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出门么?”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郑伯爷身后传来。
郑伯爷转过头看去,不是剑圣是谁!
“对,我要出门。”
说着,
郑伯爷手指着小张公公,道:
“备车。”
“是。”
小张公公下去准备了,剑圣则走了过来。
“你昨天还好吧?”郑伯爷关心地问道。
“魏忠河找了两个人,和我喝茶。”
“没说些什么?”郑凡问道。
“要说什么?拉拢我投靠大燕?”
“不应该么?”
“我在雪海关,不也是在为你燕人做事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还是有些不同的,你懂的。”
郑伯爷不相信剑圣这种级别的高手,朝廷不会动心。
“他们没说,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同意。”
“这就好。”
“你待会儿是要去哪里?”
“去湖心亭。”
“去看那个被你废掉的皇子?”
“这是误会,废掉他的是靖南侯。”
“不是你?”
“我就是个工具,工具。”
“虽然我未曾入朝为官,但我真的很好奇,亲手废掉一个皇子的人,在朝廷当官,是个什么感觉?”
郑伯爷笑了笑,
道:
“他也是一个工具。”
剑圣微微一愣,随即明悟过来。
很快,
马车准备好了。
小张公公亲自驾车,郑伯爷和剑圣坐在马车里,向着湖心亭方向驶去。
“身为大燕的伯爷,在京城,居然也担心有人刺杀。”
剑圣这话,明显带着一抹调侃的意味。
“是那个女人,上次让你杀猪帮忙吓唬的那个。”
“郡主?”
“对。”
“她敢么?”
“小六子大婚那晚,她敢让李良申和身边的那个七叔,去皇子府邸,刺杀小六子。”
这件事,
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因为当事者双方,都没声张,也不敢声张。
但小六子在给郑凡的信中,却着重提到过此事,不停地在信中骂那个女人是个疯子,疯子,疯子!
这也能理解,
毕竟小六子的大婚之日,差点成了他的忌日。
剑圣开口道:“那一晚,皇后也薨逝了。”
“为什么你总能抓住问题的关键?”
剑圣开口道;“为什么在你语气里听出了一种我居然能这么聪明的意味?”
“抱歉,我下次隐藏得再深一点。”
“天家,果然是真无情。”
“你好象忘了自己也是天家的人。”
剑圣也姓虞,是大晋国姓。
“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算。”
“但至少算是个宗室,还有,这件事,还不至于牵扯到天家无情不无情上头去。”
“但你自己心里其实有想法了,是吧?”
“不好说。”
“我很好奇,以后你的孩子如果也这样,你会怎么办?”
“他只要不去借印子钱,我就随他去。”
印子钱,也就是借高利贷。
“洒脱。”
“我没想过望子成龙或者望女成凤,这样活得太累。”
“确实,这样对孩子,的确太累。”
“我说是我太累。”
“好。”
“你呢,什么时候打算再生一个?”
“不急。”
“等回去后,抓紧和嫂子生一个,我做孩子他干爹。”
“你的干儿子,似乎不少。”
“哈哈。”
这时,
剑圣忽然开口道:
“有剑气。”
郑伯爷马上从坐姿变成匍匐,
道:
“李良申?”
卧槽,那个疯女人,下手这么快也这么疯狂么!
“是一个九品剑客,在隔壁酒楼。”
“………”郑伯爷。
郑伯爷重新坐了回去,道:“你故意的。”
剑圣没说话。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没有安全感。”郑伯爷感慨道。
“你喜欢雪海关?”
“其实我也不喜欢雪海关,那里气候并不是很宜人。”
“你要求真多。”
“其实不多,如果能把京城变得和雪海关一样安全的话,我就满意了。”
“这还叫要求不多?”
“人嘛,总是要有梦想的不是。”
马车,来到了湖心亭。
郑伯爷出示了当年给自己的银色令牌,守卫放行。
剑圣留在门口,没进去。
郑伯爷则在两个聋哑人的带领下,走入湖心亭深处,待得他们打开了铁门后,郑伯爷继续向里走。
他看见了一座湖,也看见了湖中的那座亭子。
郑伯爷沿着长廊,向亭子走去。
亭子内,缓缓探出一个人头,那人一开始应该是躺着的,听到这里的动静爬了起来。
他穿着一身白色带着墨迹的衣服,头发有些长,整个人看起来,不算多么颓废,反而有些山间隐士的飘逸。
二人,
四目相对。
“郑伯爷?”
“见过三殿下,看来三殿下居于这般美景之中,也不忘世事。”
“托您的福,在这里邸报我还是能看到的,也知道了郑伯爷你这几年来的功绩,实乃我大燕栋梁。”
郑伯爷叹了口气,
道:
“没想到我会来这里看你吧?”
三皇子笑了笑,
道:
“是啊,没想到。”
然后,
三皇子拿出一副黑色的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