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波马上安排上了接待工作,郑伯爷按下心头的千头万绪,亲自持樽招待他们。
席间,得知那年轻宦官叫冯观,是魏忠河的干儿子;
而那年轻官员则是礼部的一名员外郎,叫张远山,还是自己的“粉丝”。
吃酒时,张远山不停地追问郑凡过往的战绩,可以看出来,他对战场有着很深的向往。
再之后,张远山还说了自己是哪年中的举,其实就是暗示他是六皇子的人。
从他们口中,郑凡还得知了小六子已经当爹了,生了个儿子,名字叫“姬传业”,嗯,一个很有深意的名字。
郑凡现在还没收到小六子的信呢,而他们却比小六子的信更早到且更早地告诉了郑凡这个消息。
得亏这俩宣旨的都年轻,要是换上上了年纪的宦官和官员,还真吃不消这种长途赶路式的行进。
因为陛下在圣旨里说了郑伯爷最迟入京时间,而从雪海关到燕京路途遥远,冯观和张远山只能在自己二人去的时候疯狂赶路,在驿站除了换马外,都不敢歇息太久。
一来怕路上出现什么变故波折耽搁了,二来,他们得给郑伯爷预留出足够的返京时间,若是郑伯爷延误了,燕皇大概率是不会追究郑伯爷的罪责的,板子只会落在他们身上,意思是他们宣旨晚了,才导致郑伯爷误了行期。
最后,冯观提醒郑伯爷,这次入京,得将公主带着一起去。
等招待差不多后,郑凡让瞎子继续作陪,自己则离席出去。
借着些许酒意,郑凡拿着那把御赐的蛮刀,往后宅走去。
后宅很大,除了郑伯爷自己的卧房和天天的卧房外,还有一大片未利用的区域,其中有一块平坦区域没种植什么花草,而是专门拿来当貔貅的圈。
让郑凡有些意外的是,四娘此时正拿着肉脯喂着貔貅。
那头貔貅吃得很是开心,见郑凡来了,还主动从围栏里出来,向郑凡蹭了蹭。
这货的围栏只是意思一下,也没人限制它的自由,当然了,它自己也不会瞎跑,因为在这伯爵府里住了好多个它害怕的存在,温顺得很。
“怎么不在休息?”
郑凡是知道这阵子四娘睡觉比较多,这是为了早日养好伤。
“睡醒了呢,然后知道圣旨的事儿,所以就过来给它喂点儿膘。”
这次入京,郑凡自然得骑着这头貔貅去,毕竟这只貔貅是宫内赐予的,自己不骑着它回去也说不过去。
好在,一路上,带着点护卫,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也就不怕显眼一些了。
“主上,这次奴家就不和您去京城了。”
因为伤势的缘故,四娘现在无法发挥出最大实力。
而魔王本就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要陪着主上去京城,自然也得有人留守。
“嗯,我知道了,就是有些可惜。”郑凡看着四娘,笑了笑,“本以为,呵呵,看来还要再耽搁一阵了。”
“也挺好,主上回来时,奴家必然完全恢复了,奴家想要个和天天一样的宝宝,不生病,可以散养。”
天天自幼睡在沙拓阙石棺材盖上头,而且还是魔丸陪着他玩,却从未生过病,而且自己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不哭也不闹。
这样的孩子,养起来,是真省心啊。
“会的。”郑凡伸了个懒腰,道,“这次就让瞎子陪着我去吧。”
“这是自然,瞎子还没进阶呢。”
四娘和瞎子都是管理型人才,其中一个人必然得留守。
反正现在军制已经改完了,剩下的就是今年的民生发展和商贸运作了,这也是四娘的强项。
“另外,主上再带着樊力吧,阿铭还得在家里躺着。”
“好。”
顿了顿,
郑凡又道:
“前些天刚回来时,我就和剑圣说好了,下次出门时,他会陪着我一起出门。”
“这感情好。”
“但是到现在,我也不敢确定,他到底恢复了多少。”
四娘笑道:“再差,能差过那位楚国的造剑师?”
郑凡闻言,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造剑师未曾出一剑,却一直能给人以磅礴压力,剑圣的效果,只会比造剑师更大。
似乎不太喜欢眼前这种淡淡的离别情绪压抑,
貔貅打了个响鼻,
甩了甩脑袋,
强行破坏了氛围。
郑伯爷回过神来,看着貔貅,对四娘招手道:
“来,正好,差点忘了一件事,你帮我把这货给固定一下。”
郑伯爷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蛮刀,
“当初在战阵上,我曾见过田无镜一拍貔貅脑袋,其胯下貔貅就将锟铻刀吐出落入田无镜手中,啧啧,那姿态那动作,可真是潇洒,可把我馋坏了。
来,乖,跪下,张嘴。
唔,
这蛮刀好像粗了点,你嘴再张大一点,
敢闭嘴我就直接用刀削了你的脑袋,
快,
不会吞东西还叫什么貔貅,再大一点,我要捅进去了。”
“………”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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