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剩下的人怎么处理?”
随着杀喊声渐渐平息,管承跑回来指着被困在游牧营地中央,基本没有反抗能力的乌恒老残妇孺,跑到武安邦身边问道。
“……”
武安邦有些沉默了,望着被骑兵们包围的眼中充满绝望和仇恨的乌恒人,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平常自己可以放过他们,但众人现在处于绝境,武安邦要为这近两千的兄弟们考虑,不能有丝毫的妇人之仁,于是手向下挥了一下,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大人,按照草原规定,妇女和低于车轮以下的孩童可以成为大人的战利品。”
一名闫柔麾下的百夫长见武安邦手向下挥,而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时急忙站出来说道。
“恩,这样啊,可惜我不是草原上的人。”
武安邦想了想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亲兵离开,管承见状带着浑身的杀气返回身后的营地,不一会营地里里传来了咒骂和哭喊的哀嚎声。
“你们也算可以安息了吧。”
听着乌恒人口中听不懂的咒骂声,武安邦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几日在自己站在城墙上,看着外面被虐杀的汉民那绝望的仇恨的眼神,是的,不仅仅是仇恨乌恒人,还同样仇恨见死不救,躲在城墙上的汉军,这也是为什么官兵和玩家都想出城决一死战。
如果是现代,各民族所有人都不需要为了最基本的需求而厮杀的话,武安邦可以放过他们;如果武安邦是当地太守、或者幽州刺史的话,也可能采取刘虞一样的举动,只要双方能少死些人……
但是,没有如果,古代落后的生产力注定了游牧民族靠天吃饭,在秋季要南下掠劫,要么抢物资回去过冬,要么战死一些青壮,剩下的部落兼并,减少人口过冬;而汉民辛辛苦苦一年收获的粮食和其他东西,面对南下掠劫的乌恒人,自然要拿起武器,奋起反抗。
而这些天真无邪的孩童,长大以后,或者只有十二、三岁,比车轮高一些的时候,就可能跟着父辈南下掠夺,这种骨子里携带的弱肉强食、残忍,在配上那天真无邪、单纯的面容,反而是让武安邦感到有些恐怖的东西。
民族间的命运和冲突,在当前生产力之下无法调和,这是时代背景决定的,至于不少后世的人,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揣着廉价的善心去批判当时的人们没有舍“己”为人,只能说一句,真是无颜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每一个能传承到现代的基因都是经历了几千年来无数浩劫的优秀血脉。
……
三天后武安邦带着队伍继续向北,期间已经打下了四、五个小规模的乌恒营地,从乌恒人的动静来看,并没有走漏风声。
不过期间也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即便武安邦在出征前已经强调过了军法军规,严禁侮辱、虐杀等情况,还是有几个士卒和玩家没有忍住或者仗着自己玩家身份为非作歹,即便他们的长官求情,武安邦依然军法处置。
也因此,武安邦等人的行动被那几个怀恨在心的玩家曝光,引起了其他玩家的注意和打算,不过武安邦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按照地图上距离计算的话,众人已经算比较深入草原了,预计再有几天就要离开渔阳乌恒地盘,前往右北平北面了,这自然是那几个玩家没法料到的。
本次大概的作战计划,除了闫柔、公孙范、管承、武荣,以及武安邦麾下的主力玩家等人,就没有其他人了解了,至于更具体的作战计划,可能只有武安邦自己知道,毕竟随着草原形势改变,计划也要不断改变。
“禀告主公,前方闫都尉传来消息,发现了一个大型营地,距离此地约70里,实行3号计划。”
武安邦带着队伍在修整后,刚刚踏上行程没多久,一个斥候返回向武安邦说道。
“恩,你先下去休息吧。”
武安邦点了点头,70里地即便武安邦队伍人人骑马,没什么辎重,不过在保证战斗力的情况下,赶过去也要小半天时间,不过并不用着急。
因为武安邦和闫柔之前就针对在草原上可能产生的各种情况,进行了一些针对性的安排,首先,闫柔带着几个身穿胡衣的百人骑兵队进行斥候工作,当然百人队大部分还是汉人,两个主要的探查前方的百人队,所有人都是闫柔从乌恒带出来的又自愿杀回来的汉人。
在发现乌恒人营地时,根据营地规模大小,有三种选择:一是闫柔队伍自己解决,大部队过去时候扫尾;二是闫柔队伍封锁营地或者注意隐蔽,等大部队来一锤定音;三是乌恒营地规模较大时,闫柔便假装路过的军队,找些借口混进去,然后里应外合。
为了防止闫柔等人成为瓮中之鳖,或者队伍泄露行踪等情况,攻打营地的时间一般也是有要求的,尽量选择清晨和傍晚,这样乌恒人还没出去放牧或者放牧归来,以便一网打尽。
此时天色尚早,刚过午时,武安邦相信以闫柔的本事,自然可以找个各种理由在对方的营地呆到傍晚,甚至借宿。所以武安邦再到达目的地50里处时,便安排斥候,然后让众人休息,并告知玩家们可以下线休息,但别错过进攻的时间。
“不知道这是寇娄敦,还是阿罗槃的部落。”
武荣在临时的主帐里,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有些好奇和兴奋说道。
“管他哪一个,反正能好好打一场了,而且打下来,渔阳郡目标就算完成大半了。”
公孙范听到后在