,还没笑出声,脸上直接挨了一拳,黑框眼镜四分五裂,断裂的硬塑料戳进了肉里,又是划开几道口子。
“你嘴很硬啊?”
吉尔听得懂华尔特语,他冷声收回了手,看向角落里坐着的黑风衣人,换了副口气一脸讨好“巴图大人,这家伙是您抓住的,您说要怎么处理?”
“他要杀的是你,你要不想把所有人揪出来,我可以替你解决掉他,像这样的虫子一般是除不干净的。”
“这样么,”
吉尔琢磨了下,犹豫道“要不,请,大人…”
他心说想请大人帮自己解决掉这个男人,然而话没说完,整个房中忽地一阵发凉,角落的黑衣人蓦地抬起头,等吉尔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原本在一旁的巴图已经没了踪迹。
…
牢房外,依靠粒子感知,林家姐妹迅速得摸清了整个建筑内的敌情。
“左前方,五十米,三人,两男一女,男性配备狙击步枪,女性持微冲。”
“左前方无障碍,正前方一百多米,一人,男性,使刀。”
“前方两百米左拐牢房,发现三人,确认目标,罗欢叔,”
林雨画正在一心二用报道情况,忽地,感官之中排布的粒子陡然被搅乱,她的神色一变,只察觉有人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快闪开!”
来不及犹豫,林雨画大喝一声,和察觉到异状的林雨诗同时撑开屏障,然而下一刻屏障爆裂,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突破了金属门,整个门好像液体一般融化,徒留一个硕大的人形空洞。
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叶帆心中凛然,知道已经被发现,他并指为剑,猛地上撩,金光忽闪,至下而上提拉暴起,猛地斩向来人,锋锐之感哪怕相隔数米都刺得人生疼。
“哼,太弱了。”
黑风衣下的笑声轻蔑不屑,隐藏在其中的手不疾不徐抬起,却快人一步抓住了金色的光刃,叶帆瞳孔微缩,被眼前的这只手所震慑。
眼前黑衣人的手呈现出诡异的血红,大小极不相称,就像是将成人的手掌安在了婴儿身上,指甲恰似鹰嘴,倒钩锋锐,暗黑的裂口从中指指间一路延伸直到手腕,乍一看好像干裂河床里流动的溪流。
只是这溪流里流动的并不是水,而是暗中带红的滚烫岩浆!
惊人的灼热顺着光刃延伸,没有爆炸,没有冲击感,就像纸张被水浸润一角最后全湿的毛细现象一样自然,叶帆能够感觉到那股自发向上的可怕温度。
不同于金的锋锐,火的攻击力度不及金粒子,但渗透性却非单纯元素粒子所能比。
此之谓侵略如火!
这是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叶帆心头一紧,赶忙撤去粒子,眼前忽地闪过红光,好似裂缝填满了之前光刃所在的位置陡然炸开,火树银花迅速将面前的空间填满。
轰!
气浪迸发之际,叶帆翻滚了出去,额头的刘海被突兀的火势燎去了不少,整个人的脸红艳艳的,火辣辣的痛感顺着肌肤的纹理如线蔓延。
他已经提前做好防备了,但粒子的火热依旧将他灼伤,叶帆后撤的同时,林家姐妹掩杀而至,手中短刃巧借风势,悄无声息划破了空气,分头刺向胸口和后颈。
两人速度极快,几乎在叶帆崩飞的同时到来,黑衣人有些诧异,周身火焰升腾,试图把俩人逼开,然而林家姐妹并未退却。
视线于空中交汇,俩人心意相通,彼此都读懂了对方暗藏的意思,春风涤荡本该轻柔,却是陡然多了一丝狂暴,似狂涛亦如细流,刀刃随身,身于空中急旋,那刃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