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都是极为精致的吃食。
这种食物,以郑凡的胃来说,吃久了,肯定会容易腻,但刚开始享用时,绝对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外头在开诗会?”郑凡笑着问道。
陈道乐点点头,道:“是范府的姑娘们,有各房的,还有亲戚家的。”
“聊过?”郑凡问道。
“是,她们刚进来时说过几句话。”
“怎么没陪着一起参加诗会?”郑凡伸手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你也是陈家才子。”
“在伯爷面前,卑职不敢称才。”
郑凡的《郑子兵法》,陈道乐是看过的。
郑凡一点都没脸红地点点头,道:“确实。”
陈道乐也露出了笑容。
“伯爷,有件事,我一直想说出来,不知伯爷………”
“嗯,不急,不急,你说的事,会影响到咱们这次的行动么?”
“不会。”
“那就不急着说,等回去后再说。”
“可是,伯爷……”
“就这么着吧。”
郑凡就站在窗边,一边看着那头的莺莺燕燕在开诗会,一边吃着早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秀色可餐吧。
其实郑伯爷完全可以走过去,抄几首诗,在小姑娘面前秀几把,
以前一直在梦里想象过,
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却觉得没这个必要了,看看就挺好,没必要自己强插一脚影响氛围。
……
“漂亮不?”屋顶上,阿铭一边喝着葡萄酿一边问坐在自己身边一样在大早上喝着老黄酒的何春来。
“漂亮。”
何春来回答得很实诚。
小亭子里的姑娘们,一个比一个有特色,一个比一个有气质。
这个年代,男人娶老婆,年纪上,反而不是那么看重,老少配是司空见惯的一件事。
虽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但并不觉得现在娶未出阁的姑娘有什么不合适或者算什么邪恶的。
“但主上可能不会喜欢。”阿铭说道。
知我者,魔王也。
“为何?”何春来有些不解,他不傻,他清楚今日的美钗诗会肯定不是那么单纯,可能这些美钗们自己心里并不清楚自己个儿已经被摆上货架了,但范正文的意思很明显,愿君多采撷。
一个一个地挑,可以,成双成双地送,也能成。
范府巴不得在除了六皇子那条线以外,再搭上几条线,尤其是平野伯,明显还是六皇子这条船的人。
“主上的口味,不是这个。”
“口味?”
“主上的文采很高,如果他乐意,现在就可以上去抄…………不,
是去做几首绝世好词。
但主上没有,证明主上没看上她们。”
“哦。”
何春来点点头。
阿铭又喝了一口葡萄酿,旁边还有一个瓶子,里面都是冰块,且冰块也分好多种口味,足以可见范家人的生活,到底是多么的精致。
“酒水品类,真多,范家真的太富了。”
“听说,燕京的六皇子那场大婚,显露出来的,可………”
“那不一样,六皇子的钱,不是他自个儿的,那是他的买命钱。”
“哦,听起来,很复杂。”
“嗯,咦?”
“什么?”
“你看下面,谁来了,陈道乐要是有点儿眼力劲儿,应该这会儿要出去了。”
……
陈道乐确实出去了,在看见她来了后。
来人一身白色的披风,红色的袄子,却掩盖不住其姣好的身段。
行走之间,鲜艳妩媚;眉宇流转,尽是婀娜fēng_liú。
这是一个集美艳、身材、气质为一身的美人,而且三者搭配得十分和谐。
在阿铭看来,这个女人,是在这个世界上,他第一次见到的能和四娘相媲美的一位存在。
不能说谁更好看,因为四娘没她眉宇间的柔弱凄情,只能说花开两朵,各有雅趣。
最重要的是,
这个女人,应该已经做过人妇了。
“柳姐姐不来陪我们一起做诗么?”
“对啊,柳姐姐来啊,我们一起顽。”
“颦儿可是做了一首好诗,我等念给姐姐听。”
被称为柳姐姐地则开口笑道:
“姑娘们自己先顽,我奉祖母之命,来这里请先生指点病情。”
“那柳姐姐快去,祖母的事儿要紧的。”
“待会儿我们再一起顽。”
女人微微一福,示意身后的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站在原地等着,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前,她的目光还从刚刚出来的陈道乐身上稍微流转了一遍,在见得陈道乐微微低头后退半步后,才确认这位郎君并非正主。
女人走了进去,
而此时,
先前还站在窗口看一群小姑娘嬉闹下饭的郑伯爷已经坐回了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书,没拿反。
同时,
一块红色的石头被郑伯爷放在地上,用靴子踩着。
女人走进来,
看见郑凡,
同时,
郑伯爷也缓缓抬起头,看着她。
女人当即吓得后退了两步,这不是装的。
女人命好,又命苦,命好是早早地嫁入范府,原本夫妻和睦,但丈夫婚后不久就病逝,自己成了寡妇;虽说会受些府邸人的嘴碎,但范母疼爱,嫂嫂疼爱,姑娘们也敬重,日子过得也算舒心。
命苦则是到底注定空守床尾,注定一生,同时,她身边还有一个本家弟弟也在她身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