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了什么?”荆天明疑惑的向前,道。正在此时,项少羽缩回了手。
石兰回过头来,脸上泪痕犹湿,凄然的道:“这是虞渊封印在召唤。”
“那是什么?”项少羽和荆天明互看了一眼,问道。
“那是我们蜀山守护着的古老的秘密。你们跟我来。”石兰心中纠结,难道长老当初的蚩尤王的传承者,就在这两人之间?
石兰将他们两人带到了一座独立的山峰之前,翻开了一块石块,轻轻一扭。整座山却像是受了巨力一般,抖动了起来。
碎石滑落,孤峰震颤,三人面前,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
“这里面,便是虞渊封印。你们进去吧!”石兰道。
“我们?”荆天明和项少羽用手指了指自己,“你不跟我们一起进去么?”
“我是虞渊守卫,不能进入里面。里面有着一座封印的法阵,我们蜀山一直在找寻的传人,就在你们两人之中。”石兰正色的道。
“数千年来,我们蜀山虞渊守卫的职责,便是要找到传人,并效命于他。只是如今,虞渊守卫就剩下我和哥哥两个人了!”
石兰着,语气之中泛着淡淡的失落。
“我明白了!”项少羽道,“我们会帮助你完成职责的。”
“谢谢你们!”石兰一笑。
看着这甜美的笑容,项少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融化了,拉着荆天明,一言不合就冲进了洞口。
“哎哎!我没我想要做那个传人啊!”洞口中,回荡着荆天明委屈的声音。
石兰一笑,屈膝坐在了地上,等着荆天明和项少羽。
只是,还没有过多久,就有数十人手持竹矛,围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敢擅闯我们蜀山的禁地!”来人的首领大喝一声,道。
“阿成叔,是我啊!我是虞啊!”看着蜀山的故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石兰的泪水不觉得流了下来。
“虞?”众人互相看了看,那个叫阿成的老年人忽然眼中一亮,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对,是虞!这丫头我从看到大,不会有错,她就是虞。”
阿成这么一,周围的人也纷纷的放下了手中的竹矛,寒暄道::“虞啊!这么久不见,你这丫头怎么变化这么大?”
众人七嘴八舌,石兰被围在中间,插不上话。最终,还是那个叫阿成叔的分开了众人,“好了,好了。虞刚从太子殿下那里回来,你们让她休息休息吧!”
“太子殿下?”石兰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众人口中对黑冰这么恭敬呢?“对了,大家现在都在哪呢?”?“我们啊!现在都已经迁到了锦官城中了。虞,你不知道啊!你离开的这些年,锦官城的变化有多么大,巴山之中的山民大量的迁往了蜀中。锦官城附近的几座城中,都是人满为患,各城城墙都扩了好几圈呢!现在大家也不叫锦官城作锦官城了,好像从古典上取了个名字,对了,叫什么来着?”阿成叔向着后面的一个少年询问道。
“是成都。一年成邑,三年成都之意。”
“迁往成都?是秦太子逼迫你们的么?”听着蜀山民众唠家常一般的谈话,石兰问道。
“这丫头什么呢?”阿成叔一脸你在开玩笑的样子,“太子殿下对我们可是有着天高地厚之恩啊!”
石兰看着蜀山之民上脸上的笑意,脸上表情忽的一滞,感觉心中空空的。蜀山之人没有想象之中的被帝国奴役。那么,她坚持了这么久的仇恨究竟算什么!
春寒料峭。
寒冬的雪还没有融化,空气之中有着渗人的寒意。此刻,云中境内,黔首活动的踪迹越来越多。
乡中三老这些地方上有德望的人开始组织起村落之中的民众清扫道路上积雪,准备今年的耕种用的农具,家里有牲畜的也都拿出来溜溜放放。
这本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伴随着一声厚重的号角声,打破了应有的宁静。此刻,所有在工作的民众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抬首望天。
北方,苍山连绵,由远至近,一股一股灰黑色烟缓缓窜上天际,连接百里。
由赵至秦,十余年来,岁月能够夺取人太多的记忆,但唯独此景烙印在心中的残酷的印记。
长城示警,烽火连台。百里之域,尽燃狼烟。
这是胡人大规模入侵才有的景象啊!
云中大地上,苍生百态。
有人站在田垄之上,浑然不觉手中的农具已经脱落,惶惶似末日降临。
有人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目中紧闭,哀叹着这噩梦一样的日子能够早早结束。
有人啐了一口痰在地上,狠狠的骂了一声,调转身子回头去取自己屋中的兵器。
有人面色激昂,拔刀长啸,不顾身边乡民异样的眼光,道男儿,建功正在此时。
这百里狼烟,整个云中地域都能够清晰的看见。
十里长亭,云中境内所有的亭长第一时刻召集了自己所在区域的里正,指挥着他们组织黔首远迁。连通着云中境内十余座县城的道路之上,随处可见一批批携家带口的民众,正往县城赶去。
那里有着坚固的城墙,那里有着粮库,那里有着士兵和武器,那里便是安全的保障。
家没有了可以再建,命没了可就什么都完了。
只是,终究还有着连县城远离长城近的民众。他们之中,要么带着口粮弓箭遁入深山,等待着战争的结束,要么聚齐在附近的寨堡之中,抵御胡人的入侵。
云中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