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你娘的蛋,摄政王造反都说了多少年了,他造了么,他造了么!老子媳妇儿没怀时就说人王爷要造反了,现在老子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还在说人家要造反,我就觉得,人王爷是那燕国忠良!”
“就是,摄政王可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怎可能去做那窝里斗的事儿?”
赵国曾被燕人统治过,哪怕现在燕人并未在赵国驻军,但赵国已经属于燕人的附属国,虽说赵人曾因为燕人大军的出现遭遇过兵灾,但毕竟兵灾已经过去了不是,再说了,是先国主自己傻乎乎地要和燕人打,结果被燕人教训了,这不能怪燕人,得怪愚蠢的先国主。
所以,在赵地,有不少人在精神上,已经把自己当作“燕人”了,对摄政王,也是推崇得很。
“可惜了,我有家小了,否则真想提着刀去那晋东投奔摄政王爷,去在军中,博取一份出身,也就只有在晋东在王爷麾下,不论出身何族,不论出身哪国,都能凭本事出头!”
另一个佩刀的长须汉子幸灾乐祸道:“哈哈哈,你去不得,我可去得,我这正准备去南门关走晋地去晋东呢。”
说着,
他又显得极为豪气一般的看向邻座的一个佩剑的女侠,
道:
“不知这位女侠所去何处,若是顺路,关某可以代为照拂。”
这个关兴游侠,早早地就留意到坐在自己邻桌一个人饮酒吃面的年轻女剑客了;
这姣好的面容,这身段儿……啧啧。
游侠倒是没想着用强或者其他什么坏心眼儿,但两情相悦地凑个机会,也不是情理之中么?
当年,摄政王曾和剑圣调侃过这江湖,说这江湖儿女行走江湖,一半是为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另一半则是为了约泡。
总觉得在江湖上能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凑成神仙眷侣;
实在不行,各地红帐子里头,也能品味到不同的风情。
剖白了,一座江湖,剑圣那一批是最顶尖的,下面一批各地门派豪侠,也是少数,最多的,还是那些追寻着远方的少侠女侠,和后世自由行的文青并没本质上的区别。
面对这位游侠的明送秋波,
女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但这种轻蔑,刺痛了游侠的心,游侠当即喊道:
“说不得以后咱也能在王爷麾下混个将军当当,到时候,你也就能………”
“跟那个混蛋在一起,值得夸耀么?”女侠反问道。
“………”游侠。
“你说什么?”这时,另一桌的一个大汉站起身。
这酒馆里,仰慕摄政王的人,可不少。
女侠用手背擦了擦嘴,将半块碎银子搁在了桌面上,同时大声回答道:
“郑凡,他就是个混蛋!”
“你,老子替王爷他老人家教训教训你这丫头!”
任何时代,都有不理智的崇拜者,当事人压根不知情也不可能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却会为了偶像大打出手。
女侠指尖向前一探,那汉子身形当即滞缓住,女侠走过其身边,一脚踹过去,大汉被掀翻在地。
随后,
女侠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二楼的那一对白衣母女后,直接出了酒馆。
“剑客。”女人开口道。
“五品。”女童说道,“但似乎不止,应该还压了品。”
女人点点头,道:“剑气很精纯,非一般剑客能比。”
“她和那位摄政王有仇。”女童提醒道。
“是。”
“走,认识认识去。”
“另一个呢?”女人问道,“那个乾人。”
“喊上他一起。”
“好。”
女童站起身,女人也站起身,离开了酒馆。
……
女侠向北策马奔腾,入夜后,投宿在了另一座客栈里。
在客房里洗了澡,出来倒水,回来时,发现下方又来了新投宿的一行人。
男子推着车,车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这一对女人,身着白衣,宛若母女。
女侠的目光,在那推车男子身上多流转了一会儿,那推车男子,也看向了她。
彼此短暂的目光交汇后,女侠回到自己的客房。
外头,隐约传来些许动静,店小二带着客人办着入住。
女侠躺到床上,闭上眼,膝盖叠起,双手摊开,似睡似打坐。
可这种静谧的氛围,很快就被敲门声所破坏。
女侠没开口。
门开了;
女童端着一份吃食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然后很是乖巧地跳坐到一张椅子上。
女侠坐起身,大女人则提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门没关,门槛着坐着一位推车男子,只是一味地憨笑。
“我不认识你们。”女侠说道。
“现在就认识了。”女人回答道。
“为什么要认识?”女侠反问道。
“因为我们很可能有相同的仇人。”
女侠身边的剑,出鞘,这是一把平平无奇的剑,不带任何花头,普通县城的铁匠铺里就能买到,连精致都称不上;
但在此刻,一道剑气却直接冲了过来。
女人挥手一挡,悄无声息间就将这道剑气给化解。
“坐。”
或许,这就是江湖中人打招呼的方式,先过一道手,以此来判定你是否有资格与我坐同一张桌子。
女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